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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玉給慕思雨說了秦家那邊的解決方案。
「這位少東家可信嗎?」
慕思雨躺在軟榻上敷面膜,旁邊躺著同款姿勢的鄭書玉。
「我也是第一次與他打交道,之前合作過的人被換了。因此,我對他也沒有多少了解。」
「你畢竟是個女子,與一名陌生男子出行有些不安全,要不還是讓蔣忠與他同行吧?」慕思雨說道,「他也是行內人,辨得清好壞。」
「他是辨得清,但是那嘴像是掛了秤砣似的,讓他說句話像要對他用刑,要是派他跟過去,生意不一定談得成。」
「那你是想去了?」
「我瞧那位少東家眼神清明,氣質正派,不像是壞人。當然了,我肯定會派人打聽一下他的。要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言,便跟他走一趟吧!」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請夏大哥安排兩個好手保護你。」
鄭書玉那裡很快便啟程了。
慕思雨還在等風箏的消息。
附近能買的木料差不多都買了,甚至她還親自去各個山脈尋找有沒有合適的木頭,大不了自己加工,倒是暫時解決了危機,但是要是在短時間內找不到其他的木料,還是會出現原材料短缺的情況,大大影響了別院的施工進度。
其實這麼大的工程,除了夢想家居的人負責設計裝修這個區域,還有大量的匠人負責建造。
慕思雨每日出現在別院,免不了會引起閒言碎語,只是她身邊隨時有夏琨保護,沒有不開眼的敢找她的麻煩。
「文翊公子受傷了。」
一名夥計匆匆找到正在與匠師商量換磚的慕思雨。
「怎麼回事?」慕思雨一邊問一邊跟著夥計前去。
那匠師是這些匠人的領頭人,整個別院的房屋建造都是他負責的。
他在這行幹了幾十年,手裡有幾百個泥瓦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這次接下了忠王別院的大工程,不料事事都要與一名家具師傅商量,這讓他非常的不爽。然而再不爽,他也非常清楚必須得配合,因為這樣才能建造出讓忠王滿意的別院。如若不然,忠王一怒,浮屍不說千里,十里是有可能的。
「文翊公子說鋪在花園的鵝卵石換成青石板,姓林的匠人不樂意,說他們做好一半了,現在換的話又要重新做,推了他一把,他撞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慕思雨停下腳步,看向匠師:「平師傅,你的人火氣有些重啊!」
平匠師皺了皺眉:「慕老闆,我們都想把這件事情做好。可是你們的要求也太嚴苛了,大到用什麼磚,小的用什麼石板都得聽你們的。我們在這行業做了幾十年,經驗還能不比你們豐富?手下的人不高興也是正常的。當然了,打傷人就是不對,我肯定會好好管教他們。」
「大夫來了嗎?」
前面圍堵著許多人。
有人焦急地問『大夫什麼時候趕過來』。
慕思雨聽出是蔣忠的聲音。
「讓一下,慕老闆和平師傅來了。」
前面的人連忙散開。
慕思雨看見了平躺在地上的文翊,以及在旁邊滿臉驚懼的中年男人。
文翊的額頭流著血。
他沒有昏迷,就是虛弱得說不出話來。
「大夫來了!」有人說道。
「見過忠王。」
眾人見到大夫身後的人,全都跪下來,只剩下慕思雨還站著。
慕思雨正要跪,忠王大步走過來,目光沉沉地看著躺在那裡的文翊。
眾人心生懼意。
忠王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難道他一直派人盯著這邊的進度?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監視之下?
「誰幹的?」忠王冷笑,「本王的別院還沒有建成,居然就開始見血了。既然如此,不如把整片地都給我染紅了。」
「王爺恕罪!」平匠師顫抖地求饒,「手下人無心之失,還請王爺饒了我們,給我們將功折罪的機會。」
大夫對忠王說道:「雖是皮外傷,但是這位公子天生體弱,又有舊疾纏身,這傷口怕是要感染了。要是熬過了今天晚上的發熱,應該沒有大礙。」
「要是熬不過呢?」忠王陰鬱地看著眾人,「那你們全部陪葬吧!」
「王爺恕罪……」眾人跪地求饒。
慕思雨說道:「王爺,還請息怒。」
「他是你的人吧?你的人被人如此欺負,你還要幫他們求情?」忠王冷笑,「還是對你來說,他的生死無關緊要,沒有你籠絡人心重要。」
「為今之計是先照顧文翊,讓他把傷養好。大夫說他身體弱,今天晚上怕是要發熱,所以我現在只想早些帶他回去養傷。」慕思雨說道,「請王爺安排兩個人把文翊抬回我的住處,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人可以走,這人……」忠王陰鬱地看著林師傅。「不能走。」
林師傅嚇得撲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平匠師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慕思雨。
慕思雨輕輕地搖頭。
忠王這人邪得很,她也不敢招惹他。
文翊被送回別院後,慕思雨把大夫留下來,以防今天晚上出什麼意外。
慕思雨看著躺在床上,像是一張紙片人的文翊,說道:「大夫,他的身體真的那麼差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