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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晨遲疑:「我不是不想幫忙,只是當年我欽慕公主的事情人人皆知,要是這個時候我帶人找她,只怕會對她的名譽造成影響。」
「所以,我會安排別的名目,讓你以公事的名義離開京城。」陸少羽說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交給別人不放心,只有你我能放心。」.
只不過,姜晚晨現在是有家室的,所以必須得安排妥當了。
當然了,陸少羽這樣做也是相信姜晚晨。當年他的確喜歡雲兒,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放下了。至少他早就沒有想法了。
「那我們得好好商量怎麼查,怎麼找,不能像瞎子摸河似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如果連陸家的情報都沒有辦法找到人,怕是有些麻煩了。」
陸少羽回到陸王府時,已經是子時。
大夫從裡面出來。
「見過大人。」
「怎麼回事?」陸少羽問。
「夫人今日吐得厲害,老夫來為她看診,發現她……」大夫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夫人早些年是不是受過傷?」
「是。」
邢佳詩這些年走南闖北,怎麼可能沒有受過傷?
別的不說,他們好幾次在外面相遇時,他遇見各種危險,也是她冒險救了他。
「夫人的腹部早些年受過傷,還中過暗器,但是裡面有一小塊的暗器碎片並沒有取出來,如今與血肉長在一起,影響巨大。」
「可否取出?」
「可以是可以,但是……」大夫壓低聲音說道,「怕是不容易有孕。」
說白了,那個位置非常特殊,要是有什麼閃失,怕是沒有辦法懷孕生子。可是不取的話,又會有生命危險。
「我相信你的醫術。」陸少羽說道,「一切以身體健康為主。」
「要是夫人……」
「不要告訴她。」陸少羽淡道。
大夫稱是。
陸少羽走進房間。
婢女見著陸少羽,連忙退了出去。
邢佳詩睡著了,但是看得出來睡得很不安穩。
她的身體必然是不適了許久,但是一直沒有告訴他。今日要不是情況嚴重,怕是還是瞞著他。
邢佳詩有所察覺,睜開了眼睛。
她的警惕性一直是很好的。
見著陸少羽,眼裡的防備消失,慢慢地坐了起來。
陸少羽伸手扶住她。
他的手掌很燙,哪怕隔著一層衣衫,她仍然感覺到了他的體溫。
「你回來了。」
邢佳詩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衣服上。
他換衣服了。
早上出門時,她清楚地記得不是這身衣服,因為他當時穿的衣服是她添置的。
她的眼神黯了黯。
陸少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著了自己身上的衣袍,淡道:「今天審理的案子有些棘手,血腥味很重,在姜將軍府上的時候換了一身,免得熏著你。」
邢佳詩愕然,抬頭看著他。
「陸家的男人從來不碰外面的女人。」陸少羽淡道。
邢佳詩的臉頰有些燙。
他說這些做什麼?
她也沒有問。
不過,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剛才睡著了,大夫有沒有說我怎麼了?」邢佳詩問。
「大夫說你太勞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陸少羽說道,「最近生意上的事情不好管嗎?」
「的確有些麻煩。」邢佳詩說道,「接了好幾個單子,還有運往別處的。」
「要是忙不過來,就交給手下的人做,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好。」
「早些休息。」
姜晚晨因為某個原因被下放了。整個朝堂都掀開了鍋,畢竟走了一個莫輕言,現在又走了一個姜晚晨。在年輕一輩之中,這幾個可都是佼佼者。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都是陸家的左膀右臂。
朝臣們不由得想:皇帝終於忍不住要對陸家下手了?
沒道理啊!
沒有任何症狀啊!
陸軒把搜集到的證據交上去。
范元溪看著面前的藥膏、胭脂、丹藥,以及麵粉。
「這是何物?」
「這些東西裡面都有阿芙蓉。」陸軒說道。
「什麼?」范元溪震驚。
「皇上沒有聽錯。」陸羿說道,「這些東西裡面都有阿芙蓉。」
「那可是禁品,任何人不得販賣,何人如此大膽?」范元溪冷道。
對這個玩意兒,范元溪一點兒也不陌生。當初文翊需要用它來壓制身體裡的疼痛,長時間服用。只不過,不管後面找來多麼高明的大夫,那也沒有辦法彌補他的身體。
「第一次發現的時候是在一個青樓。」陸軒說道,「李侍郎原本潔身自好,突然有天被人帶進了煙花之地,從此流連忘返。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李侍郎不是貪戀美色,而是因為那裡的藥膏可以緩解他的頭痛症。要不是他偷偷從裡面帶回來一瓶藥,這件事情還沒有人發現。」
陸羿在旁邊說道:「那煙花之地已經被查封。我兒連夜審問了那些煙花女子,其中有一半什麼也不知道,剩下的一半都不是普通的煙花女子。」
「之後我順藤摸瓜,查出不僅藥膏里有阿芙蓉,還有許多東西涉及那東西。不過,這些東西裡面的量都不大,只吃或者只用一次兩次影響不了什麼,要是長期服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