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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答:「回王爺的話,三天前村里出現過一個貨郎,不過他賣了貨就走了啊,沒有在村里逗留。」
「貨郎上山了。」一個小孩說道,「他還給了我一顆糖,讓我不要說出去。」
「看來這個貨郎的確可疑。」范元溪又問那個小孩,「那貨郎長什麼樣子?」
「他就黑黑的,有點矮,說話結巴,看不出什麼。」村長說道,「咱們村子離城裡遠,買東西不方便,要是有貨郎過來,大家都會去挑些適用的玩意兒,所以見過那貨郎的人不少。」
「王爺,看來他易容了。」莫無謂道。
「行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各回各家,別再出來搗亂。」范元溪不耐煩。
村里被毀壞嚴重,村民們各自忙碌。
范元溪所處的位置是村裡的大戶。那戶家裡有一對老夫妻、一對年輕的夫婦還有一個長得可愛聰慧的小男孩。
小男孩喜歡親近慕思雨,總是圍在她的身邊。
慕思雨為了方便帶孩子,身上都帶了點小零嘴,給了那小男孩不少吃的。
「姨,其實我看見貨郎的手臂上有個圖騰。」小男孩悄聲說道,「是一隻豹子,長得可怕極了。」
慕思雨看向范元溪。
范元溪就在對面,他是聽見了的。
「你觀察得真仔細。」慕思雨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小心給你惹上麻煩。」
「嗯。」小男孩點頭。
「王爺,陸大人受傷了。」蘇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慕思雨焦急地迎過去,還沒有走兩步,蘇盛便背著陸羿進來了。
陸羿受傷的是手臂,一直在流血。
范元溪問身後的人:「隨行的可有大夫?」
「有的。」
「快讓他過來。」
大夫趕過來為陸羿診治,看了傷口說道:「這是中了暗器,暗器上有毒,還好這個毒不是什麼奇毒,只是普通的蠍子毒。」
「能解吧?」慕思雨追問。
「可以的,只是這裡沒有藥材,得趕快回城裡煎藥。」大夫道。
慕思雨看向范元溪:「王爺……」
「你們遇見那人了?」范元溪問蘇盛。
「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不料那人沒有走遠,居然想暗算我們。陸大人替末將擋了一下,這才受了傷。」蘇盛道。
「莫當家,你保護陸大人先回城治療,本王和蘇將軍留下來繼續搜查。那人肯定還在山上,咱們搜山。」
「是。」
回到城裡,慕思雨馬上請來厲大夫。
不是不相信那位大夫的醫術,而是有厲大夫複診,她的心裡也放心些。
那大夫認識厲大夫,知道他在這行業的名氣,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畢竟這是人之常理。
「毒是普通的毒,但是這傷的位置……」厲大夫神色凝重。
「怎麼了?不是傷到手了嗎?」慕思雨問。
「傷到手也要看位置。」厲大夫說道,「這是傷到手筋了。再加上有毒,毒入手臂,就算解了毒,他以後寫的字也沒有以前好了。」
「沒有法子嗎?」慕思雨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他。
「別擔心。」陸羿說道,「只是寫得沒以前好,又不是不能寫。再說了,我相信人定勝天。等我傷好了再好好練習,總不會差太多。厲大夫,麻煩你了。」
「你呀,還是這個臭脾氣。」厲大夫搖頭,「不過你們兄弟能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我看見你們這麼有出息,心裡也高興。」
范元溪帶著小隊伍回來了。
結果不甚理想,他們沒有抓到那個人。
「陸大人怎麼樣?」蘇盛焦急地詢問,「應該沒有大礙吧?」
慕思雨想說什麼,陸羿搶著回答:「沒有大礙。」
莫無謂在旁邊說道:「厲大夫說他傷到手筋,以後寫字會有影響。」
慕思雨看向莫無謂。
莫無謂淡道:「我實話實說。」
蘇盛一聽,心裡愧疚不已:「怪我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這樣的傷。你一個文人,以後字寫得不好看,那得多麻煩!」
「他一個文人寫字不好看,最多也是受幾句嘲笑。你一個武將要是沒了手,那就是沒了命,相比之下,他這傷也值得。」范元溪道。
「王爺說得沒錯。」陸羿說道,「王爺,我們說說在山上發現的事情吧!」
「那人在山上點了毒香,毒香傳入野獸的鼻間,時間長了就會發狂,這才出現如今的局面。」范元溪道,「蘇將軍給我說過了。」
「還有蘇將軍不知道的。那人擅長馭獸,看起來像是經常與凶獸打交道。我們打鬥的時候招來了一隻大蟒蛇,那人非常精準地找到了它的軟肋,這不是光有身手就能做到的。最重要的是還從他的身上掉下來一個瓶子,這個瓶子與王爺手下帶的瓶子一模一樣。」
「王爺……」手下焦急地說道,「我們沒有……」
「你們能馭獸?」范元溪冷道,「蠢而不自知,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之前我們在蘇州城的時候,王爺手下有不少擅長馭獸的師父,難道是其中一人背叛了王爺?」
范元溪也想到了。
事實上,他想到了許多事情。
當年他在蘇州城有著兇殘無道的名聲。可是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喜歡養凶獸,不曾傷過人,後來凶獸逃出去,吃了好幾個人,這名聲越來越響亮,才有了那樣人人懼怕的殘暴王爺——忠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