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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陸羿回來時,慕思雨又拉著他問殷夫人之死。
「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她的身體本來就柔弱,看起來的確是病故。」
「那她的病有沒有問題呢?」慕思雨枕在陸羿的胸膛上。
她平時最喜歡這樣依偎著他,再加上她的肚子越來越重,這樣靠著最舒服。要是想起來的話,陸羿托住她,她也能輕鬆起身。
「你懷疑她的病是人為的?」
「你說她是因為那件事情之後身體越發的不行。」慕思雨說道,「我就想,如果真是因為那件事情,那她的大夫應該最清楚她的病情。不過要看你的運氣怎麼樣,要是真有問題,那大夫怕是……要是沒有問題,那大夫也怕是……不管有沒有,大夫凶多吉少。」
陸羿托住她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坐起身:「夫人,你先歇息,我吩咐幾句就回來。」
慕思雨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等陸羿再次回來時,慕思雨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陸羿再次換掉衣服。
雖說已經立春了,夜間的寒氣還是很重,他每天回來都得馬上換好衣服,免得把身上的寒氣傳給了她和孩子。
陸羿看著睡得不太安穩的慕思雨,眼裡滿是心疼。
這是他們最後一個孩子了。
他已經吃下了絕育藥,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
女人懷胎十月所受的苦,她為他經歷了三次。他可捨不得再讓她承受一次。
肚子裡的孩子正在踢她,他低頭那一瞬間正好看見一個小腳印。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肚皮,對肚子裡的孩子輕聲說道:「小調皮,別打擾你娘睡覺。」
那孩子仿佛有所感應,狠狠地踢了一腳。
他的手正好放在那個位置,那腳踢在手上,感覺特別的奇妙。
「唔……」慕思雨睜開眼睛,看見陸羿時,疑惑地說道,「你傻坐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睡?」
「這小調皮還不睡。」陸羿無奈,「我瞧你睡得不踏實,真想揍他。」
「十月懷胎都是這麼過來的。」慕思雨愛憐地摸著肚子,「我瞧著也快了,怕是要不了多久便會生了。你別惹他,小心他提前出來和你打招呼。」
陸羿把她的枕頭放高些:「這樣是不是舒服些?」
「嗯。」
陸羿躺在她的身側,看著她沉沉地睡過去,這才閉上眼睛。
大理寺。陸羿大步走進去。
賈成平迎過來,說道:「大人,你讓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殷夫人的屍體沒有問題,沒有人為的刺殺,沒有毒殺,就是病死的。」
「什麼樣的病?大夫怎麼說?她平時吃的藥查過了嗎?」
「大夫……」賈成平說道,「沒有找到那個大夫。不過伺候她的丫頭審問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一切對得上。」
陸軒從外面走進來:「大哥。」
「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查出線索了,特意趕過來看看。」陸軒看著躺在那裡的屍體,「就是她害得我們沒了爹娘?還差點毀了我們的一生?」
「死無對證,查無可查。」陸羿道,「所有的一切線索都指向她,但是根本沒有辦法證實。」
賈成平說道:「應該沒問題。一,年紀對得上。二,當時她的確不在京城,至於去了哪裡,無人可知。不過,她娘家在葉城,而葉城與你們那邊相鄰,她極有可能回娘家省親了。三,權勢對得上。只有長公主這樣權勢滔天的皇親國戚,她一下命令,才有這麼多人瞞天過海。」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只有長公主……」
「不,你說她娘家在葉城。」陸羿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她要是回娘家省親,那她娘家那邊的人肯定知道些什麼。到底是不是她,從那裡找線索,或許會有其他收穫。」
「葉城離這裡不近,想要查又得耗費一些時間。」陸軒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陸羿道,「我們要找的是真正的兇手,而不是疑似兇手的人。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陸軒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找大哥。」
「那咱們去書房說話。」
殷夫人之死查不清楚,這具屍體是沒有什麼作用的,只有還給長公主府。
長公主府很快給她辦了葬禮。
舉行葬禮那天,慕思雨沒有前往,畢竟她大著肚子,沒有誰會讓一個孕婦去那種地方。
之後,慕思雨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等她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肚子終於有動靜了。
「夫人要生了……」商枝朝外面跑去,「來人,快把穩婆和大夫叫過來。」
蟬衣在旁邊伺候慕思雨:「夫人,別緊張,大夫和穩婆很快來了。奴婢還讓人去叫大人了。大夫很快趕回來看你。」
慕思雨痛得面目猙獰:「蟬衣,雖然我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但是不怕你笑話,我還真緊張。女人生孩子太不容易了……啊……」
「夫人,奴婢明白的。」
「少羽……少羽是不是進考場了?」
「是。」蟬衣說道,「夫人忘了嗎?少爺昨天就進的考場。」
慕思雨做著深呼吸。
剛開始只有輕微的疼痛,很快疼痛越來越密集,那種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
穩婆和大夫趕了過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