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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一竣卻仍然沉著臉:「人的記憶是跳躍的,誰知道哪天就想起來什麼了?」
賴雨瞳放著不管,就是顆定時炸彈。
她這會兒也許是沒往這方面想才沒反應過來,但萬一哪天她聯想到了呢?
白衣男人小聲開口:「這個林棲實在可惡,破壞我們太多次行動了,先生,您認識她也有段時間了,她是不是真的很邪門?」
提起林棲,錢一竣僵了僵,連臉皮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腦子裡全是今晚那副血腥畫面。
最後,他忍不住罵了句:「媽的,這個女人,簡直比毒販還兇殘!」
白衣男人:「……」
錢一竣會在劇組見到林棲完全是巧合,他本想拉進劇組拍戲的人是樂貝妮。
他看中對方背後的樂彥,但主演中沒有樂貝妮適合的角色,樂貝妮又不可能演小配角,他提了後,弓才連本子都沒敢給人遞。
最後卻請來了個林棲。
他接近她,只是實在好奇,想探究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屢次破壞他們的計劃。
這會兒,錢一竣陰著臉,下了定論:「先前就懷疑過她是國安局出來的,那個身手,加上多才多藝,肯定沒跑了。」
白衣男人面色凝重:「想不到,居然連特工都出動了,看來我們動靜不小。」
最後,錢一竣揉了揉眉心,說道:「這次行動必須趁她不在的時候動手,我會找機會,到時候聯繫你們。」
次日,弓才起床酒醒,腦殼發疼,只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要緊事情。
吃完飯下樓來到已經在準備道具的劇組,招手叫來了副導演:「昨晚發生什麼了?我怎麼記得好像給林棲拍了打戲?」
不過怎麼是現代背景的?難道是做夢?
「不是打戲……」
副導演神情複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事情說了一遍。
於是,短短一分鐘內,弓才經歷了「自家演員差點被人拿刀捅死」到「自家演員用歹徒腦袋把車砸出個洞,並且差點把對方弄死」這一過程,從被害人到加害人只用了短短几秒,比過山車還離譜。
他眼前一黑,捂住胸口,險些沒當場暈過去。
最後虛虛的扶住了副導演:「咱們這戲,還能繼續拍嗎?」
副導演猶豫一下:「那人不是劇組的,應該影響不到我們。」
「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林棲正好也收到了當地警方傳來的審訊結果。
說襲擊的人是私生飯,因為賭博欠債幾百萬又面臨失業,壓力大之下,想拉偶像林棲同歸於盡。
賴雨瞳一聽就不對,她腳上打著石膏,坐在劇組躺椅上激動大喊:
「他放屁,林棲根本沒有男友粉!」
弓才:「?」
劇組其他人:「?」
大家都看了過來,目光震撼中透著懷疑。
堂堂一個靠著顏值出道的女愛豆,居然會沒有男友粉?
賴雨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尷尬解釋:「我的意思是,自從……自從她差點把人閹了後,就沒有了。」
在場的男同胞:「……」
道具師頭皮發麻,忙說道:「理解理解。」
顧佳佳:「……」
林棲十分淡定,將賴雨瞳的話重複一遍給警方。
對方顯然也很詫異,跟著慎重道:「目前證據是這樣的,不過有疑點的話,我們會繼續追查,有結果了和你們說。」
林棲點點頭:「麻煩了。」
弓才被這麼一打岔,也終於緩過神來。
他也不敢多問具體情況,只試探問她:「今天有你的戲份,得繼續拍攝,你有空嗎?」
林棲點頭:「自然。」
弓才終於鬆口氣,開始安排去拍攝的景點。
今天他們換了地方,去的是一個小山坡,也在影視城內,上面建了一些建築,很適合他們要的景。
距離不遠,就在附近。
但榮清雅和錢一竣幾個有房車的,還是讓人把房車開過去那邊放著,畢竟接下來幾天都會在那邊拍攝,哪怕晚上是回來酒店睡覺,有個房車午休什麼會舒服很多。
來回則做劇組的車,這樣的話也不會很麻煩。
尤其榮清雅,一晚上過去臉色更差,她的助理和經紀人都很擔心,恨不得全副武裝去拍攝。
林棲想了想,便也叫司機將車開上,雖然她不午睡,但房車上有冰箱,裡面還有零食和冰淇淋,還方便她將劍帶上。
劇組的人這才一起帶著設備出發。
路上,林棲接到了岑沖的電話,表示自己這兩日可能會離開X省和J省這一帶了。
說是京城出了個案子,有人走私軍火,懷疑也是無上的人。
他們南下追查毒販已經過去大半個月,還沒有重大突破,京城重案組那邊總不能一直不回去。
「他們非常有組織性,我們推測無上頂尖高層之一,警方追查多年的毒梟J也在這裡,估計就在這幾個城鎮之中,可惜沒法繼續待在這邊。」
毒梟J,是警方給對方的代號。
林棲當初救下的小男孩父親薛天逸,那個緝毒警察,當年所臥底的便是在這個毒梟手下,但據說連薛天逸都沒見過對方長相,因而對方在警方眼中一直是最神秘的存在。
先前警方便一直在追查毒販,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和娛樂圈案件包括許多黑色產業都是隸屬於無上組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