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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個身份,和類似於官府和ZF之類天生就是敵對的,前世在大瑜還好,但來了這邊,那就是妥妥的違法身份。
再加上是外來人,還是個黑戶。
就和自己當初一樣,見到警察就戰戰兢兢,害怕被抓。
不等她說什麼,輕功最好的解長鳴已經急急忙忙挪開她腳,大聲道:「林棲,快跑吧!」
他說完自己就急著要跑。
林棲眼疾手快將他抓回來,開口道:「不必擔憂,他們是我的人。」
幾人一愣,將信將疑的看了龔江幾人一眼,發現他們確實沒有上前的意思,並且為首的那個方才還和林棲說話了。
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你說的可當真?」
林棲頷首:「自然,我穿來已有些時日,他們是我帶來的。」
他們看了看林棲,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和當地官府的人一起,但最終還是選擇沒有繼續跑。
在林棲的示意下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茫然中又帶著一點不安的看著她。
這純粹是出於對她人品和能力的信任了。
林棲見狀,神色緩和不少,才接著說:「此事我稍後跟你們解釋,你說你們是三個月前穿來的?」
「是。」
林棲皺起眉:「你們將事□□無巨細的同我說一下。」
旬炎幾人對林棲顯然很是信任,尤其是遇故友難免更加激動。
當即說道:「三月前,瑞王找上我們閣主要談一場合作,閣主把我們都帶上了,然後過程不知怎麼大家都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我們就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此地極其詭異,光怪陸離,起先我們還以為是地府,然而很快就發現,這裡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只不過衣食住行和我們全然不同。」
「我們摸清楚了這可能是另一個地方,且這裡的人都不會武功,格外淳樸善良後,便放了心,打算在這裡先生存下去再找辦法回大瑜。」
「本想先做老本行,找點餬口的工作,誰知村民們一聽到我們打探江湖有哪些組織,就說我們是神經病!」
在場的龔江等人:「……」
這確實會被當成神經病。
解長鳴又語氣憤憤:「我們只好另尋他路,但在這個叫華國的地方,沒有身份證簡直是寸步難行!」
「不論我們能力多強,能搬多少東西,那些店家都不在乎,只憑沒有身份證就將我們驅逐了!我們來到這裡,連溫飽都無法解決,只能以到處撿垃圾為生,吃一頓餓一頓,四處流浪,更過分的是,這裡竟連貓狗吃的都比我們好!」
說到這裡,幾人都面色晦暗又痛苦的垂下了頭。
他們好歹都是大瑜極為出色的殺手,在江湖上名聲不小,接一單都能花一輩子,誰知道竟淪落到這個地步。
聽到這話的龔江神情複雜,心想:沒有身份證可太艱難了,怪不得當初林女士要那麼費力偽裝成林家的養女。
不過,他們背後的隱世家族,竟都不知道要給他們搞個身份證的嗎?
連身份證都不知道,那得是隱世多少年了啊!
龔江和管玉平都開始思考背後的勢力了。
而旬炎則話鋒一轉,露出一副苦盡甘來的表情,接著和林棲說:
「還好,後來我們找到了一些不用身份證就能做的工作,這才勉強管住了溫飽,過上了如今的日子,林棲,你若是沒有工作,我們可以給你介紹。」
旁邊聽著的欒振江幾人:「???」
不是,你們這幅樣子竟然還是有工作的嗎?
看著面前這幾個和流浪漢差不多人,薛天逸終於忍不住開口:
「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你們做的都是些什麼工作?」
幾人對他們還有些警惕,但看著林棲沉靜的目光,其中一人還是回答:
「幫人跑腿,運送重物,還有給工廠搬貨物,以及幫人建房子,不過這些都不是天天有的,只偶爾叫我們。」
大概都是一些辛苦的體力活兒,且是臨時的散工,加上是小地方,對身份證審核確實可能不嚴格。
但薛天逸很快皺眉,這種體力活因為辛苦,一般工資都不會很低,一天起碼好幾百,哪怕不是每天上班,也不至於混成這樣啊。
據他所知,很多底層干苦力活的人都是做幾天休幾天,因為工資已經足夠生存了,甚至還能剩下不少。
但剛才還聽到他們要去撿礦泉水瓶呢。
欒振江很快開口:「你們一天有多少工資?」
旬炎高興說:「一般是七八塊,但有時運氣好能十一二塊呢!」
在場聽著的人:「……」
連各懷心思的三個領導都沉默了下去,好半晌,龔江輕咳一聲,問:
「你們這工作,是不是別人介紹的?」
解長鳴頓時警惕:「你們怎麼知道?」
「……」
龔江和管玉平都神情複雜的第一時間看向了當地的負責人。
這到底是什麼喪心病狂的黑心中介啊?
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這麼剝削勞動人民的!
當然,正常人肯定不會這麼傻,對方顯然是摸准了面前這幾人對當代貨幣根本不了解,這才有恃無恐!
一天幾塊錢工資,怪不得他們衣服都是垃圾桶撿的,連一根火腿腸都吃得摳摳搜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