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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個時候國安局的車也來了,她很快換了衣服出門。
而會客室里的人便見著,自打林棲走了後,言家大少爺便如同一隻被拋棄的小狗,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
垂頭喪氣的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剛才談到哪裡了?繼續。」
會客室里的人面面相覷,有年長一些的忍不住笑著小聲道:
「看不出來,言少爺居然還是個戀愛腦。」
另一個人樂呵呵:「害,年輕人嘛。」
林棲趕到軍區醫院薛天逸所在的病房時,宋晚清也在。
自從薛天逸被接回來後,宋晚清便沒有離開過他病房半步,日日夜夜守在身邊。
許是因為薛天逸情況不理想,傷勢又重,她看起來比先前憔悴消瘦了許多。
宋老太正焦心的看著病床的女婿,和旁邊的女兒。
開口:「龔部長,我女婿還有機會恢復正常嗎?」
龔江沉吟片刻,說:「目前有希望,只是需要時間,您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救他的。」
宋老太手裡捏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的在祈禱。
宋晚清則望著病床的面如枯槁的丈夫,哽咽著喃喃道:「他這一生為了禁毒,連命都可以不要,到頭來卻被迫染上了……」
到底是怎樣的人渣,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她聲音不大,但旁邊的護士和醫生,都跟著紅了眼眶。
過了一會兒,他們才看到林棲走進來。
見到她,宋老太和宋晚清都眼前一亮,忙態度恭敬的和她打招呼。
她們沒有想到,當初不過是和林棲提了一嘴。
她居然真的能將薛天逸救了回來!
還是從那樣的大型毒窩,甚至還幫她們報了仇。
自打林棲從緬國回來,她在許多人心中地位已經不一樣了,這會兒連帶病房內其他人看到她都變得緊張起來。
好在大家沒忘記正事兒。
龔江連忙讓林棲來給薛天逸把脈。
接著緊張看著她:「怎麼樣了?可以做到嗎?」
宋晚清和宋老太不知道林棲能做什麼,但也忍不住緊張的看著她。
林棲沉吟片刻,說:「他沾染得比熊熊要深,恐怕有些難度。」
她並未把話說死,怕給他們希望。
龔江一聽可行,立刻將其他人請了出去。
配合著將昏睡的薛天逸扶起來,方便林棲運功。
薛天逸此時狀況仍然很糟糕,瘦骨如柴不說,還臉頰凹陷眼底發黑,看起來有幾分可怕。
可林棲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在他被接回來後,龔江等人已經查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這些年了無音訊,是因為當年在臥底期間拿到了證據,還沒來得及給警方,就被毒販發現了。
他拼死從裡面逃了出來。
但當時剛經歷一場槍戰,身上都是傷口,根本跑不遠,最終選擇跳下了附近的河流才得以逃生。
只是在那過後,他傷口感染髮了一場燒,在藏好證據沒多久就失憶了,在河流下游的某個小鎮上當了一段時間的流浪漢。
灰頭土臉,以吃垃圾為生,再加上地方偏僻,誰也不會將他和一個緝毒警察聯繫在一起。
因此不論是警方還是毒販都沒能找到他。
直到後來,他恢復記憶,第一時間想聯繫警方,卻被錢一竣的人率先發現,抓去了緬國,想逼問他證據的下落。
時隔四年,兜兜轉轉,他遭受了無數次的生死折磨,甚至被注射了大量毒品,卻至今並未向毒販透露過一星半點。
只為等待一個能將證據交給警方的機會。
林棲對這樣的人,一向很是敬佩。
她用了最大努力,給薛天逸將體內的毒品逼出來。
這一次她花了整整一個小時。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她額頭再次冒出了一層薄汗。
薛天逸這時也醒了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林棲,但他很快意識到了她是誰。
畢竟這麼玄乎的人,整個國安局也就一個。
他回來後,龔江和宋晚清都已經和他說過了林棲。
林棲問:「怎麼樣?」
「輕鬆了很多,這太神奇了!」薛天逸心中震撼之餘,不由得面露笑容,「這麼多天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頭腦這麼清醒。」
緊跟著,他鄭重說道:
「林女士,謝謝你。」
林棲點點頭:「你好好休息。」
她站起身,拿過龔江殷勤遞上來的紙巾擦了擦汗,說道:
「如果想儘快讓他戒毒恢復,至少每隔一天我得幫他逼毒一次。」
以薛天逸的意志力,她想,只要能戒掉,他基本不存在復發的概率。
龔江十分激動:「那接下來麻煩您了。」
他高高興興的送林棲出去。
到外面的時候,宋晚清和宋老太才急忙圍了上來。
剛才林棲把脈的時候她們就猜到可能是來幫薛天逸戒毒,這會兒聽龔江說有效果,頓時更加激動。
連忙拉著林棲感激涕零的道謝。
「林女士,這次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謝謝您才好,以後不管您和您朋友有任何需要的都可以和我們說。」
「這句話一輩子都有效,您一輩子都是我們宋家的大恩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