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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嚴肅這種詞倒是跟他合不上, 你不必憂慮這方面,倒是應該擔心一下其他的。」
俞桃「啊」了一聲, 「我該擔心什麼?」
「比如……我們的關係。」
俞桃一驚。
對啊,自己收的徒弟之間私下談戀愛, 作為師父肯定會生氣的吧!
俞桃腦子裡瞬間閃過陸清羽送她的數本話本子情節。
家世顯赫的男主,小白花一樣的女主,以及男主的壞娘親。
男主的娘甩給女主幾百萬靈石, 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什麼的。
完了……
要是一會兒碰上這種情況她該怎麼辦!
「在想什麼?」
俞桃抬起臉,小臉嚴肅:「離離, 你放心吧,我會為了你抵擋所有金錢誘惑的。不管什麼威逼利誘都沒有用的!」
郁離:「……謝謝。」
這些天他也陪著她看了不少話本子, 眼下一瞧就知道是她想歪了。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解釋,嗯, 等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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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羽子這邊,在昨日得到了郁離要過來時的消息,就已經坐不住了。
逮著自己的兩個徒弟薅,問兩人該送什麼見面禮。
姜行景:【小師妹先前入宗時取了那把凜冬劍,不缺靈劍,靈器吧。】
玄羽子摸下巴,那把凜冬劍他記得,是一把有些特殊的劍。
倒不是說多名貴的劍。只是劍中生出的一絲劍靈意志有些特殊,它不願意和其他劍靈溝通,閉塞劍身中,因此被排斥丟到了山腳。
不僅是劍靈,就連人也是,尋常人進入都以為它是一把普通的劍,放在萬劍山許多年都無人取走。
白朮當初把那把劍丟到山上的時候倒是跟他說過,只有心思純淨之人方能聽到這把劍的聲音。
他感慨:「我還以為像我這麼單純的人能聽到它的聲音呢。」
玄羽子聽了這話,一臉冷漠給了彼時正在裝弟弟賴在白漁身邊的白朮一拳。
花漣:【見面禮?我想想】
花漣:【我記得小師妹曾經用積分換了靈石,而且正是需要修煉資源的時候,應該很缺靈石吧】
玄羽子:【知道了。】
玄羽子:【你小子,趕緊給我修煉去,再這麼下去,別說師弟了,你連你小師妹都比不過了!】
花漣:【可是修煉好累,人家就是廢柴啦,嗚嗚】
玄羽子:【兩百多年還在金丹期,你還有臉哭?】
花漣:【嗚嗚嗚嗚嗚嗚師尊欺負人,兔兔哭哭】
玄羽子:【……】
玄羽子:【行了行了,你想怎麼樣怎麼樣吧。】
玄羽子頓了頓,補充:【都多大的人了,別整天哭哭啼啼的,這樣怎麼找得到道侶,有哪個女修能看得上你。】
眼見著又要變成催婚環節,花漣搶先一步回復,結束了通訊。
軟綿綿的兔爪把琉璃鏡往旁邊一推,兔腦袋繼續趴在女孩腿上,纖細的指從下巴穿過,輕輕揉弄。
垂耳兔舒服得眯起眼,哼哼唧唧地發出呼嚕呼嚕聲。
祝明玉笑:「原來你跟玄羽子之間是這種相處模式,我還以為玄羽子會是很威嚴的類型。」
沒想到是這種……像是老母親一樣操心的。
垂耳兔眯著眼,舒展了下身體:「他在弟子面前是挺威嚴的,不過也是裝出來的,而且裝不過半刻鐘。」
「嗯……這點跟宗主倒差不多,他們兩個是好友。不過宗主連裝都懶得裝,所以他們倆基本上不在宗內露面。」
祝明玉回憶了下,她與陸清羽第一次見宗主,詢問他是哪位師叔,青年故作高深莫測地說: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劍修高手。
宗內一直流傳宗主是隱世高人,殺伐果決,花費數年時間將無常宗壯大,形象十分高大。
若是讓弟子們知道他們的宗主大人是這個樣子……
「噗。」祝明玉沒忍住笑了一聲。
垂耳兔瞥她一眼:「怎麼了,幻滅了?」
祝明玉搖搖頭:「這樣挺好的,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相處起來不會累。」
花漣一下想起祝家的事。
調查祝千螢的時候,他也了解了祝明玉的過去。
雖然說是祝家的女兒,又把她當成繼位者。
但其實祝家只是把她當做一件可以拿出手的、向其他家族炫耀的物品,將她關在狹小的偏院,不顧她的想法,逼迫年幼的她修煉,從不讓她出門。
如果不是她拜入無常宗,甚至外人都不知道祝家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祝明玉捏了捏垂耳兔的耳朵:「其實我應該感謝祝千螢。」
「雖然她利用了我,但也因此讓我來到了無常宗。若不是她下的決定,我現在應該還在祝家偏院裡待著吧。」
其實她來無常宗這件事祝家是不同意的,是祝千螢跟她們說了什麼,祝家這才肯放她出來,只不過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來到宗內全都要自力更生。
垂耳兔沉默了片刻,抬起爪爪按在女孩手背上。
祝明玉一怔,反手捏住兔爪,笑笑:「不過他們現在忙於家裡的事,沒有閒工夫管我,我倒也清閒。」
「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啊,家裡出事了都沒有回去看一眼。」
垂耳兔輕輕哼了一聲:「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回去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