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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似乎對他的師弟……頗有微詞?
「師兄,發什麼呆呢,走了。」花漣朝他喊。
姜行景這才跟著幾人一起離開。
路上花漣開始販劍,散漫道:「某些人不是跟我說從此往後兩不相欠互不相干,怎麼又眼巴巴地去找人家?」
郁離語氣冷淡:「那並非是她的真實心意,只是有誤會。」
花漣笑了笑,「我覺得也是,不然好好的小師妹怎麼突然之間態度變化那麼大。」
「所以現在是都解釋清楚了對吧?」
「並未。」
花漣微愣:「可我看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
少年面色平靜:「誤會的根源還未解決,現在不過是她相信我而已。」
不過……
郁離微微垂下眼,離解決也並不遠了。
不知為何,花漣感覺被這人秀了一臉,十分無語,不過也愈發疑惑起來:「到底是什麼誤會啊?」
姜行景回想到剛剛兩位師妹的神情,若有所思:「莫不是以為你對別人心有所屬?」
花漣一愣,剛想繼續問,目光忽然注意到一旁臉色不太好的蘇琉璃,這才想起來蘇琉璃喜歡他師弟的事。
這下目睹他師弟跟俞桃在一起,不好受是肯定的,他輕輕咳了兩聲,「這事我們還是回頭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商討魔域的事。」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裂界罅隙爆發魔物,這事他們是知曉的,不過抽不出空回來。
這幾個月里他們追尋修真界四處藏匿的魔物,直到這幾天才算處理完畢回來。
據長老們所說,他們發現了一些裂界開啟的端倪,需要他們回來才能再作確定。
到了地方,領路弟子微微頷首:「大長老等候你們多時了。這邊請跟我來。」
幾人跟著過去,進入倒置在地底的九重塔內,沿著看不清的路緩慢向下,在第三重塔中停了下來。
大長老和幾位師叔正在裡面。
幾人行過禮之後,花漣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雨雨師叔?」
「半月之前,我們將裂界罅隙再次封印了起來,但也僅僅只是封印,無法將罅隙消除。」穀雨回道。
穀雨朝大長老看了一眼,大長老微微點頭。
他清了清嗓子:「這麼著急叫你們回來,其實是為了一件事。」
花漣神情也嚴肅起來:「嗯,雨雨師叔你說吧。」
穀雨:「此次魔域裂界出現得悄無聲息,宗內師叔竟無人發覺,實在太過蹊蹺。」
「為了追尋原因,我們研究了裂界罅隙,又將隨著裂界爆發一同作亂修真界的魔修捉了起來,審問了幾個月,終於得出了些有用信息。」
「有修真者幫助魔修打開了裂界,並隱匿了氣息。」
花漣皺眉,「竟然有這種事。」
穀雨朝著裡面走,「幾位師侄跟我來。」
無常宗的九重塔是鎮壓邪祟之物的,即使隔了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陰晦黏膩的邪惡氣息不斷蔓延,令人不適。
隔著一道陣法,中央術法鎖鏈鎖著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魔修少年。
或許不應該簡單的稱之為少年,他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樣了,長著明顯不屬於人的堅硬鱗片與角,連一半臉上都覆蓋著一層漆黑的鱗片,醜陋可怖。
蘇琉璃看到這人時瞳孔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指尖攥緊。
不是早就被抓到了嗎,怎麼現在還沒死?
花漣摸著下巴勉強辨別了一番,覺得這人眼熟,「……巫陶?」
那次被穀雨師叔抓回來還桀驁不馴的,刺殺祝明玉的魔修。
穀雨剛巧也在旁邊,嗯了一聲:「花漣師侄記性不錯,是他。」
「不過他也是此次裂界作亂的魔修之一,趁著裂界開啟,趁亂從九重塔內跑了出來。」
花漣上下打量著這魔修,上次見還只是金丹期,現在就已經是元嬰後期快要化神了,這種恐怖的修為成長速度真是令人咂舌。
穀雨:「上次查出來他是無常宗的弟子後,我就暫且將他關起來了,去調查他的身份。」
「他的確是無常宗的弟子,不過幾年前入宗時還並不是魔修,想來是期間受了魔修的蠱惑,才墮入了魔道。」
「經過審問,這人確實與這次的裂界罅隙有關,想必審出真兇指日可待。」
穀雨看了他一眼又挪開,「不過今日目的不在此,師侄們繼續隨我過來。」
花漣毫無所覺跟了上去,姜行景則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魔修巫陶。
既然目的不在此,為何要多說這麼一番?
穀雨師叔與話多的谷風師叔不同,平日裡辦事簡潔果決,雷厲風行,不像是會隨便向人透露如此關鍵信息的人。
姜行景思索著抿了抿唇。
他抬眼看向一旁未發一言的少年,神情冷淡,一如往常般平靜。
郁師弟對此似乎並不意外?
穀雨師叔將幾人帶入一間房內,這間房裡也鎖著幾名魔氣纏繞的,看不清面容的人。
「這幾名弟子是宗內的巡邏弟子,按輪值時間算是當時巡查到裂界之時的人,想必是看到了當時的情況,才被魔物吞噬滅口。」
「只是他們被我們救下來之後身體也已經被魔氣完全入侵,沒有了神智,只知攻擊所見之人,無奈只能將他們關在這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