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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茶期待的去看小女孩的兩隻手腕。
沒有,沒有光腦……
沒有光腦?
為什麼比賽場裡,還有人是沒有光腦的……
魏雪茶一瞬間有些慌了,慌張的同時,她卻又發現不對。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小女孩還好好的坐在那裡?
為什麼周圍的火骨鱷沒有傷害她?
——
藍藍覺得自己身體很疼。
硬硬的石頭撞到了她胳膊,軟軟的小手磕到了小壁虎尖尖的牙齒,她流血了,手和胳膊,還有腿都流血了!
小壁虎們將她包圍,牙齒刮到藍藍手掌的那隻小壁虎,輕輕的舔食著藍藍手心的血。
可是藍藍還是覺得好疼。
她茫然的看著前方的大姐姐,就看到那個大姐姐也正看著她。
大姐姐目光震驚,一雙發紅的眼睛裡,有眼淚掛在眼窩下,她好像本來想哭,但是又因為太過駭然而忘記了哭。
哭,大姐姐為什麼要哭?
她把藍藍丟到地上,疼的是藍藍,哭得也應該是藍藍啊。
小女孩心裡的委屈越來越重,她看著那個大姐姐,看著大姐姐在驚愕之後,跑的更加快了。
藍藍咬住自己的嘴唇,粉色的唇瓣被她咬的有些發白,下一秒,藍藍閉上眼睛,「哇」的一聲,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難過的嚎啕大哭起來!
哭泣從開始就停不下來。
藍藍感覺到周圍的小壁虎們都在哄她,它們舔她的胳膊,叼著她的衣服,用大鼻子去頂她的小身體。
可是藍藍還是好委屈,藍藍還是覺得身上好疼,藍藍的眼淚就是不自覺的想往下掉!
「轟隆!」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一道驚雷乍起!
同一時間,距離火骨鱷河灘極為遙遠的食人林里,巨大的食人樹,突然伸展開它茂密的枝丫。
血里莽本來在山洞裡沉睡,它猛地睜開自己無機質的雙眼,蜿蜒的身軀在洞內盤旋。
腐心獅群守著樹上那個人類,它們已經守了一天了,這個人類就快堅持不下去了。
雷聲出現的一剎那,腐心雄獅龐大的身體突然站起,它上半身重重壓低,下一秒,它整個身體如離弦的長箭一般,驟然射出!
母獅與幼獅們連忙跟上雄獅的步伐,一道道矯捷的身影,如一簇簇閃電掠過。
風赤狼原本趴在小木屋裡睡覺,它知道那個同行的人類被腐心獅群堵在了樹上,但那跟它無關,腐心獅沒有傷害它,所以它就回小木屋睡覺了。
但此時,風赤狼綠色的獸瞳倏然睜開,獸類敏感的神經刺激著它精神力充沛的大腦。
腰上的傷口還沒癒合,但它身影一竄,比腐心獅更早的,朝著樹林裡的某個方向跑去……
橫沙石林的萬魔蠍睜開了眼睛。
它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黑色與黃色摻雜的沙漠裡,這是它的家,它看向了自己殘缺的身體,下一秒,斷裂的六條腿,從身體裡又滋生了出來。
嶄新的六條腿在沙土上蠕動,它又看向自己的身後,稚嫩的尾刺也重新長了出來,它的身體,殘破的部分都被修補好了,它扁平的眼睛看著某個方向,接著,它的身體快速的朝著那邊爬去。
「轟隆!」
驚雷聲響了一次,又響了第二次!
黑沉沉的氣流,壓在整片特角州上方。
太子時殊看向上方的天空,他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安。
娜娜公主躲在一個簡陋的小山坡下,她本來正打算休息,驚雷的乍起,嚇得她猛地坐了起來,同時一時間,周圍草叢裡,淅淅索索的昆蟲爬動聲,令她越來越心驚。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之前氣候訓練雷暴天的時候,蟲類沒這麼躁動啊,蟲類突然狂暴,不會是什麼天災預警吧?這次玩這麼大?」
葉翎確定腐心獅群已經離開後,他從樹上爬了下去,皺眉看著仿佛要破了似的天空,他表情出現疑惑:「雷暴天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正常來說,氣候訓練不會同一種天氣出現兩次……」
——
「打雷了,怎麼打雷了?」
《致命訓練場》直播後台,工作人員看著出現在特角州山脈的雷電,大聲質問:「誰動了氣候開關!說了下一場是極寒!搞什麼雷暴!」
「主管,沒有人動氣候開關,好像是亞星打雷了?你們看,外面確實在打雷!」
主管往窗戶外看去,就見原本正常的天空,突然黑雲壓頂。
「亞星打雷,會影響特角州嗎?」
「當然不會!」主管大聲說道:「怎麼會這樣,特角州是專門被開闢出來的,那邊做了特殊設置,與外界氣候不聯通,亞星就算洪災了,特角州那邊也是按照自己的節氣走,怎麼可能亞星打雷,特角州也打雷?」
「主管,你來看,好奇怪,看天氣預報,今天亞星明明沒有雷雨啊,連著幾天不都是晴天嗎。」
主管立刻看向工作人員點出來的天氣預報光屏。
對啊,天氣預報從來不會有錯,亞星明明沒有雷雨,怎麼突然就打雷了,還連帶著特角州那邊也受到了氣候影響。
主管臉色難看:「趕緊調一下,把訓練場裡面的氣候,調成正常。」
「主管,不行,調不了,儀器,好像出問題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