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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隨君都無語了一回。
她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去問問他們吧。」
張李氏他們聽到要送他們去州府看熱鬧一事,全都激動了。
他們大部分人連廣寧縣都沒去過,更別說去州府了。獨自出門的話,不敢。花錢跟車隊一塊走的話,又捨不得那錢。如今蘇悅靈願意送他們過去,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做夢一樣的好事。
去,必須得去啊!
尤其是連住所蘇悅靈他們都給準備了,錯過這個機會,這輩子還未必能去州府呢。
張李氏加上其他二十個村民,每個都激動地應下了此事,就等著去州府見識一下,開開眼界。他們美滋滋地在其他人面前炫耀了起來,還表示到時候要去買州府的特產回來。
其他村民們別提多羨慕了,原來幹活好,居然還有這樣的獎勵。
不就是多出點力氣嗎?他們也能做到。
這回可真是便宜他們了。
因為去的人不算少,鏢局那幾輛馬車不夠用。莫家的車隊要更大,索性一部分人就跟著莫家車隊一塊去。
蘇悅靈也只能在家等著他們回來給她餵瓜吃。
還是系統太沒用了,都沒法為她直播更遠的地方。
她心情一鬱悶,沒事只好多點幾下「西子捧心」來出出氣了。
……
州府陳家。
正在吃晚飯的陳夫人,忽的感受到了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手中的碗跌落下來,滾燙的湯灑在腿上,她卻顧不上被燙到了的大腿,只是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
好痛!
比起以前那轉瞬即過的疼痛,這回不僅要劇烈很多,而且時間還特別長。
陳夫人疼得大汗淋漓,身子蜷縮成一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疼痛才緩解了許多。
陳夫人身上的綢衣都被汗水給沁濕了,頭髮更是粘成一團一團的。
她心有餘悸,怎麼會疼成這樣?明明這段時間她疼的次數減少了許多,她都以為自己快痊癒了。結果今天這前所未有的痛楚打消了她的僥倖心。
她忍不住去隔壁的小佛堂里上了炷香,認真念佛,想要用佛法還消解掉身上的詛咒。沒錯,在陳夫人眼中,她之所以會動不動就疼,肯定是因為蘇悅靈找人給她下咒了。
從佛堂出來後,陳夫人眉頭擰起,今天會這麼疼,難道是周列家的那邊得手了?
蘇悅靈出事了嗎?
這段時間,她幾乎是被丈夫軟禁在家中,與世隔絕,陳夫人都差點忘記自己派遣陪房出去的事情。
但就算蘇悅靈那邊如她所願地出了問題,也同樣無法改善她的處境。丈夫對她厭惡到了極點,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願意給她,還將管家權利分給那兩個妾室。這個家可以說是沒有她和兒子的容身之地了。
想到自己悲慘的處境,陳夫人悲從中來,默默掉起了眼淚。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
陳夫人有些惶恐地看向門口,她的丈夫,正一臉憤怒地看著她。他望著她的眼神,除了憤怒和厭惡,還有不可置信。
「你這個蛇蠍女人,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陳夫人根本不知道丈夫知道的是哪件事,她只是眼淚掉得更厲害,聲音哽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爺你又是聽了哪裡的讒言跑來我面前撒氣。」
難道是那兩個姨娘陷害她了?
若是美人落淚,那叫梨花帶雨。但陳夫人相貌原本就尋常,以前因為保養良好的緣故,還能誇她雍容端莊。這幾天被困在這裡,無心打理,整個人都蒼老憔悴了不少,如今做出這情態,落在陳同知眼中,越發覺得面目可憎。
他對自己的名聲十分看重,這段時間妻子和嫡子卻讓他淪為州府的笑柄。如今在犯了那樣的事後,竟還敢牽扯到他頭上,讓他恨不得將這毒婦給休了。
他睚眥欲裂,「你指使陪房惡意投毒,偷盜糯米,阻礙鄉君修路,你還有臉在這裡喊冤。」
陳夫人愣在原地,神色慌亂。
周列家的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被發現?而且還找到她頭上來。
陳大人一看她這來不及掩飾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周列家的做的那些事,還真的是她的手筆。
他冷冷說道:「這事知府大人要親自處理,你要喊冤,就到他面前喊吧,看看知府信不信你那一套。」
他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毒婦呢?
陳夫人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她做的這事,將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處刑嗎?
不,她是高貴的同知夫人。他們不能這樣對她,這讓她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
「老爺,救我,求你救救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好歹也為你主持中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那賤婢自作主張,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整個人被恐慌的情緒籠罩著,只要一想到全州府的人都即將知道這事,陳夫人就如同赤身裸體被丟在太陽底下一樣,整個人絕望得不行。
她忍不住匍匐上前,想要抱住陳同知的腿,希望丈夫能夠出面護住她。丈夫好歹也是五品官,如果他願意幫忙的話,說不定這事就能大化小小化無了。
陳同知厭惡地將她一腳踹開,仿佛她是一團臭不可聞的垃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