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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蘇悅靈做對比,她這條路線走得一直很穩,不僅村里人人交口稱讚,張家上上下下也都對她心服口服。結果等蘇悅靈穿了過來,不給她當這個對照組了,蘇悅薇沒法繼續踩著堂妹揚名。心態一崩,行為便不像過去那般妥當,頻頻出昏招。
當然了,蘇悅靈是不可能同情她的,更不可能當她的對照組。
想當賢妻和扶弟魔自個兒當去,別拖她下水。
她走得乾淨利落,留下蘇悅薇在原地氣得臉都紅了,胸膛上下起伏,眼睛含著淚。
可惜元家沒有人吃這一套,直接將她給「請」了出去。
元隨君更是敲門,對張成望說道:「張兄,煩勞你管好自己的妻子,別讓她總想著將手伸進別人家,連別人穿什麼衣服她都要指手畫腳。」
「每次她一來就要紅眼睛掉眼淚。為了避免別人誤以為我們欺負她,她還是別上門了。」
元隨君知道張成望十分要面子,對自己名聲很看重。
果不其然,張成望一聽這話,臉色當即變了。原本他還因為成功算計了岳父而欣喜,結果一轉頭妻子又給他捅下簍子,連元隨君都敢登門陰陽怪氣他。
好,蘇悅薇真是好得很!
元隨君說完那話後便離開了,留下一個滿臉不可置信的蘇悅薇。
元隨君他怎麼能這樣睜眼說瞎話?這不是挑撥她和成望之間的感情嗎?原本她還同情元隨君要戴綠帽,現在只覺得他活該,巴不得他戴上十頂二十頂。
抬頭對上張成望冰冷沒有溫度的眼神,蘇悅薇吶吶喊了一聲,「成望……」
張成望厭惡說道:「那麼閒的話,就把地板多拖幾遍,水缸里的水加滿,多給勁宇做幾套新衣裳,我看到他穿的褲子破了一個洞,別一天到晚總想著管別人的家事。張家的家務還不夠你做嗎?」
蘇悅薇勉強說道:「我這就去,我昨晚給勁宇做了新褲子,今天收個尾就可以了。」
她低著頭,急忙進屋子去。
錢錢錢,還是因為錢的緣故。蘇悅靈有錢,所以她再怎麼作,再怎麼任性,大家都能昧著良心誇她,元家也看在錢的份上把她捧到手掌心。
而她因為沒錢的緣故,平日再吃苦耐勞,大家也不放在眼中,甚至為了討好蘇悅靈而潑她髒水。畢竟世人都生了一雙勢利眼,一切向錢看齊。
只要她也有了錢,成望肯定會像以前一樣溫柔待她的。而爹娘也不至於會為了幾兩銀子常常到婆家來打秋風。
很快他們就要有錢了。
想到這裡,蘇悅薇心中的悲憤才壓下了一些。
然而她很快又得面對難纏的張杏花。
張杏花皺眉看她,「說好的幫我借衣服呢?衣服在哪裡?我聽說你又得罪蘇悅靈了?你怎麼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要你有什麼用?」
她原本還等著她把漂亮的衣裳借回來呢。
蘇悅薇說道:「等我有錢以後,一定給你買最好看的綢緞做衣裳,比蘇悅靈那些衣服還好看。」
張杏花迅速捕捉到了重點,臉當即拉了下來,「也就是說你失敗了?」
做不到的話,就別說大話啊。弄得她期待了許久,甚至都開始想好跟吳公子以後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如果她沒法嫁給吳公子,那就是蘇悅薇的錯。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這個說謊精。」
氣急敗壞的她將門用力推開,門反彈回來的時候,砸到了蘇悅薇的臉,她鼻子一疼,感到一股熱流緩緩流下。
蘇悅薇哭了,這回是真的哭。她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張杏花這樣一個小姑子?
她只能寄希望於爹娘那邊趕緊安排好,她已經受夠現在的日子了。
……
接下來的幾天,或許是因為惱火蘇悅薇給他丟人,一貫不管家裡的張成望給蘇悅薇布置了一堆的家務。
桌子得擦三遍,地板得拖五遍。水缸里的水更是不能少,單單挑水蘇悅薇一天都得挑十次以上。張杏花更是在旁邊火上加油,一會兒要熱水洗澡,一會兒又喊自己肩膀酸,要蘇悅薇給她按肩膀。
一天下來,蘇悅薇忙得腳不沾地,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到深夜才空閒下來,她的腰酸得都要直不起來。
蘇悅薇全都忍了下來。
7月25日早上,天剛微微亮。
蘇廖氏便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盧山村,將元家的門敲得砰砰砰。
這時候元家除了蘇悅靈以外的人全都起來了,開門的是元寶姝。她當時正在院子中洗衣服。
一開門看到蘇廖氏那哭喪的表情,元寶姝心中不由一顫,她一貫很不擅長應付蘇廖氏。
蘇廖氏拿出浸了蒜水的手絹,擦了擦眼睛,眼當即紅了,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寶姝啊,你快將悅靈喊起來,她大伯人不好了!在早上摔了一跤後就昏迷不醒,請大夫來看,都醒不過來。」
「我怕悅靈再不去,就見不到他最後一面了。」
第63章 太過悲傷而暈過去(二更)
蘇廖氏拍著大腿,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聲。
聲音之響亮,直接把附近好幾戶人家吵到,紛紛開窗看熱鬧。見到不少人開窗,蘇廖氏更是演了起來,「我知道悅靈和我們這些長輩有誤解,但就算有誤會,大家都是一個姓氏的,都流著一樣的血。她大伯現在情況不好,我也只能請她過去見他一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