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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雨歌就一肚子的火氣。
「不過姑娘,我現在水平可好了,一天二十個下來
二十個下來都只需要兩個時辰呢。」她眉開眼笑的,在這一日復一日的練習之中,雨歌的技術也是飛一邊的進步,同剛開始已經不能比了。
「嗯嗯,你們辛苦了,這家店都是靠你們三個人支撐著呢。」安寧強烈表揚他們。
雨歌笑得眉眼彎彎,想起自己歪樓了,又收斂了笑容,繼續道:「每天來咱們店裡逛的時候也整天在翠翠面前說她那哥哥有多好,學問城裡的舉人老爺都夸的。打量著我們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呢。」
「翠翠怎麼說?」安寧問。
雨歌說道:「反正翠翠是沒有那個意思,翠翠都說了,她一輩子都不想嫁,就這樣也挺好的。那男的也不是個好的,每次我們要回去的時候,總是晃悠在我們面前。還拿著扇子整天吟著那些詩詞歌賦,煩死人。」
雨歌真想把那女的打出去,偏偏來者是客,她又不能無緣無故弄這一遭。
吐槽到一半的時候,雨歌的耳朵動了動,拉了拉安寧的手,「姑娘,秦桃又來了。我聽到她聲音了。我覺得,我以後一定會討厭桃花的。」
安寧也跟著她出去,便看見店鋪里,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正拉著翠翠說話。
走近了,還可以聽到她說,「我哥哥前幾天參加了王員外的詩會,人人都誇他詩寫的好呢。」
安寧噗嗤一笑,直接無視她,對王翠翠說道:「翠翠,這年頭的媒婆看來生意很不錯啊,連八九歲的小姑娘都跟著干起了這勾當。」
秦桃並不是特別蠢,立刻反應過來安寧這是把她給當媒婆了,臉漲得通紅,「你這個人怎麼能夠這樣說話?有你這樣的客人嗎?」
她嫉妒的視線落在安寧頭上的簪子、手上的鐲子和身上一看就柔軟滑順的綢緞。這些都是她夢想中的東西。
安寧笑了笑,「敢問這位客人,你在我們店裡買了什麼東西了,也讓我這個主人知道一下?」
秦桃這才知道這位長相精緻打扮華貴中帶著清麗的姑娘便是這蝶戀花的主人,據說同許多大家小姐關係很好。
她想要反駁,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蝶戀花的東西那麼貴,她怎麼可能買得起啊。
安寧輕哼一聲,對王翠翠說道:「翠翠你就是性子太好了,才會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跑你面前撒野。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天天做著拉皮條的工作,也不嫌臊得慌,這麼厚的臉皮,就算用咱們家的澡豆都沒法洗薄一點。」
然後又對雨歌和青芽說道:「還有你們,雖然來者是客,但我們店裡也只招待正經人。」
這話的意思就是把秦桃歸為不正經的人那邊了。
秦桃手指著安寧,「我哪裡不正經了?」
安寧微微一笑,「我們我們出去隨便找個大娘問一下,看看整天跑別人面前推銷自己哥哥的是不是正經人?你若是媒人也就算了,即使是媒人,也沒有找人家小姑娘的道理。」媒人都是直接找王翠翠的長輩,不過因為王翠翠的賣身契在安寧這邊,若是要找也應該找安寧。
「她長輩不是把她給賣了嗎?只要她願意就可以了。」
安寧疑惑地看著秦桃,她倒是沒想到秦桃居然會知道這些。對外,大家都只以為翠翠是安寧從人牙子那邊給買來的,哪裡會知曉她是被自己的母親給賣了的。周家中知道這件事的都是口風嚴的人,根本不會隨便對外泄露這些。
她眯了眯眼,「誰說她願意就可以?她賣身契在我這裡,我若是不同意,她一輩子也別想嫁。我話就丟這裡了,你若是敢在胡說八道,整天到店裡找翠翠,我明天就在門口貼上一行字,『秦桃與男客禁止入內』,順便把你的行徑宣傳一下,幫你出名一把。」
秦桃尖叫了一聲,不敢再多說什麼,只丟下一句「你等著」,就跑走了。
王翠翠感激地看著她。
安寧問她:「你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王翠翠立刻把頭搖得向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我不打算成親的,我覺得像艷兒姐姐那樣就很好。」
李艷簡直成為了王翠翠的人生榜樣了。至於安寧,距離太過遙遠,王翠翠從沒那麼多,她對於現在的生活已經再滿意不過了。
安寧又問她是否見過那秦政,王翠翠這個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皺起眉毛,語氣充滿了厭惡,「那人以為我是樓里的姑娘嗎?天天在我經過的路上念一些輕浮的酸詞,還自以為是才子,你隨便寫的一首詩都比他好多了呢。」
安寧沒想到對方這麼無恥,忍不住生了點火氣,直接對雨歌說道:「現在就把秦桃與男客禁止入內的牌子掛上,對付這種無恥的兄妹可不能手軟。翠翠別擔心,我讓蔚景留下,以後見到那秦政,見一次打一次。」
現在對方就已經想法設法勾引王翠翠了,再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呢,乾脆撕破臉皮。
雨歌脆生生地應了聲好,拿出筆墨,直接讓安寧寫好以後,掛在了外頭。
有客人進來看到牌子好奇詢問後,雨歌也不隱瞞,直接幫秦桃宣傳了一把。那些小姐素來都在閨閣之中,哪裡見過這樣無恥的嘴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秦桃當時離開了蝶戀花,並沒有走遠,只是在別的店鋪門前看著,等看到雨歌真的掛出了那個牌子後,氣得只跺腳。她爹是秀才,她哥是童生,明年就要下場考取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