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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中嘆了口氣,直接走去打開門,蔚邵卿一見面便開口道:「我不曾和她發生過關係。」
他不僅否認了孩子是他的可能性,更堅決地表示了自己的清白。
安寧淡淡一笑,說道:「我知道。」
安寧的視線越過蔚邵卿,對著不遠處流露出些許不安的玉容說道:「你去準備一杯清水。」
她頓了頓,還是親自過去吩咐了一下玉容在清水中加上醋,這樣即使蔚邵卿同那孩子的血型一樣,也不會相容了。當然,等這事了解後,她肯定會告訴蔚邵卿的。
玉容雖然對她的要求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安寧看著她離開,轉身回到屋內。
只見玉秀眼神發亮地看著蔚邵卿,說道:「少爺,這是我們的孩子。」
蔚邵卿冷淡道:「這是你和蘇岩的孩子,勉強也算得上是蔚家的後裔。」
安寧忍不住噗嗤一笑,蔚邵卿這模樣還真的挺像是負心漢的呢。
安寧走了過來,直接在玉秀面前,握住蔚邵卿的手,同他十指交握,「等下清水來了,便知道這是誰的孩子了。」
玉秀卻半點都不見慌張,點點頭,「我會讓你看到事情所謂的真相了。」
看她這樣子,安寧忍不住心生疑慮:這玉秀的神情不似作偽,她是真的發自內心認為這是她同蔚邵卿的孩子。難不成,真的是有人催眠了她?
安寧知道這世上擁有催眠能力的人不算多,她所知道的就有宏遠大師,還有以前的蘇蘭。宏遠大師自然是不可能同自己的弟子過不去的,可是蘇蘭已經死了……難不成凝香也有這樣的本事嗎?
她心中胡思亂想著,另一邊,玉容也很快端了一碗清水過來了。
玉容看著玉秀的臉上有著掩蓋不住的失望,似乎無法相信自己昔日的好友成為了這幅樣子。玉容將水送來後,很快就退下了,畢竟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不方便她看到。
蔚邵卿乾脆利落地拿出匕首,往自己手指割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將一滴血滴在碗裡。玉秀接過匕首,也在小嬰兒嬌嫩的手指上劃了一下,擠出一滴血,小嬰兒頓時哭了,哭聲響亮,可見是個健康的孩子。
只是那滴血,卻終究沒有和蔚邵卿那滴融合在一起,涇渭分明,讓人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玉秀被這一幕弄呆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碗裡的水,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裡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可能不是她和少爺的孩子?
現在的她已經是極度的震驚中,手更是直接鬆開了襁褓。
安寧發出一聲驚呼,正要趕緊接住小孩子,蔚邵卿已經先她一步,將掉落的孩子抱在手中,只是他似乎不習慣抱嬰兒,導致懷裡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小小的臉蛋一抽一抽的,別提多可憐了。
安寧從她手中接過孩子,白了蔚邵卿一眼,說道:「孩子不是這樣抱的。你這樣抱,他會不舒服的。」
她在沈家的時候經常抱沈從文,所以多少被科普了一些抱小孩的姿勢。蔚邵卿看著她像模像樣地抱著小嬰兒,嘴裡還哼著小曲調哄小孩,不由想像起日後安寧抱著他們兩個孩子的畫面。
他的神色不自覺溫柔了起來。
當玉秀回過神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這一家三口的和諧畫面,這樣的場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感覺到頭似乎有許多釘子在鑽一樣,疼得她幾乎要看不清面前的畫面,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的呻吟,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頭髮,髮髻被她給抓散了,甚至有一把的髮絲被她直接給扯了下來。
蔚邵卿眉頭皺起,一個縱身,站在安寧面前,似乎擔心這種狀態下的玉秀會不小心傷害到安寧。
安寧一手抱著小孩,另一隻手伸出去戳了戳蔚邵卿的後背,「還是讓人先帶下玉秀吧。」
蔚邵卿點點頭,神情多了幾分的冷漠,「我再讓人拷問一下,指使她過來的,到底是誰。」
對方這樣處心積慮想要挑撥他和安寧之間的關係。
安寧聽到蔚邵卿話語之中,再也半點的溫度,知道玉秀是真的要遭殃了。以前的玉秀,偷偷跑來找安寧的行徑已經磨損掉了他對她最後一點耐心和多年下來積攢的感情。今日的行為,更是直接觸犯到了蔚邵卿的底線。
安寧也沒有聖母到被傷害了還會一次次為她求情說話。她只是低下頭,繼續哄著懷裡的嬰兒。在她心中,這孩子的父親估計就是蘇岩了。
說起來,蔚家的基因還真的是很不錯啊。
另一邊,蔚邵卿也已經讓人將玉秀給帶了出去。
懷裡看上去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因為之前哭久了的緣故,還在一抽一抽的,安寧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粉嘟嘟的臉頰,不得不感慨,小嬰兒的皮膚真的是好得讓人嫉妒啊,這是那種長大以後用再多的護膚產品都弄不回來的美好觸感。
蔚邵卿坐在她旁邊,聲音低沉,「在玉秀離開之前,她的確有過想下藥的想法。」
他眼中浮現出諷刺的神情,「只是我怎麼可能輕易中招,那杯茶也不曾碰過。之後我便讓蔚甲他們親自看管著她,直到將她壓到莊子上。」在玉秀做出那樣的事情,蔚邵卿沒對她動手,已經是顧念玉秀過去好多年忠心耿耿的照顧的。
只是蔚邵卿也不曾想過,原本正常的女孩子,心思會越發拐了,走向了一條不歸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