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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和桂圓都知道她學了這本事,見了安寧這臉,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反而誇獎安寧,「姑娘你現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呢,我都認不出來了。」
安寧撇了撇嘴,「就是花的時間太長了。」
不過她最近本來就在做幾張面具,等面具徹底凝結以後,不想暴露身份的時候直接戴上那面具即可,不用那麼麻煩。只是安寧也不得不承認,這些面具比起慕清玄最初給她的那個,還是稍顯不如。如果說童若雪所做的面具同人的皮膚很是相像,除非仔細看,不然看不出差別,那麼慕清玄的那個便直接可以以假亂真了。
雖然自己化妝比起直接使用面具要麻煩多了,但安寧覺得不能總是想著依靠外物,本事還是得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她還打算自己多批發一些面具,到時候也可以送玉容、桂圓或是幾個關係非常好的朋友使用呢,這可是出門打劫殺人放火之利器。
安寧化好妝,正要出門,玉容連忙道:「姑娘,少爺讓人送來了一堆的石頭。」
安寧疑惑不解,「送石頭幹嘛?」蔚邵卿這是抽了嗎?
玉容唇角勾了勾,眼中也含著笑意,「現在京城中,大家都知道姑娘你手氣黑,少爺便選了一些
便選了一些,讓人送來給姑娘開著玩耍。少爺還說了,若是有開出好的,姑娘還可以給自己做幾套的首飾呢。對了,少爺還送來了一個解石的大石,說這些天就留給姑娘使喚了。」
安寧嘴角抽了抽,胡說什麼呢,她手氣明明一直很好!明明是為了坑陸家,如今把自己的名聲也給搭進去了。她哼了幾聲,大概明白蔚邵卿的意思,他估計是看安寧這幾日花了至少兩三千兩銀子買了那一堆的石頭,怕她這些石頭全都黑了,所以才額外送來一些,想著彌補一下她的損失吧。
哼,她反倒覺得,在賭石這方面的眼光,蔚邵卿肯定不如她的好。
安寧讓桂圓拿了一塊蔚邵卿送來的石頭,仔細一看,就知道為何蔚邵卿那麼有信心可以彌補她的損失。從石頭的裂縫之中,她看到了一縷純粹的綠色,雖然不知道會開出什麼,但一看這品質就很不錯,只是不確定裡面的玉石大小和品質了。
她問桂圓:「蔚邵卿送來多少塊這樣的石頭了?」
桂圓來之前就已經數過了,說道:「有二十塊呢。」
安寧咂舌:這還真的挺多的。
她說道:「等我們回來以後再來看那位師傅解石好了。」她都已經化好妝了,若是想去過去,又得卸妝。等出門時,還得再化妝,還不如先出門辦好自己的事情再說。
桂圓也覺得應該如此,反正那石頭就擺在家裡,家中也不會有誰有這個膽子去動它們。
說實話,蔚邵卿的心意……當真讓她挺感動的,雖然對方這種認定她手黑的想法讓她也很無語。但鑑於他不知道安寧對陸家的算計,自認為寬宏大量的安寧便勉為其難地原諒了他。
蔚邵卿對一個人好,並非那種言語上的甜言蜜語,更多的是表現在行動上,放現代的話就是所謂的很有男友力。加上他那張怎麼看怎麼好的臉,說實話,殺傷力的確有點強。
在想明白了他的心意以後,即使是安寧,也不由心神一盪。她忍不住抿唇微微笑了起來,決定等開出了好石頭以後,就拿其中品質最好的一塊給蔚邵卿做一塊的玉佩。就算這些石頭裡沒開出特別好的,她也可以拿自己之前那些還好好收著的墨翠來。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著,玉容久久不見她繼續說話,似乎在發呆,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她。
安寧回過神,兩頰頓時飛起了兩朵的紅雲——不過因為皮膚上抹了一層的面料所以其他人倒是看不出。安寧卻可以感覺到臉頰的熱度。她像是在遮掩自己的情緒一般,板起臉,認真說道:「嗯,既然如此,玉容你便吩咐下去,好好招待那大師。就讓他住在東廂房那邊的客房好了。」因為男女有別的緣故,即使是客房,也是有分地區的。比如東廂房那裡一般都是聰哥兒和金寶的房間,所以男客一般都安置在那附近。西廂房是周慧、周貝貝等人,所以女客也安排在附近,至於安寧直接自己住一個小院子。
雖然她面容嚴肅,但配合紅透了的耳朵,反而沒有多大說服力。
玉容垂下頭,恭恭敬敬說道:「好的。」聲音中卻含著笑意。
桂圓這個不長心的還問道:「姑娘,我們這幾天要不要開始製作冰啊,你看你耳朵都熱得紅了。」
安寧恨鐵不成鋼地飛了她一眼,哼了一聲,「等夏至後再開始吧。」桂圓的身材微豐,比起身材纖細的安寧和玉容,她更怕熱一些。
她收起之前那些亂糟糟的念頭,決定還是早點去見那陸鳳瑤的好。她這次出門,打算帶上桂圓就可以,嗯,蔚丙也一起帶上,作為車夫。若是平時,安寧肯定更習慣帶蔚海和蔚景,但這兩人已經被她派出去做那事了。他們兩人手中甚至還有之前安寧跟著童若雪學習時練習的男性面具。只是這些面具因為是練習品,多少都有些瑕疵,比如歪嘴巴,斜眼睛什麼的。
蔚海他們那時候在接過面具的時候,手都忍不住抖了抖,這實在太寒磣人了。
安寧只好為自己以前的失敗手藝找理由,還十分誠懇地對他們說:「這不挺好的嗎?你們兩個若是帶上了,誰還認得出你們啊!」畢竟這兩人本來的面貌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