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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蔚邵卿,在兩人親事已經定了的情況下,他就連報復也是堂堂正正的。
不僅是這三家、還有那些前段時間趁火打劫上門拿自己家歪瓜裂棗向安寧求親的人家,瞬間就覺得生活和工作都艱難了不少。
連同一些媒人也沒落得好,這些媒人家裡不時地被一些婚後嫁的不如意的人家上門尋事。
不過因為蔚邵卿顯然是在為自己的未婚妻出氣,所以其他人對此也不能說什麼。
在指婚旨意下了,在京城流言中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後,周家這才吐出了胸口最後一口的鬱氣。周李氏走在外頭,都昂首挺胸,眉飛色舞的,深深覺得蔚邵卿這個未來女婿的確很不錯。
至於安寧,她則是低調地呆在家裡,她搶走了這麼一個京城風雲人物,已經夠招人恨了,還是別太高調的好。
不過她雖然不出門,但是她的那些朋友仍然一一上門道賀,不少人還說道,等婚期定了以後,一定給她添妝。
玲瓏更是表示,自己攢了不少的銀子,一定能夠給她添一份厚厚的嫁妝。
安寧徹底無語了,玲瓏居然好意思在她面前顯擺,幾個朋友之中,最有錢的恐怕就是她本人了。誰能像她一樣,手中有幾十萬兩銀子的存款。
她笑眯眯道:「玲瓏你恐怕會比我早成親吧,那也應該是我先給你添妝才是。」
玲瓏的婚期就定在後年十一月初。安寧覺得也幸虧是十一月,不然穿著那鳳披霞冠,熱都要熱死。反正她成親的時候,肯定不會選五月份到八月份。
玲瓏臉微微紅了起來,說道:「瑜兒比我還早一些呢。」
丁瑜是後年的三月。
說罷,她也跟著惆悵了起來,悠哉的閨閣日子就要這樣一去不復返了。
安寧摸了摸鼻子,她還好,最早也是十八歲以後,至少還有四年呢。只是等身邊的好友一個個成親,到時候找她們玩耍也無法像現在這麼自在了。或許是被玲瓏的情緒給傳染,安寧也難得憂愁了起來。
蔚邵卿在知道以後,反而笑道:「即使我們成親了,你什麼時候想下帖子邀請她們都可以。你可是侯府的女主人,誰敢說你什麼。」
意思就是她成親後依舊可以無所顧忌。
安寧白了他一眼,「雖然我沒問題,但玲瓏她們肯定沒辦法啊。」
又不是每個丈夫都叫做蔚邵卿。
這樣一想,她瞬間可以理解為何那麼多女子想當他妻子了。倘若她沒有穿越,沒有同蔚邵卿相識的話,那麼他的妻子就要變成別人了嗎?
儘管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無理取鬧,但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安寧頓時覺得心像是被針給扎了一下一樣。
她忍不住伸手揪住蔚邵卿的袖子,抿著唇像是要從他這裡尋求一個答案一樣,「倘若我們沒有相遇,你是不是也會遇到別的喜歡的女子?」
蔚邵卿到底喜歡的是她哪點呢?若是這世上出現一個同她性格一般無二的人,他是不是也會因此愛上她?
蔚邵卿十分淡定地握著她的手,輕輕享受著如同上好羊脂玉一樣滑膩的觸感,「沒有其他人,只有你。」
安寧卻十分清楚她這穿越的可能性有多麼的小,大周那麼多人,那麼多年,也就出過一個昌義侯蔚顯和她。
她對於蔚邵卿這答案十分不滿意,「倘若沒有我的話,你可能會喜歡誰?」
蔚邵卿難得被這樣的問題難住,他嘆了口氣,說道:「在喜歡上你以後,我便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就算再蠢,也知道倘若他真的說出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那麼他就別想好過了。不過蔚邵卿說的也的確是實話,以前的他一心想著承擔起侯府,等事業成了以後,還沒來得及遇到其他的女孩子,便已經將心丟到了面前的少女身上,心裡再也進過別的人。
安寧難得使出所謂的小性子,「那在喜歡上我之前呢?」
蔚邵卿反而笑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吃醋於別的男子對於安寧的感情,結果風水輪流轉,安寧居然也有吃醋的時候,而且吃醋的對象還是一個莫須有的假設。他在覺得好笑的同時,也難得放任自己享受少女難得的醋意,「倘若沒有你的話,嗯,我想想……」
安寧見他真的認真思考起來了,反而咬牙切齒起來,「不許思考。」
蔚邵卿嘆氣道:「我不思考吧,你又想要答案,我思考了,你又不依。」
安寧抿了抿唇,垂下頭,說道:「我只是有些不安罷了。」就連她也不知道,她這種不安的情緒到底出自哪裡。她甚至有些害怕,其實她的穿越其實只是一場漫長的夢境。愛情和親情皆是虛幻一場,等她醒來後,便得面對現實的冰冷。
蔚邵卿感覺到少女身上的不安,雖然不知道她的不安來源何處,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安寧身材嬌小,恰好被他整個人包容著,兩人如此契合,仿佛天生就該在一起一樣。
安寧心中的不安也在這個擁抱中被慢慢地消融掉。
許久。
她嘆了口氣,聲音模模糊糊的,「原諒我剛剛的無理取鬧吧。」
蔚邵卿的笑聲輕輕落在她頭頂,他下巴擱在她頭上,安寧應該慶幸自己頭上此時沒有戴什麼飾物,不然絕對可以刺到他,「你若是想要使性子的話,可以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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