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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太好,她都快捨不得送出去了呢。
算了,大不了等下再做一個小的留給自己當玩具好了。
她讓人將沙盤放進木箱中,小心翼翼地裝好,然後連同那封神演義地開頭,一起送給季延一。
玉容知道後,笑容直接僵住了,「這個是送給季將軍的?」她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拔高,語氣中的驚訝完全遮掩不住。
安寧不在意地點頭,「季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自然得好好酬謝他一番。」
玉容簡直要哭了,她還信誓旦旦地向少爺表示那禮物是送給他的。
「我、我以為是要送給少爺的,少爺的生辰畢竟快到了。」
安寧想了想,她前幾年蔚邵卿的生辰禮似乎都是自己親自作畫提詩頌詞。被玉容這麼一說,她開始考慮起要不要換個禮物?每年都一樣的話,心意似乎不夠誠摯啊。
她咬了咬下唇,說道:「表哥的禮物我自有主張。」視線又瞥了玉容一眼,「就算沒有我送,也多的是有人願意給他送吧。」
這話一出口,她便覺得不對味,怎麼聽起來像是在吃醋一樣。
玉容脫口而出:「那些人怎麼能同姑娘相比?」
她剛覺自己話語逾越,抬頭就看見安寧正望著前方出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玉容不敢出聲吵醒她,直到安寧自己回過神,說道:「讓蘇大過來,我有事問他。」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春搜之前,那張素蘭告訴她的那些消息。
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下來,蘇大是否調查出什麼結果。
蘇大很快就來到她面前,說道:「姑娘,我們找遍了京中的官員,也沒找到符合條件的人。」
安寧下意識地皺眉。
來到京城之後,那些魑魅魍魎冒出,一個個躲在暗處窺視著她,讓人防不勝防。狼藤草那事蔚邵卿不讓她出手,安寧知道是為了她好。但張家這事,她卻有心要揪出幕後之人,好好來一場殺雞儆猴,總是依靠著蔚邵卿也不好。她終究得展現出自己的能力才是。
在找不出線索的情況下,她可以繼續選擇從張家尋找缺口。倘若張世成的罪名無法通融一二,確定秋後問斬,那麼張老爺在狗急跳牆之下,說不定會直接去找幕後之人。
這樣一想,安寧便越發心動起來,跑去同周李氏撒嬌說想再去蔚邵卿莊子
蔚邵卿莊子一趟——要知道張素蘭現在還在莊子上躲著呢。
周李氏道:「怎麼又過去了?」
安寧尋了個理由,「今年那雜交水稻稻種剛剛種下,我得過去附近看看長勢如何,若是有不好的地方,還得再研究呢。」
周李氏聞言,立刻說道:「那是得好好去看看。」她心知女兒以前弄出的那什麼稻田養魚方法可是造福了不少的老百姓,雖然聽不懂雜交水稻是什麼,但肯定也是好東西。
不僅如此,她還勸女兒多帶幾件厚衣裳,說最近很有可能會倒春寒,萬一天氣變冷就不好了。
安寧含笑聽著母親的絮叨,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這時候聰哥兒沖了進來,仰著頭看她,「姑姑,你那沙盤呢?」
安寧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因此這兩年個頭竄得很快,加上她本來就比聰哥兒大一兩歲,現在已經高了聰哥兒半個頭還多點。
安寧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聰哥兒被躲過,被安寧結結實實地揉亂了一把頭髮,「送人啦。」
聰哥兒的臉垮了下來,「我還以為你做那個是要送我的呢。」
安寧無語了,怎麼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是認為她的沙盤是要送他們的?要不要這麼自我感覺良好啊。
她從鼻子中哼了一口氣,「那個是做來送別人的,可不是為了你做的。再說了,你這幾天功課不用心,還想玩沙盤啊。」
對於聰哥兒這樣的男孩,嚮往戰場渴望成為大將軍是一種侵入骨髓的本能。
聰哥兒有些著急,「姑姑,我剛來不太習慣。」
安寧捏了捏他的鼻子,「金寶可比你好多了,金寶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比你勤奮不少。勤能補拙,笨鳥先飛,你遲早要被他趕上的。」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聰哥兒機靈是機靈,偏偏不肯用在正途上,說到底就是他吃過的苦太少。自打安寧穿越過來後,聰哥兒就不知道苦味是什麼。不像周金寶,這位經歷過母親自殺,父親被閹,在心態上比許多同齡人要成熟很多。
「我算學學得就很好。」
「科舉可不考算學。」
聰哥兒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樣子,「算學明明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日常生活都可以用到的。」
安寧斜眼看他,她又不是起點小說的男主,雖然虎軀一震,就可以用王霸之氣壓服眾人。雖然她現在的縣君身份足夠護持周家,但無論是聰哥兒還是周金寶,日後若是想要更進一步,還是得靠自己,最少也要考取出一個功名出來才是。
聰哥兒說道:「姑姑,我若是學業進益不少,您能再做一個沙盤送我嗎?」
安寧點點頭,「可以,在下個月的考試中,你要是進步了十名以上,我就送你一個,你若是退步了,我就扣你每個月的月錢。退步越多扣越多,你可別扣到後面倒欠我銀子啊。」
聰哥兒眼中投射出驚喜的光芒,「我馬上去學習!」
然後一溜煙就跑走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