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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李四娘看著她的笑臉,又覺得笑容同周公子的重合在一起,這才信了救了她的是周縣主,她鄭重其事地行了一個跪拜的大禮,「多謝縣主的救命之恩。」
安寧將她扶了起來。
既然周公子是安寧,那魏公子(蔚邵卿的化名),李四娘一想便知道定是那蔚侯爺了。她想到京城裡出了名的美男子卻是以那樣的面容出現在外面,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恐怕這世上能夠見到蔚侯爺這樣一面的人不多吧。
安寧調侃道:「你當時想以身相許,對象可是選錯了。那位可是侯爺呢。」
而她只是一個縣主,簡直是媚眼拋給了瞎子。
李四娘卻忽的莞爾一笑,「我覺得比起蔚侯爺,還是縣主好。縣主之前不也說過了嗎,性別不是障礙?」
安寧被這話給噎住了。
李四娘在家裡住了一天休息過後,安寧便將李四娘給送到了陸鳳萱的那莊子中。陸鳳萱見到李四娘果然很歡喜,還連聲對安寧說道:「你這人撿得可真是不錯。總算又多了一個人可以教導她們了。」
之前主要是陸鳳萱和陸鳳瑤充當老師,在苗兒這事後,她們深深感念起精神建設的重要性。也幸虧苗兒在被家人那樣對待後,沒有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症狀,吃過虧後便堅定地同家人劃清關係了,不然陸鳳萱絕對會嘔死的。
有了苗兒這個前車之鑑,其他的姑娘更是深深感念起陸鳳萱她們,若不是陸鳳萱和安寧等人,她們哪裡有如今的平靜生活。
李四娘作為秀才之女,她爹先前也曾經教導她讀書識字,因此她才能夠看得懂那些戲摺子。如今她來了以後,便同陸鳳萱她們做起了教化的工作。
陸鳳萱還對安寧說道:「你之前寫的那兩齣戲,我們已經在排演了,等排演好,便給你看看。」
安寧笑道:「那我就等著你們了。」
等她回去以後,卻恰好收到了聖旨,聖旨上所說的便是南巡的事情,安寧這回也上了南巡的隊伍。能上隊伍的基本都可以算是在皇帝皇后面前受寵的人。
只可惜周李氏沒在名單上,畢竟名單的人數有限,人越多,對於保衛工作考驗越多。周李氏雖然現在是三品誥命,但基本能夠上名單的,大部分都是一二品的誥命夫人。至於皇子皇女大部分都上了名單,除了太子凌文澤和二皇子凌文欽,凌文澤幫忙處理政事,凌文欽則作為輔助對象,安寧覺得,凌青恆絕對是故意將凌文欽給留下來,牽制凌文澤的。誰不知道凌文欽同凌文澤的關係最差,簡直是相看相厭,凌文澤的一些小辮子,有一半以上都是凌文欽給揪出來的。
至於後宮的嬪妃中,伴駕的除了皇后娘娘、還有直到現在,依舊深受寵愛的珍嬪娘娘、大公主的生母賢妃娘娘。皇后娘娘表示伴駕的嬪妃太少,又添加了三公主的生母順嬪,以及三位常在貴人。
至於安寧,這一路直接跟隨天晴和大公主凌天怡身邊即可。有這兩人在,到時候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地跑來尋事。
這次的南巡來回一共持續兩個月,恰好在十二月十號返回京城。
安寧覺得,等她回來以後,便可以準備回家過年了。
對她來說,這所謂的南巡,便是傳說中的公務旅遊啊。可惜的是,因為人多口雜,即使蔚邵卿也要一起,她在人前,終究不好同他太過親近。
周李氏對於女兒也要一起去表示很激動,開始大張旗鼓地要給安寧準備所謂的行李。
安寧原先還擔心她娘會沮喪,安慰她道:「娘,等有空後,我也帶你去旅遊一趟。」
周李氏笑道:「那我就等著了。其實我不去也挺好的,小寶年紀還小,慧姐兒又是第一次當母親,有許多不懂的地方,我作為長輩,多少也得留在京城裡照看他。」這大周也沒多少人有她這樣的福氣,她有安寧這樣孝順的女兒,都抵得上別家一百個男子了。
安寧又同周李氏說了一下宏遠大師為她和蔚邵卿定下成親時間的事情。周李氏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蔚邵卿的師傅居然是以前的國師宏遠大師。在宏遠大師辭掉這位置以後,國師這職位也一直空著,顯然是為他而留的。
周李氏雖然因為一些前因,不太喜歡和尚,但是對宏遠大師這樣能夠預言出地震洪災的人,還是十分佩服的,聽到是他定下的時間,直接說道:「既然是國師定下的,那肯定是極好的時辰。」
她心中溢滿了喜悅,要知道這時辰可是國師定的,代表著國師本人也十分看好這門親事,傳出去後,恐怕那些想破壞的人都得掂量一二。
在高興過後,她又皺起了眉頭,「邵卿日後不會學起他師傅跑去剃度吧?」
雖然蔚邵卿的師傅是宏遠大師讓她很開心,但是周李氏不知怎麼回事,腦筋反而往這方面拐去了。
安寧無語了,說道:「娘,你想多了。誰說入了宏遠大師的師門,就得當和尚的?你可知道,你最崇拜的雲水道人還是宏遠大師的師弟呢。」
這個消息果然鎮住了周李氏,她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裡都可以塞一顆雞蛋了。
等半響重新找回語言功能後,她的下一句話差點讓安寧暈倒了過去,「完了,他們師門一個當道士,一個當和尚……」語言之間,似乎生怕蔚邵卿也步上這後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