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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要以此證明安寧過得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舒服。
想到這裡,安寧忍不住想搖頭,她之前男裝只是個引子,說到底終究還是因為人們的嫉妒。蔚邵卿位高權重,俊美無濤,偏偏對她又一往情深,再對比一下自家丈夫後院那堆鶯鶯燕燕,也莫怪那些夫人們死命抹黑蔚邵卿了。
想到這裡,安寧忍不住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的丈夫。
蔚邵卿在面對心愛的妻子時,再多的戾氣也不會表現出來,他反握住安寧的手,「怎麼了?」
安寧眼睛微微眯起,語氣充滿了占有欲,「你是我的。」所以無論是誰,無論是男是女,她都不可能將面前這個男人拱手相讓。
蔚邵卿難得看見安寧表現出這麼一面,心情那叫一個暢快。他唇角含笑,眼神溫柔得足以將世上任何一個女子沉溺在其中,他額頭抵著安寧的額頭,低沉沙啞的嗓音蘊含著所有的情感,「是,我是你的,只有你一個人的。」
他的額頭抵著他,身體的溫暖傳遞了過來,兩人近到可以數著對方的睫毛玩耍。現在的安寧也不是那種一被蔚邵卿調戲就要臉紅的人,她反倒湊了過去,輕輕啄了他嘴唇一口。
她啄了一下,就想要移開,蔚邵卿眼神幽深了下來,顯然不會那麼簡單放過送上門的美食。原本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輕吻很快就進化成為了纏綿悱惻的深吻。
只可惜在蔚邵卿想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安寧還是制止了他的行動。雖然大夫說過,在胎相穩當的情況下,進行一些不太激烈的房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為了以防一旦解禁了的某人會太過肆無忌憚,她還是壓了下來。
不過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禁慾了那麼久的確有些不厚道,所以她還是做出了其他的補償的。
至於補償的內容,那顯然是不可描述了。
在三月中旬的時候,蘇夫人所派遣的嬤嬤過來便來到了蔚府。
她第一時間,便想要拜見安寧這位國公府女主人。不過安寧對於蘇家十分厭惡,所以晾了她好幾天。她作為國公夫人,即使在京城中,那些達官貴族面對他也不會有絲毫的不敬,這蘇夫人派過來的王嬤嬤就算心中再焦急,再不忿,面上也不敢流露出絲毫的意見。她服侍的主子也就是六品誥命而已。
在沒有安寧允許的情況下,她都別想在蔚府中走動,更別提是見到蘇安河了。
等晾了她三天後,恰好蔚邵卿也休沐了,安寧這才同意讓人將這王嬤嬤帶了過來。
王嬤嬤被晾了好多天,心裡掛念著在橫州依舊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少爺,她被人帶領著來到安寧面前。
那屋子是她所從未見過的富麗堂皇,只是再華貴的擺設也無法奪走屋內女主人身上的光華。其容貌如明月皎皎,眉目如畫,眼波流轉之間是說不出的嬌艷動人。她小腹凸起,手中正拿著一本書在慢慢翻閱。
王嬤嬤飛快地掃了一眼便猜出這位定是蔚府的當家主母蔚夫人。她心頭划過淡淡的擔憂,有這樣容貌絕世的妻子在,那位國公爺真的看得上其他人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的擔憂多餘。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子,有不少男子家中有著如花美眷,依舊在外頭尋花惹草,所享受的便是那份新鮮和偷情的感覺。
王嬤嬤進來後,便跪了下來,「見過夫人。」
安寧依舊翻閱著手中的書本,仿佛徹底沉迷在其中,沒有聽到她聲音一樣。
王嬤嬤也是個人精,再結合自己這些天受到的冷遇,她哪裡不明白這是下馬威。只是她不明白,安寧究竟為何對她們會是這個態度。她跪得久了,膝蓋酸疼到不行,雖然想要出聲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又害怕自己被直接趕出去,最後只能咬牙忍了下來。從這點來看,王嬤嬤的確對她主子忠心耿耿。
等安寧看完這本書後,半個時辰也過去了,安寧放下書本,仿佛這才看到王嬤嬤一樣,漫不經心說道:「你來了。」
王嬤嬤只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再次請安,「老奴見過夫人。」
等安寧說了後,她才站起身。只是她之前跪的太久,乍一起來,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只可惜平時稱得上尊老愛幼的安寧這回一點都不同情她,只是冷眼旁觀,都懶得開口讓王嬤嬤坐下。
毫無疑問,在王嬤嬤心中,她對安寧已經恨到了極點,心中巴不得最好蘇夢白能夠成功勾引蔚邵卿,讓周安寧立刻失寵了才好呢。
「你特地從橫州趕來,難道是橫州蘇家出事了?」
王嬤嬤連忙道:「只是我家夫人想念安河公子了,所以想請安河公子回去罷了。」
若不是蘇林的命現在吊在蘇安河身上,王嬤嬤恨不得蘇安河死了才好呢,這人將他好好的公子勾引成現在這個樣子。
安寧冷笑一聲,「你們蘇家還真的是不將國公府看在眼中啊,肆意欺騙,試圖將我們玩弄於你們手掌之上,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王嬤嬤心中一慌,連忙道:「老奴不敢,我們蘇家——」她還想辯解,安寧卻不想同她繼續廢話下去,「只怕想念蘇安河的不是你家夫人,而是你家少爺吧?」
王嬤嬤沒想到蔚府居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臉色一白。
安寧語氣冰冷,「最可惡的是,像蘇安河那般水性楊花的人,你們居然還想將他推到我丈夫這裡,真以為我們蔚府是收納垃圾的場所。既然蘇家對我們蔚府如此看不上,以後我們兩家還是別走動了。你也別說一切都是誤會,若是惹惱了我,我不介意在大周月報上發表幾篇文章,好幫蘇家揚名一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