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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吃了她那麼多點心,幫她這麼一個小忙也是應該的。
周李氏嗔怪道:「知道你同雲水道人關係好,也不能總是打著人家的牌子。」心中還是不乏有幾分得意,整個宣州能像她閨女一樣得了雲水道人眼緣的有幾個?
她心裡也覺得女兒這個理由真是萬無一失,莫夫人就算知道了,也只有說好的道理。
放下這一樁心事後,她長長嘆了口氣,「女兒孫女都是
兒孫女都是債啊。」
安寧聽得眼皮直跳,「我明明很少讓娘你操心的好嗎?」
周李氏瞥了女兒一眼,不吭聲。胡說,她家閨女太有能耐,她反而更操心。每次她去京城裡,她都要擔心她吃不好睡不好,擔心她被京城裡的人欺負。
安寧蹭了蹭,開始轉移話題。周李氏明明識破了女兒的想法,卻還是十分配合地順著她。
在安寧的東扯西扯之下,周李氏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慧姐兒的十天禁足還是沒有因此減少半天。
……
居委會大媽安寧從周李氏那邊回屋子後,就開始寫帖子了,這帖子正是寫給沈以玫的。沈以玫在去年便已經嫁作了重縣縣令之子蘇東儀。蘇東儀早在三年之前便已經拿到了舉人的功名,只是因為母親去世的緣故,才呆在家中守孝。等明年會試的時候,正打算下場考進士呢。
蘇東儀爺爺本身是禮部員外郎,還有個叔叔也是翰林院編修,稱得上是書香世家。蘇家同沈家這親事可謂是門當戶對。
安寧同沈以玫關係一直不錯,因此有心從她這邊打探一些事情。
沈以玫在收到帖子後,很快就給了回復,時間就定在了六月二十。
等慧姐兒禁足結束的時候,安寧也差不多準備上重縣去了。李梅花同樣出自重縣,安寧只聽說她現在在繡荷包,年底就要嫁去了秦家。或許是這幾年下來,當初一起同生共死的小夥伴們身份差距越來越大,安寧和王翠翠、李艷倒還好,李梅花同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淡了下來。她即使來開原縣,也不太經常找安寧他們。王翠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十分的惆悵。
安寧她們早就已經將當初的添妝禮給了李梅花,所以這次過去重縣,也就不打算同李梅花相見了。她想,即使李梅花嫁到了他們開原縣的秦家,恐怕感情也回不到當初。她可沒忘記秦家當初可是打過翠翠的主意的。
她一大早就起來,換好外出見客的衣服,帶上玉容和兩個護衛,便坐馬車出發去重縣。
因為出門早的緣故,他們倒是趕在了午飯之前抵達。
已經成人婦的沈以玫同安寧去年所見過的又有所不同,相貌雖然沒有多大變化,但言行舉止之間卻多了一股的女人味,惹得安寧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沈以玫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怎麼了?」
安寧笑著奉承:「一年不見,姐姐越發標誌了,害我都看呆了。」難道嫁人還具有美容效果嗎?
無論是哪個年紀的女子都喜歡被人誇獎相貌,沈以玫也不例外。特別是誇獎他的人還是安寧這樣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她眼波流轉之間,又是另一種風情,嗔怪的眼神即使是女子都抵擋不住這種魅力,「就你會說話。」
安寧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扶著腹部,心有靈犀了一把,「姐姐這是懷孕了?」
沈以玫哪裡想到她一個未出嫁的小姑娘,說起懷孕這事口氣如此尋常,連臉紅都不帶的,她怔了怔,臉上露出了一個充滿母性光芒的笑容,「剛兩個月。」
雖然說丈夫婚前房裡也有一個教導少爺人事的通房,但是這通房在她進門之前就已經被打發了出去,以示對她的尊重。婚後丈夫即使丈夫暫時沒有納妾的心思,能夠這麼快懷有身子,沈以玫心中不由也卸下了那口氣。作為女人,即使面上端著賢良淑德的皮,但心中哪裡願意將丈夫給讓給另一個女人?像她娘那樣的純粹是因為對她爹完全無愛,無愛也就不在乎其他的。沈以玫現在同蘇東儀正是新婚燕爾的時期,自然不願意抬妾室了。
安寧看沈以玫放現代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紀,卻已經要做母親了,不由又將古代這種不人道的制度在心裡罵上一回,面上還得真誠地恭喜她:「這肚子裡肯定是一個聰明的小男孩。」她知道沈以玫肯定想生男孩的,自然是往好的說去。
沈以玫臉上的笑意加深,「那就承你吉言了。」
沈以玫的丈夫蘇東儀這些天都在跟著一個同蘇家交好的致仕官員學習一些做題的技巧,他來年春天就要下場考進士,肯定需要一些過來人的經驗,因此午飯也是直接留在那官員家中。
安寧同沈以玫一起用了午膳,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沈以玫的胃口還算不錯。安寧發現這一桌菜中,她醬牛肉吃的最多。
注意到安寧好奇的視線,沈以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以前還不太愛吃醬牛肉,覺得味兒太重,最近卻突然喜歡吃了。」
安寧說道:「我舅媽有身子的時候也是口味千奇百怪的,一下子愛吃酸的,一下子愛吃辣的,偶爾又突然想吃甜的,把我舅舅給折磨得都守瘦了十來斤了。」
沈以玫聽了不住地笑,「那我喜歡吃醬牛肉還算是正常的。」
蘇家有道蓮蓬湯做得尤其美味,安寧忍不住多喝了幾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