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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王悅越氣,倘若她是輸給周慧或是周安寧,那就算了,偏偏居然是輸給了一個長相不如她,年紀比她大,還是個寡婦,還帶著個拖油瓶的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看著周青梅的眼神就不是特別友好了,語氣也帶上了一絲的惡意,「瓜田李下,周寡婦還是同男子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省的白白污了周鄉君和周老夫人的名聲。」
就差沒直接指著周青梅和姚夫子罵狗男女。
姚素素察覺到氣氛的不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王姑娘真是好素養,我娘都沒說什麼,你倒是面子大到直接教育起我嫂子了,想來這就是王家的教養嗎?」安寧正好要出門去蝶戀花看看這幾個月的帳本,恰好看到三嫂被欺負。
姚素素人雖小,卻懂得看臉色,知道安寧的地位不一般,直接掙開時周青梅的手,沖向安寧這邊,小臉上還掛著兩串的淚珠,別提多可憐了。
安寧看到平時總是笑得萌萌的小蘿莉哭成這樣,心都軟了,「誰欺負我們素素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欺負回去。」
素素指著王悅,說道:「她壞!」
王悅被安寧當面說沒教養,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倒是想反
紅一陣白,她倒是想反駁一二,但鑑於安寧的身份,還真不敢,只是咬著牙,擠出一個笑容,「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安寧完全不給她面子,「王姑娘若是喜歡說教,還是回你家說好,想必你家裡多的是人捧場,我娘都沒說我嫂子呢。我們周家的人可輪不到隨便哪裡來的不三不四的人上門來教訓。」
這人算是哪門子的蔥啊!
王悅忍氣吞聲,只覺得委屈到了極點,「即使您是鄉君,也不該……」
安寧冷笑道:「我不該說你嗎?請問你剛剛是以什麼立場來指責我嫂子的?來指責姚夫子的?」
王悅身邊的丫鬟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我家姑娘也是為你們的名聲考慮……」
「王家真是好教養,一個丫鬟倒是也敢口口聲聲說為我名聲好了,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王姑娘這樣的長輩。」她又轉頭對桂圓道:「你還等著我和她說嘴嗎?」
桂圓在安寧身邊呆了許久,別的沒學會,口舌倒是伶俐了不少,「除非姑娘您的舅舅休妻再娶,不然她還真沒這個機會。」
安寧不悅道:「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怎麼說出這種話?要知道舅舅與舅母感情深厚,你可別什麼的香的臭的都往舅舅身上攬,不然舅舅知道了該找我抗議了。」
桂圓作勢打了幾下自己的臉,「是我不好,不該亂說話,污了舅爺的名聲。」
主僕兩一搭一唱的,將王悅損得比泥土還低賤,王悅氣得身子抖個不停,眼一閉,竟是暈了過去。
安寧冷哼,「就這點肚量還好意思上門挑事呢。」
周青梅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
安寧直接說道:「嫂子你就是性格太軟,下次遇到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揍一頓丟出去。她又不是姚夫子的妻子,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臉面說三道四的。難不成只准她拒絕別人,就不准別人拒絕她嗎?」
王悅的丫鬟一臉焦急地拍了拍自家姑娘的臉,本想出聲訴說一下自家姑娘的委屈,說不定還可以潑潑髒水,聽到安寧毫不在意說揍一頓後,身子顫了顫,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安寧又轉頭對姚夫子說道:「你們也不必擔心她名聲差,她剛剛說你們的時候可沒考慮過名聲問題呢。」
見周青梅還在回頭看躺地上的王悅,安寧眯了眯眼拿出一根粗大的銀針,「雖然你們姑娘那張嘴實在惹人厭,但本姑娘心底善良,恰好學了一些針灸之術,正好可以拿她練手,讓她趕快醒來。嗯,順便再多扎幾針,治一治她的嫉妒心。」
話音剛落,剛剛還閉著眼的王悅立即醒了過來,一睜眼看見那粗大的針,想像一下針扎在身上的感覺,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後退好幾步,連自己的丫鬟都來不及管便手忙腳亂地跑走了。
那丫鬟怔了怔,害怕地看了一眼安寧手上的針,喊道:「小姐,你等等我。」
然後也跟著跑走了,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被留下來一樣。
安寧哼了一聲,也懶得同這對主僕繼續計較。
……
姚振德臉上顯出幾分的尷尬,「抱歉,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連累了你。」姚振德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平時稍微走動一下並沒有什麼問題。他這兩個多月一直呆在屋內,今日看腳似乎還可以的樣子,便乾脆帶著女兒出去走走,順便給女兒買上幾樣的小禮物。
偏偏素素又喜歡周青梅,非要纏著周青梅一起,加上姚振德內心對周青梅也有幾分的意思,便索性應了下來,所以才有三人一起回來這一幕。三人就算出去走在一起,也是坦坦蕩蕩的,誰知道一回來就遇到了之前被姚振德拒絕了的王悅,更是連累周青梅受了那一番奚落,因此姚振德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周青梅只是搖著頭,低頭不語。
她今日見到那王悅後,姑且不提王悅的人品,她的相貌身份的確是她比不過的,雖然她有個鄉君小姑子,四品誥命的婆婆,但架不住她是個寡婦,而王悅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王悅這樣的條件,姚振德都看不上,恐怕就更加看不上她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