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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能夠確定的是文宇少爺沒有死。你謀劃再多,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為安寧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這其中的手筆,所以同蕭家商量過後,便將一切都歸功到了蕭家身上。蕭家對安寧正是感激到了極點的時候,自然是一口就應了下來。
一直以來,支撐著蕭麗活下來的就是蕭若音母子被她害死這事,蕭柳枝突然放出的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疑是天打雷劈,她整個人都被這個雷給劈得傻了,只是搖著頭,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還活著!周文宇怎麼可能沒為文祥陪葬?你是騙我的,我不相信!」
她的聲音高昂尖銳,話語之中的惡意讓人不自覺想要捂住耳朵。
周台平則是鬆了口氣,若是蕭若音沒死,他身上的罪名也就沒有那麼嚴重了。而且文宇還在!他還是有後代的!
像是看出了周台平的想法,蕭若光冷漠地看著他,「等下我們會送來你同音兒的和離書,文宇以後也會改姓蕭,像你這樣的人不配為人父,為人子。」
周台平連忙道:「我是她的丈夫!是文宇的父親!我不會簽的!」
語氣惡狠狠的。
安寧笑意盈盈地站了出來,道:「周大人好大的威風啊,也不知道你做出了這樣的醜事以後,怎麼還有臉說這種話?正好我月底要進京賀壽,周大人做的這些事可比戲曲里還要來的曲折精彩,若是獻給當今聖上,說不定還能博得聖上對你幾分的關注呢。」
周台平看著周安寧,「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有幾分古怪念頭突然浮現了出來,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直覺:難道這一切是周安寧做的?
於施璐也不讓安寧專美於前,「哼,若不是我同安寧心血來潮出門一趟,還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無恥之人,你的臉皮簡直比宣州的城牆還厚。安寧你何必等十月,等我回去後就告訴父親,讓父親上摺子。」
周台平臉色一片蒼白,仍然用希冀的眼神看著蕭若光和蕭柳枝,這兩人可是在場最痛恨他們的人,哪裡可能會為他求情。
安寧含笑道:「你既然要為你妹妹和離,那麼別忘了當年你妹妹的嫁妝單子。那筆嫁妝可得拿回來,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周台平用了多少嫁妝,就讓他還。總不能讓這樣狠毒之人,一邊花著你妹妹的錢,害你妹妹,還一邊虐待你外甥。」
蕭若光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他點點頭,「多謝鄉君提醒。」
他們兩人一對話,大家就更加看不起周台平了,原來這人還是個吃軟飯的。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周台平和蕭麗兩人都被判刑。
蕭麗被判處了死刑,三天之後問斬。
周台平雖然行為更加可恥,但架不住他是男的,世道對女的比對男的苛責多了,女人殺死丈夫判死刑,男的殺妻卻只是幾年的懲罰。加上他顛倒嫡庶,收受賄賂,利用職權謀取暴利,最後被剝奪了主編的身份,身上的功名也永久除去,外加流放三千里。他這輩子已經是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他的牢房同蕭麗相鄰,昔日的愛侶在牢房中卻相互咒罵,若不是有木條攔著,恐怕還要大打出手。周台平看蕭麗,只覺得自己會如此下場都是蕭麗慫恿的。倘若沒有蕭麗,他現在仍然是蕭家的女婿,大周月報的主編,而不是在這牢房之中,等著幾天以後的流放。
蕭麗也不是好惹的,直接罵他是吃軟飯的,不是男人。
無形之中,卻是戳破了周台平心中的隱秘,他更是大怒,罵出的話語越發的不堪,讓牢房中許多人好好地看了一場的熱鬧。
痊癒了的蕭若音在自己的大哥蕭若光的陪同之下來到牢房之中,她冰冷地看著這一對將她折磨了十幾年的男女,直接說道:「簽下名字吧。」
周台平看著冷漠的她,想起新婚時候溫柔清秀的妻子,心中更是大悔,「若音,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只要若音心軟,他就還有機會。
蕭若音說道:「在你對我下毒,將我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我便一直在等著我們和離的這一天。」
「我不簽!我不會簽的!」周台平仍然做著垂死掙扎。
蕭若光聲音冷得像十二月的雪,「你若是不想簽,也是可以,流放三千里,以你的身子骨,一不小心沒了生命也是正常的。到時候若音當了寡婦,自然同你沒有什麼關係。」
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周台平怕他真的這麼做,不敢再說什麼,連和離之書的條件都沒仔細看,便趕緊都簽了。
蕭若音只覺得自己年少時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被這種人矇騙,白白受苦這麼多年。
蕭若光在面對自己的嫡親妹妹時語氣要溫柔很多,「若音,等過段時間,你若是喜歡,哥哥就再給你找一個好的,總不能讓你這一輩子因為一個賤男人的緣故而白白毀了。」
蕭若音其實並沒有這個想法,她只要看著兒子好好成親生子,她就滿足了。但是出於刺激周台平的想法,她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就拜託大哥了。」
兩人都不看被刺激得差點口吐白沫的周台平,就要離去。
像是想起了什麼,蕭若光突然轉過頭,對周台平說道:「你可知在你變賣了一萬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