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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苦笑,能不成熟點嗎?好歹前一世也活了二十多年。
這個話題就此止住。
安寧梳洗過後,便上床了。
今晚是輪到桂圓守夜的,說是守夜,其實也就是睡在外頭的榻上。安寧半夜鮮少醒來,所以對於桂圓而言,就是換個地方睡覺罷了,差別不大。
屋子的燭火已經吹滅。放置在桌上的白色絹布里,那一隻只的螢火蟲仍然一閃一閃地發出幽幽的螢光,成為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
安寧閉著眼,今晚發生過的事情在腦海中猶如放電影一般重新播放了一遍。
因為還沒聽見桂圓的呼聲,安寧知道她還沒睡著,直接問道:「桂圓啊,你那時候有沒有看到幽會的那兩人是誰?」
現在想想,倘若是正正經經的夫妻,恐怕不會跑到這樹林裡來做那種事情,又不是現代,還尋求所謂的情趣和刺激。
桂圓道:「沒呢,姑娘,我聽不出是誰的聲音,那時候也不好意思看。不過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在做不好的事情。」
聽語氣,桂圓還挺淡定的,沒把這事放心上的樣子。
安寧有些好奇,桂圓到底知不知道那兩人在做什麼?她不由想調戲一下桂圓,「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桂圓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的嚴肅,「按照我娘的說法是,這是在往腳底心塞娃娃,以後會有孩子的。」
安寧聽到這說法,忍不住想笑,她強忍著笑意說道:「有孩子還不好嗎?」
「哼,他們在晚上時候跑外頭做這種事,肯定不是真正的夫妻。」
看不出桂圓還是有點頭腦的。
安寧同她繼續說了幾句話,感覺睡意涌了上來,她眼神有些朦朧地盯著那螢火蟲,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她睡得比平時要晚半個時辰。
等她梳洗好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擺在了桌上,家裡只有慧姐兒和幾個僕人在,周李氏和周青梅都不見身影。
安寧只當她們是出去串門或是買東西,吃過飯後便跟著衛先生上課。
早上的課程結束後,則是寫起了西遊記。安寧打算寫個二十回再一口氣投稿過去。大周月報在每個州都有一個投稿的點,站點都是設立在一州的州府城中,只有少數幾個例外。
選稿的有三個編輯,至少都是舉人以上的功名,有的甚至是無意為官的進士出身。
她若是要投稿的話,恐怕還得坐一天的馬車去州府一趟。
在午飯之前,周李氏和周青梅兩人總算回來了。
周李氏的語氣似乎因為八卦而有點小激動,「再沒想到那楊二嫂竟是這種不安分的人,居然做出這種醜事,她女兒才一歲呢,有這樣的母親,長大後怎麼見人?」
見到安寧一臉好奇地看著她後,她才收住了話頭,一臉慈愛,「早飯吃的如何?我特地做了你愛吃的豆皮包子,喜歡嗎?」
這轉移話題也轉移得太生硬了吧。
安寧眨了眨眼,「娘,楊二嫂怎麼了?」
村里被人稱呼楊二嫂的有好幾個,不過有一歲女兒的只有住在村尾的那戶了。這楊二嫂的丈夫是半年前去世的,只留下一個出世不久的女兒。上頭還有一對公公婆婆,幸好公婆身體還算硬朗,所以平時也會幫忙照顧孫女。
周李氏臉一板,「這不是你女孩子該知道的。我去廚房看看午飯做得怎麼了?我早上特地買了一尾魚過來,讓章娘子中午直接紅燒了吧。」
安寧視線又落在同她娘一起進門的三嫂身上,周青梅溫溫柔柔笑了笑,「我去看看貝貝。」
然後也走了。
安寧有些汗顏,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啊?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種態
都是這種態度?
桂圓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邊,湊在她耳邊說道:「姑娘,我打聽到了。」
她的語氣是壓抑不住的激動,「那楊二嫂,就是我們昨晚遇到的那對之一,另一個是賣牛肉的張榕。」這張榕因為他母親生他之前,夢見了一顆的榕樹,所以才取名叫張榕。
安寧下意識地皺起了眉毛,「那張榕是有妻子的吧。」
桂圓點點頭,「而且還生下了兩個兒子呢,我看張氏長得又不比那楊二嫂差,不明白這張榕在想什麼。」
安寧沉默了片刻,桂圓哪裡知道有的男的偷情並非是看長相,而是單純享受那種偷情的刺激。
她問道:「他們被發現不會跟我們昨天有關吧?」
桂圓猶豫了一下,「說不定還真因為這樣。」
安寧同她直接在院子空地說話,省的被她娘發現她同桂圓在八卦這種事情。周李氏一心要把她和周慧往淑女方向培養,絕對不會讓她聽這種有點桃色的鄉村八卦的。
桂圓說道:「估計是昨天於公子把姑娘你的藥給他們撒多了,這兩人睡到天亮都沒起來。楊二嫂的婆婆早上起來沒找到她,以為她出事了,拉著全村一起幫忙找,結果在樹林中找到了他們。」
一想到那個場景,安寧也忍不住為那兩人點蠟。
「現在她公公婆婆正說要把她浸豬籠呢。」桂圓說道,她眉毛皺了起來。一方面,她厭惡楊二嫂這種行為,另一方面又覺得浸豬籠挺殘忍的。
安寧臉色白了一瞬,「村長怎麼說?」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村長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商議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