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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貝貝也嚷著要去,周李氏受不了她撒嬌的功底,最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加上金寶和聰哥兒都在國子監念書,周家一下子少了不少的人,都清靜了許多。午飯安寧直接讓廚房下了麵條,又買了半斤的醬牛肉回來,主僕幾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吃過午飯以後,失蹤好幾天的蔚海和蔚景總算回來了,兩人雖然看上去瘦了些,黑了點,但精神氣卻還是挺不錯的。
他們乍一出現的時候,桂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眨眼了好會兒,才反應過來。
安寧也怔了怔,然後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捲款而逃了呢,這麼多天都沒消息。」
若不是蔚邵卿讓人送來消息說別擔心,安寧還真有點小擔憂。如今見到這兩人真的平平安安回來了,也就鬆了口氣,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蔚海道:「當時尾巴沒處理好,若不是少爺幫忙,還真有可能會被摸出點痕跡,所以我和蔚景這些天都在忙著處理後尾,順便將陸家那些東西給銷贓出去。」
他唇角微微揚起,顯然覺得自己做的很是不錯。
蔚景直接將一紫檀木盒子給拿了出來,放在安寧面前。
安寧打開一看,裡面是一疊的銀票,蔚景說道:「因為是短時間內出手的,所以不少的價格都被壓了,那些書畫古董大概換了二十三萬六千三百四十八兩。」
安寧點點頭,這比她想像中還要多了不少,加上那二十萬兩銀子,這筆錢不知道能夠幫多少人呢。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接陸鳳瑤堂姐妹的三路人到現在都沒消息。其他兩路因為路途遠的緣故,沒消息是正常的,畢竟來回都得一個月,但最後一路是去松州,松州距離京城可是很近的,照理說早該回來了。
她也只能先放下這點擔憂,隨口問了問:「蔚海,在紙條上留下楚留香的名號,這是你的主意嗎?」
蔚海呆了呆,忽的大笑了起來,笑得在場的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只有蔚景的神色似乎有點尷尬。
笑夠了以後,蔚海搖搖頭,伸手指向蔚景,「姑娘,你這回可是冤枉我了。那條子是蔚景寫的。」
安寧驚訝地看著仍然作沉穩狀的蔚景,只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蔚景的耳垂都紅了。真是萬萬沒想到,蔚景居然還有如此活潑的一面。
玉容也是一臉震驚,末了,她唇角微微勾起,望著蔚景不住地笑,安寧發現蔚景的耳朵似乎更紅了。
念在蔚景比蔚海要老實多了的份上,安寧也不欺負他,直接轉移話題,說道:「你們兩個這些天真是辛苦了。」
蔚海嬉皮笑臉道:「為姑娘服務,一點都不辛苦。我聽說現在咱們府上都有冰的份例了,姑娘若是想要獎賞我,不如多賞我幾塊冰吧。」
安寧又被逗笑了,說道:「你直接去找書紅他們要吧,嗯,這個夏天你們兩個的冰塊份例都加倍。」
蔚海和蔚景的回來,的確讓安寧心中安定下來幾分。雖然蔚丙和蔚丁也做得很好,但是安寧卻還是更習慣這兩人的存在。同時蔚海也同她說了一些陸家發生的事情。
陸衛明的確是瘋了,只不過是被藥給弄瘋的,落在其他人眼中,便成了是被家裡失竊的事情給氣瘋的。只是陸鳳儀,的的確確是被送到了張家,而且還直接被賣身成了張家的奴婢。
後面這點安寧的確不知道,還真有喜聞樂見的感覺。陸鳳儀在出賣她姐姐的時候,恐怕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吧,簡直就是所謂的報應啊。
蔚海順便還給她說了一下陸鳳儀事情,她不僅成功勾引得一向花心好色的張興眼中只有她一人,就連張老爺也對她疼愛有加,更是好幾次對孫子說,要去了陸鳳儀的賣身契。只是張興雖然被美色沖昏頭腦,給陸鳳儀買了不少的東西,但終究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將賣身契把得嚴嚴實實的,即使爺爺再不悅,也用各種方法推脫掉。
安寧對陸鳳儀卻心生一絲的忌憚。大部分的人在從高高在上的侯門嫡女混論成商人通房,多少會無法擺正自己的心態,陷入痛苦和自我厭棄之中。可是陸鳳儀卻能夠迅速調整好心態,還在張家混得如魚得水,這份忍功和心計可不是普通女孩子能做到的。雖然她不認為陸鳳儀現在的身份能對她出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安寧決定至少得派兩個人關注她。
反正她手下的情報人員還有不少人目前挺閒的,給他們點事情做也好。
蔚海和蔚景這趟出門雖然沒表露出來,但的確是吃了些苦頭。等蔚海將他知道的事情基本說了一通後,安寧見他眉眼的疲色,便讓他們先下去休息了。
……
夜幕降臨的時候,周李氏也回來了,她這次過去,還請了新的三清神像。
安寧嘴角一抽,說道:「娘,難不成你祠堂要擺放兩個神像嗎?」
周李氏認真道:「這個可以放你房裡,保佑你啊。」
安寧對這東西可有可無,不過若是能夠讓她娘安心一點的話,倒是無妨,反正也占不了多少的空間。她隨口道:「那你要不要多請幾尊回來,也放聰哥兒和金寶屋內。」
周李氏白了她一眼,「什麼叫做多請幾尊回來!這可是三清觀里的神像,十分靈驗,若不是因為那葉老夫人,我都未必能請回來呢。」大周里的道觀數不勝數,基本都是公分三清,但敢直接取名叫三清觀的,也就京城這座。由此可見周李氏雖然疼愛孫子,但最疼的還是安寧這個女兒,就連請回這據說十分靈驗的神像,也是想著要放女兒房裡保佑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