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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英臉色頓時僵硬下來,苦笑道:「安寧妹妹,我們商量一下,兩瓶就好,三瓶的多貴啊。」
安寧笑眯眯拒絕,「不行!反正我有錢,六十兩還是付得起的。」
其他人也樂得看馮子英笑話,紛紛起鬨,丁瑜更是使出激將法,「馮大哥,可別說你不行哦~」
作為一個男人,能被質疑自己不行嗎?當然不可以!所以馮子英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大家笑眯眯地點了十道菜,便吃邊看著馮子英喝下三瓶酒。
馮子英的酒量還是挺不錯的,三瓶蓮花白酒下去,雖然臉已經紅成了猴屁股,一身的酒味,但走路還算穩健。
沒能成功看到他耍酒瘋,丁瑜等人都分外惋惜,她們的表情落在馮子英的眼中,馮子英不由黑臉了:這群丫頭怎麼一個比一個難纏!
等吃過飯後,休息了一會兒,他們便坐上馬車,繼續趕回弄玉樓中。
……
花開一朵另表一枝。在另一家酒樓,也在上演著這樣的對話。
「鳳儀啊,你確定這周安寧真有如此的本事嗎?」一個綾羅綢緞裹身的中年男子再次問道,語氣顯然不是那麼平靜。
陸鳳儀的聲音卻充滿了篤定,「二叔,是真的。你不知道,早上那周安寧,只花了一百二十多兩,就賺回了四萬多兩。」想到這裡,陸鳳儀真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到更早以前,她能夠先周安寧一步,買下那幾塊的石頭。
陸鳳儀的二叔陸良極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眼睛發紅,「說不定,她只是運氣好了點而已。」
陸鳳儀說道:「應該不是運氣,他們那一行人,大部分都賺了,鮮少虧的。而且季將軍也說了,他能夠找到那塊開出極品玻璃種的石頭,也是受了她的指點。」
陸鳳儀不知道的是,安寧他們也有人虧了,只是她沒看到而已。
她的語氣有些酸溜溜,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不屑一顧,反而對別的女孩子態度特別,她自然看周安寧十二分的不順眼。
陸鳳儀舉了好幾個例子,終於成功說服了陸良極,陸良極道:「咱們陸家帳面上的現銀大概還有兩萬多兩,我今天便去告訴父親,將這錢全部取出,我們陸家也來大賺一筆!」
平時帳面上最多也就是四五千兩的現銀,前段時間陸家恰好嫁出了一個女兒,聘禮十分豐厚,所以到現在還有兩萬多兩。
兩人仿佛看見了這兩萬多兩銀子翻了好幾倍,變成了二三十萬兩銀子的美好前景,不由露出了志滿意得的笑容。
陸良極說道:「若是這事真能成,那麼鳳儀你這次可就成為了我們家的大功臣了。」
陸鳳儀也笑得一臉驕傲,「肯定可以的,從小大家都說我命好呢。」
陸良極心裡嘀咕著:也就是爹一個人這樣覺得吧。陸鳳儀出生之前,陸老爺子身體一直不舒服,結果陸鳳儀一出生,便好了起來,加上佛寺里的大師又說陸鳳儀的八字極其旺他,從此陸老爺子就將這個孫女捧在手掌心,壓過了家裡一眾的兒孫。
陸良極覺得陸鳳儀就是恰好狗屎運罷了,但是這樣的話,他可不會在陸鳳儀面前表現出來,一直都是慈愛的叔叔形象。
他轉念一想,「這周縣君若是有這個本事的話,倒是可以讓瑞陽娶了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他那二兒子,也到了講親的年齡,若是有這麼一個兒媳婦,他們二房在家裡的地位肯定可以壓過大房的。
陸鳳儀心中直幸災樂禍:她那堂哥誰不知道是什麼人啊,大手大腳又貪花好色,還有暴虐傾向,前段時間,他屋裡一個丫鬟甚至被抬了出來,隨便一席草蓆給包了。說是那丫鬟自己生病,但陸家誰不知道真正的情形。爺爺甚至為此將堂哥給狠狠打了一頓。若是周安寧嫁給這堂哥,恐怕連命都未必能保住。對此情況陸鳳儀是喜聞樂見。她也清楚周家不可能將周安寧嫁給她堂哥,但若是能利用此事抹黑一下周安寧的名節,那也是美事一樁。
因此她嘴裡還慫恿道:「她長得花容月貌,堂哥也是一表人
也是一表人才,兩人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陸良極卻反而自己想通了,「不妥不妥,蔚侯爺肯定不會答應的。」別看他們家同蔚家一樣都是侯爺,但一個世襲罔替,一個空有侯爺架子,哪裡能比。陸良極自然不可能輕易去得罪蔚邵卿。
陸鳳儀心中罵道:膽小鬼。
卻也不能做得太過顯眼,不然陸良極肯定會發現她的險惡用心。
……
安寧他們從酒樓回到弄玉軒,直接就上了八號的雅室。
雅室並非那種富麗堂皇的風格,反而有幾分雅致。牆上掛著一幅名家的字帖,桌子等一應擺設皆是花梨木,簡單中又可以看見繁複的小細節。
馮子英說道:「這每一間的雅室,擺設都是不同風格的,有的金碧輝煌,有的清新淡雅,有的雍容華貴。」
安寧還以為每間都是如此呢,不由為主人的巧思而點讚,這也給了她不少的靈感。她那會所,完全就可以如此,弄出榻榻米風格、波西利亞風格……各種風格絕對能夠讓這個時代的人看不過來。
他們剛進來沒多久,就有一個夥計捧著茶具進來了。
而且還是個熟人,早上跟蹤他們的那夥計。
夥計進屋後,便關上門,輕手輕腳地將茶具和茶館放在桌上,又對安寧行了一禮,說道:「小的特意幫姑娘您看過了,那陸小姐所選擇拍賣的十個編號都同周縣君一模一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