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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實在無言以對。她轉頭將這件事告訴給蔚邵卿,蔚邵卿反而笑了,說道:「有你在,我也捨不得去當道士和和尚。」
安寧看著他,認認真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還是當道士,別當和尚,我實在無法想像你光頭的樣子。」蔚邵卿即使光頭,也肯定是個美男子,但還是有頭髮的時候最帥,作為一個顏控,安寧絕對無法接受他光頭。
蔚邵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氣定神閒地應付著安寧的腦洞,說道:「如果我哪天成了道士,你便是那道姑。」
這意思便是他們仍然是一對。
安寧啐了他一口,「你自己當道士去,我才不當道姑呢。」
說起和尚、道士這些,她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那則微小說,直接提筆在紙上寫了下來:「禿驢!竟敢跟貧道搶師太!」
蔚邵卿視線一瞥,將紙上的內容收進眼中,饒是他定力很好,看到這樣一則故事,依舊崩潰臉。
他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安寧的額頭,又沒收了這張紙條,對於安寧這種把和尚、道士一起埋汰的行為進行了批判。
安寧十分委屈,她也就是在蔚邵卿面前這樣,才不會傻到在人前說這樣的故事。不然她娘第一個饒不了她。
……
雖然京城裡都在準備著南巡的事情,但是作為南巡的頭頭,凌青恆最近卻很閒,因為工作都交給下面的人做了,導致他無所事事。這段時間,凌文澤和凌文欽也開始處理起政事,他每天只需要抽出時間,看他們處理的結果,再酌情增添刪減即可。
他一閒,便將蔚邵卿給叫來打發時間了。
蔚邵卿面對著天子一臉我正閒的蛋疼的樣子,十分淡定。
凌青恆知道蔚邵卿這趟出京城是帶安寧去見國師宏遠大師,還問了一下宏遠大師的近況。宏遠大師所做可不僅僅只是預言災害的事情,過往幾十年幫了他不少,凌青恆對他也十分敬重。
蔚邵卿回復道:「師傅一切照舊。」
凌青恆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些年來,我也曾私下讓人尋找那人,可惜依舊杳無音信。」
蔚邵卿道:「師傅說了,她若是不想讓人找,誰也找不到她的。」
凌青恆又道:「我聽說安寧以前的師傅名號是逍遙子,那女子也最愛逍遙自在,會不會是她?」
蔚邵卿搖搖頭,「應該不是。」
兩人皆沉默了一下。
蔚邵卿也趁這個機會,將他和安寧的成親時間過了明路,凌青恆果然很感興趣,「等你們成親那天,朕一定過去喝一杯喜酒。」他尋思著,蔚邵卿這邊長輩都不在,宏遠大師也不像是會過去的人,他倒是可以去給蔚邵卿撐撐場子。
蔚邵卿對此不是特別贊同,「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雖然這樣的話,的確很給他們面子,但萬一出了紕漏,最後倒霉的還是他們。還不如他直接寫一個祝福給他們呢。
凌青恆搖搖頭,「你啊,就是一板一眼的,性子太過無趣。也不知道安寧怎麼看上你的。」明明他家延一也很不錯的。
蔚邵卿沒搭腔,他在安寧面前可不會如此。
凌青恆搖搖頭,揮揮手讓他出去。
等蔚邵卿回到自己的崗位後,恰好看到皇后娘娘身前得用的一位姑姑領著幾個道姑走了過去,不由多看了一眼。
一個娃娃臉性格又挺熱情的侍衛輕聲說道:「皇后娘娘最近似乎喜歡上了道教,時不時便讓人尋道姑進宮講解經文。」
蔚邵卿淡淡道:「慎言。」
那侍衛縮了縮脖子,沒再說什麼。
蔚邵卿看著她們的身影漸漸遠去,卻忽的想起了安寧寫的那則小故事:禿驢!竟敢跟貧道搶師太!
他一時沒忍住,噴笑出聲。
蔚邵卿在人前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姿態,別說噴笑了,即使是普通的情緒波動也不少見,他難得如此情態,惹得其他人忍不住多看他幾眼。只是礙於他平時的威嚴,都不敢發問。
蔚邵卿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收起臉上的笑。
等他走後,其他人便紛紛猜測起蔚邵卿剛剛突然笑出聲的原因,有的說他是因為之前被陛下給獎賞了,有的說他是最近賺了大錢,還有的表示他肯定是又被美女告白了。
就連凌青恆知道這事後,又將蔚邵卿給叫進去,說起這件事。
蔚邵卿只好將這小故事說里出來,凌青恆也難得變臉,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連說安寧促狹。只是他也知道這故事傳出去不太好,所以也沒有要宣傳的意思。
蔚邵卿回去後,直接捏了安寧的臉,以報自己的失態之仇。
安寧被捏得臉紅成一團,眼中泛著水霧,咬牙切齒,好幾天都沒搭理他。
……
安寧同蔚邵卿的成親時間一定,外頭不少人聽聞是宏遠大師所定的時間,紛紛在心中羨慕嫉妒安寧的好運氣。
天子賜婚、國師定時辰,對象還是蔚邵卿那樣的極品,簡直天底下的好事情都被她給趕上了。
安寧回來以後,知道自己又一次拉了仇恨,於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家裡,沒怎麼出門。
在八月底的時候,他們家卻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這客人恰恰是楊開意,顧可欣的丈夫。
周李氏對於楊開意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們一家在火災中死去,冷不防見到他,還以為是白日見鬼了,嚇得直念福生無量天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