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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玉溫香再壞,特別是這對象還是喜歡的女子,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若是蔚邵卿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那反而應該要擔憂是不是有隱疾了。此時的蔚邵卿便陷入了這種甜蜜的折磨之中。他唯一慶幸的是,他雖然環著安寧,但兩人之間仍然留有一些餘地,不然恐怕早被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了。
現在的他最應該做的便是鬆開手,可是卻又捨不得,只好用最大的意志力忍了下來。
安寧卻還不知道,含笑道:「不過我剛剛也想好了,即使你沒錢也沒事,反正我有銀子,我包養你也是可以的。」
放現代的話,蔚邵卿這樣的相貌,若說願意被包養,那肯定多得是那種願意一擲千金的富婆。
蔚邵卿低低地笑了笑,聲音有種別樣喑啞的性感,「能被縣主包養,是小的榮幸。」
安寧樂了,說道:「那好,既然被我包養了,那就是我的人了,嗯,從今天開始,你便得准守三從四德。」
或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蔚邵卿十分配合地詢問:「何為三從四德?」
「所謂的三從四德,那就是妻子出門要聽從,妻子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妻子化妝要等得,妻子花錢要捨得,妻子生氣要忍得,妻子生日要記得。若是做不到的話,我便只能忍痛休了你。」
她洋洋灑灑地將新三德四從給說了一遍。
蔚邵卿略一沉吟,道:「倘若我全部做到的話……」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安寧也許下了自己的諾言,此時她覺得自己同蔚邵卿的身份似乎來了一個對調。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是蘊含著蔚邵卿此時所有的決心。
他嘆息道:「四年,終究太久了。」他還得再等四年,才能讓安寧成為他明謀正娶的妻子。
安寧問道:「你師傅定下時間了嗎?」
蔚邵卿道:「師傅說可以定在四年後的三月份,具體的吉日還在計算當中。」
安寧想了一下,覺得三月還算不錯,至少天氣不會很熱,她可不想成親那天熱出一身汗。
明明前面還在看星星,到後面便成了兩未婚夫婦在那邊談情說愛。
安寧前世的舍友在談戀愛的時候,每天都能夠同她男朋友說兩個小時的電話,那時候的她還在疑惑,為何那種沒有意義的對話也能說那麼久,等自己真的陷入愛情之中後,才發現,當真的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即使是沒意義的言語也充滿了甜蜜的味道。
說著說著,安寧的眼皮也困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身邊的人是她可以信任的蔚邵卿,她也十分放鬆地放任困意席捲而來。
蔚邵卿動作很輕,沒有吵醒她,等時間差不多了以後,才將她輕輕抱起,使用輕功,回到屋內。
安寧在谷內所居住的屋子就在他屋子的隔壁,蔚邵卿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回床上,又將被子給她蓋好,讓安寧不至於半夜不小心著涼。
等做完這一切以後,他看著安寧恬靜的睡顏,唇角微微勾起淺笑的弧度。
然後才轉身出屋子,現在的他,需要洗一下冷水澡。
結果沒等他過去,宏遠大師已經準備好了一壺的涼茶,放在他屋內的桌子上,還對他說道:「我覺得你這幾天需要多喝點這個,清涼降火。」
少年啊,衝動一把也是正常的。
這意有所指的話語讓蔚邵卿的眼皮跳了跳,他的師傅偶爾也會有這樣不正經的一面。他正想開口說什麼,忽的窗外一道流星閃過。
蔚邵卿同宏遠大師同時轉頭,宏遠大師原本微笑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走到窗前,看著夜空,手指比劃著名什麼。
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說道:「帝星墜落了。」
這簡單的話語讓蔚邵卿的心一緊,這意思是有哪個皇帝駕崩了?
宏遠大師嘆了口氣,「這帝星屬於南方之屬,南夏王駕崩了。」
在蔚邵卿的印象中,南夏王的身體還是挺可以的,若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再活個十年根本沒有問題,沒想到駕崩的居然是他。
他同宏遠大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皆產生了一個共識:南夏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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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南巡事,捨不得
因為慕清玄的緣故,蔚邵卿一直對南夏十分關注,至少在他和安寧出門以前,他能夠十分確定,南夏王在近期內身體還是沒問題的。
如今卻突然駕崩了,這其中怎麼看都有貓膩在。
對於自己師傅的卜算能力,他一直十分信服。姑且不管原因為何,南夏王的駕崩對於大周來說,卻是一件好事。他對於慕清玄的身份知道一些,也清楚著對方那看似萬事不縈繞於心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野心和決心。或許對那人來說,他所執著的除了復國便是安寧吧。
蔚邵卿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許為了南夏能夠更加混亂一點,他應該要再往其中添加一把火。
也幸虧有他師傅在,才能夠在第一時間便得到這個消息。這時候,越早得到消息便能越早布子,蔚邵卿打算明天便用信鴿將這信息送入京城之中。
宏遠大師看了他一眼,又盯著頭頂的星空,臉色變了變——不僅南夏帝位飄搖,大周似乎也有這個趨勢,只是看大周的情況,卻又不像是不好的樣子。只是幾瞬,他原本皺著的眉頭重新舒展開來,重要的是結果,只要大周百姓不會因此深受其害,他便沒那個必要插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