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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玄道:「她出手了這一次,被我發現後,肯定不會再隨意出手。」他的臉色微冷,「她讓人刺殺你一次,我就殺她十個親人,我倒是想看看她還有多少親人可以讓我殺!」
安寧理智上知曉慕清玄這做法能夠最好地保證她和家人的安全,情感上又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最後只能嘆了口氣。
於她來說,家人的安危最終還是占了上風。
「倘若有人問起你這事,你就直接告訴他們,對方是因為你幾年來發明的這些東西,生怕你又成為下一個昌義侯,所以才會如此行事。」
倘若安寧知道凌青恆同皇后說過的話語,聽到慕清玄這番話後就會發現慕清玄在大周皇帝身邊安插了所謂的探子。
她並不知曉這點,所以只是無奈說道:「這種話聽起來有自誇的嫌疑,說出去太丟臉了。」
慕清玄含笑欣賞著表妹難得害羞的樣子,「在我心中,一百個昌義侯也比不過你。」
安寧只好裝作沒聽到,站起身,「今日的事情真是多謝你了。再見。」
再見。」
「我送你回二公主那裡。」
安寧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我們兩個的流言越發喧囂,我還得在大周好好過日子呢。」
慕清玄見她意志堅定,也只能目送她離開。
……
安寧回到月華殿後,免不了被凌天晴盤問了一遭。
她只能把慕清玄說的那個理由告訴天晴。
凌天晴點點頭,「能夠弄出雜交水稻的你的確不比昌義侯差。他雖然製作得了玻璃,但稻田養殖,雜交水稻他可不懂。」
安寧心道:那是因為術業有專攻,我們兩個一個是農科,一個明顯是理工科。
凌天晴也告訴了她一些消息,今天文斗的魁首是秦文。第二盆的蘭花就這樣落在了他手中。
安寧若有所思:「你說我作為秦文的師妹,我要是找他討要一株幼苗,他會不會給我?」
凌天晴怔了怔,「應該可以吧,那盆蘭花肯定可以培育出至少五株的幼苗。你喜歡那蘭花嗎?」
安寧道:「你忘了我家慧姐兒喜歡養蘭嗎?我若是討了,到時候直接可以送給慧姐兒。」
她們兩個又討論了一下今天慕寒同李玉的事情,很快便休息去了。
李玉同慕寒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的,即使皇后動用鳳印都壓不下。畢竟一個大周護國公的庶女平白無故嫁給了南夏的王子,而且還如此匆匆忙忙,用膝蓋猜也知道其中的貓膩,更別提那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有的羨慕慕寒好艷福,李玉也算是個難得的美人。
也有的覺得李玉不知羞恥。
還有的認為慕寒行徑太過分,居然在大周皇宮內玷污了大周的貴女,簡直是不把大周放在眼裡。
無論什麼說法都有。
即使外面的人說再多,也無法改變這樁婚事。因為慕寒過些天就要離開大周的緣故,李玉的嫁妝也只能匆匆準備了。
護國公對這位女兒還是有幾分真心的感情,想著女兒日後天高地遠的,多給她一些東西。床一類的大件家具肯定是沒法,但銀票可以多給一些。
只是護國公的妻子李杜氏直接以府上現銀只有五千兩拒絕了,還嘲諷道:「老爺若是想將五千兩都給她也是可以,不過下個月的月錢和這個月的菜錢老爺就自己支付吧。」
哼,那個小賤人,做出這種醜事抹黑國公府,以後她家雲兒的親事都會受到影響,而且那賤人仗著老爺疼她,都不把她這個嫡女放在眼裡,李杜氏自然要努力給她使絆子。
護國公李元忠知道妻子說的有幾分道理,皺了皺眉,說道:「那就把其中四千兩都給她作為壓箱銀子。她好歹也叫你一聲母親,看在這點上,你也再拿出點銀子吧,至少湊成五千兩。」
李杜氏直接道:「我可沒有不知羞恥跑別人床上的女兒,那是你女兒,不是我的。」
說罷,也不看李元忠的臉色,直接甩袖離開,她還打算將庫房裡好的首飾和綢緞全都送起來,半點都不留給這小賤人。
李元忠被她這態度氣得說不出話。
因為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是李杜氏的緣故,最後李玉還是沒拿到多少嫁妝。李元忠只能將自己的私房錢里拿了兩千兩,加上四千兩後也有六千兩。李玉就這樣拿著六千兩的壓箱銀子,以及一些首飾綢緞,踏上了異國之旅。
她的後半輩子,不出意料的話就這樣了。
在慕寒帶著李玉離開大周后沒幾天,凌青恆也調查出了所謂的結果。
因為慕清玄刻意將白素琴動手的證據保存著,還偽造了一些,他同時清除掉了自己的痕跡。
凌青恆一讓手中的暗勢力調查,白素琴的手腳根本隱瞞不住,同樣的凌文澤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暴露了出來。
這兩人居然利用他的壽宴行這一番事,凌青恆得知後,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血。因為護國公一直支持二皇子的緣故,凌青恆以為自己兒子這番行事是在報復護國公。
他直接送了三尺白綾和一瓶毒酒到白家,另外直接奪了凌文澤的親王爵位,下令將他禁足半年。
半年的時間,足夠讓他的勢力被其他人毀得差不多。
京城裡的大家又不是傻子,聯繫到之前的李玉的事情,哪裡還不明白其中的貓膩,凌文澤的聲望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就算以前支持他的大臣也紛紛改庭換戶。畢竟凌文澤這種從人家閨女的名聲動手腳的行徑太過噁心,一點都沒有所謂的皇子氣度,不擇手段到了極點。那些大臣哪裡願意自己所跟隨的對象會是這種小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