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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樂的老婆還是春蘭的姑媽,對春蘭也很是疼愛,因此春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氣得眼眶都紅了。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安寧也不好說太多,也只能安慰安慰她。她不在學堂後,春蘭和繡姐兒仍然是上學的。
繡姐兒的奶奶白氏如今可得意了,逢人就說孫女能幹。繡姐兒做好的那些包,拿去城裡親戚店後,小賺了一筆。
春蘭說起這事的時候還有些羨慕,「你和繡姐兒,一個讀書好,又會釀酒,一個女紅好,不像我什麼都不會。」
畢竟是小姑娘,前面還在抨擊姑丈,一下子又轉了話題。
安寧安慰她,「你年紀還小呢,長得又可愛,誰見了你都喜歡。」
春蘭這才重新笑了。
等春蘭離去後,周李氏這等最恨小妾的人忍不住罵道:「真是個老不羞的,孫子都快有了,還趕出這種醜事,何樂家的性格太軟,這種男的就應該直接剪掉他的煩惱根,一了百了。」
安寧嘴角抽了抽,娘啊,你真的不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嗎?想法真是前衛啊。
罵完男人後,她又接著罵那暗娼,說她不是好東西,離了男人就不行。她罵得太起勁,都忘記女兒還在旁邊。等回過神來,才惱羞成怒地將安寧趕回自己的房間。
不過從她說的那些話,安寧多少知道了何樂那位相好。據說這位姚秀娘是個寡婦,五年前丈夫因病去世。大周對婦女不像前朝那麼苛待,寡婦可以守節,也可以選擇再嫁。偏偏姚秀娘不嫁人,也不守節,而是暗戳戳做起了皮肉生意。
周李氏這才分外瞧不起她,如果說樓里的妓女是身不由主,那麼這位純粹就是自甘下賤了。
安寧也弄不清這位的想法,當初她出孝的時候,也有不少人給她介紹了人家,嫁過去後都是做正頭娘子的,她偏不,一一拒絕了。等現在卻又勾搭了何樂,兩人私奔去了。
如今痛苦的是被何樂丟下的一家人。
這事沒幾天後,何樂的娘子,也就是春蘭的姑姑上門了。她找的不是周李氏,反而是安寧。
一見到安寧,這位何王氏紅了紅眼眶,又勉強勾起了笑容,「你是安寧吧,蘭兒常常和我說提起過你,說你再是聰明不過姑娘了。」
見她形容憔悴,就知道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
安寧聽說她出嫁之前也是出了名的爽利人,見她這模樣,也有幾分同情,「大娘您坐。」
何王氏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猶豫,「安寧,你是知道我家情況的。那殺千刀的,把家裡的銀子地契都帶走了。所以,我想讓你給我指條路,看什麼能掙錢。」
說來這何家也是流年不利,何王氏嫁過來的時候也帶了幾畝田地的。運氣好,她那幾畝田地中有兩畝是溫泉,從蔚家拿到的銀子還沒焐熱買新的田地,就被何樂給捲走了。
二十多年的夫妻,何王氏哪裡想過枕邊人會做出這種事,對何樂更是咬牙切齒的恨。但是再恨,錢也回不來。全家上下那麼多張嘴都要吃飯的,大媳婦更是懷了身子餓不得,她也不能總是要娘家貼補。何王氏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不然一般人哪裡會找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要主意的。
安寧記得這何王氏的大兒子是做木工一類的,努力想啊想,看見桂圓一邊彎著腰拿布拖地,一邊側著耳朵聽八卦,嘴角抽了抽。
這丫頭其實是為了聽八卦才拿布做做樣子吧!
拖地啊……她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大娘,你等等。」
說罷,直接轉身拿了紙筆出來。
在何王氏疑惑的眼神中,安寧將現代拖把、畚斗給畫了出來,向何王氏解釋。這年代畚斗是有的,但是沒有長柄,安寧所畫的則是現代的款型。
她還畫了用來撓背的不求人。
何王氏疑惑道:「這個大家自己也會做啊。」
安寧笑道,「那是因為店裡沒賣,大家才自己做的,你做出來,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多出一文錢買的。」
何王氏想了想安寧一直以來的豐功偉績,一臉信服地點頭。
安寧對她道:「大娘,到時候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何大哥自己想的,別說是我幫忙想的。」
何王氏點點頭,「放心好了!」
安寧又教了她好一些,比如可以針對富貴人家做一些好的,選用好的木材,弄的精緻一點,再刻上花紋,出高價賣給富貴人。
然後把這幾張紙往懷裡一籠,鄭重道謝後,回家去了。
周李氏問道:「幹嘛不說是你啊?」
安寧笑道:「萬一到時候每個人都學何大娘跑來找我要掙錢主意,我是給呢還是不給呢?」若不是何王氏人不壞,小時候見了周安寧也時常塞點吃的,她可不一定會幫。
周李氏點頭,「還是你說得對。」
無論這三樣新聞在玉山村如何沸沸騰騰,周家人很快就擱下了它們,只因為他們也要開始準備起了李南的婚禮。
------題外話------
每次和基友拼文都是受虐……啥時候能把她三千四千的時速分我一點啊
第五十九章 李南成親
三月鳥長鶯飛,柳樹舒展開青翠的枝條,村裡的桃樹杏樹在春風中開出了新嫩的花朵,望眼望去,皆是一片賞心悅目的春天景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