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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娘這種什麼好結果都可以歪到她身上,安寧也是醉了。恐怕也是因為趙小紅沒有其他手段了吧,她平時外出至少都會帶著蔚海或是蔚景,即使去女孩子家裡,力大無窮的桂圓也是從不離身,其實這樣挺難找到算計的機會。
至於那種故意把茶倒她身上,讓她換衣服,再安排人進去的方法……安寧傻了才會在她家換
會在她家換,直接走兩步路回家就可以了。
別看她這樣言笑晏晏地安慰著她娘,內心其實很不爽。
回到房間裡,她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很悲傷地發現,本來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她似乎沒有找不到春藥一類的東西。或者說春藥的配方對她而言還是太複雜了,她暫時製造不出來。
衛先生安靜地走了進來,遞給她一個小瓷瓶,臉色平靜:「這是六合散。聞了後能夠勾起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味道很淡,而且很容易散開,所以一般一個時辰以後就不會留下痕跡,即使是宮裡的太醫,也是找不出來的。」
安寧眼睛一亮,「怎麼配?」
衛先生平平靜靜地看著她,那平淡的眼神硬是多了一分的鄙視,「等兩年後,你再學著配吧。你到現在連不用秤就知道重量都做不到。」
安寧忍不住淚流滿面:讓她不用稱只用手就弄出一錢重量,難度太大,她實在做不到啊。
她鄭重其事地接過小瓷瓶,像是握著一個珍寶。
衛先生又來了一句:「別摔碎了,不然你只好去泡整整兩天的冷水去藥性了。」
想到自己皮膚被泡皺,安寧打了個顫抖,反而險些摔了瓶,連忙握好,去找蔚海了。做這種壞事,還是交給蔚海比較好。
安寧自認為算是好人一枚,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會幫助人,也從不主動害人。但好人不代表聖母,她可做不到別人如此惡意算計她,她還輕飄飄放過。既然趙小紅處心積慮用利用她表弟毀了她,那麼她就成全這兩人,省的他們去禍害別人。
她把事情同蔚海一說,蔚海立即拍著胸脯,應了下來,向她保證會辦得好好的。只不過現在白天,做點壞事不太容易,所以還是等夜黑風高夜再去。
安寧點點頭,又回去寫了五十張大字平復心情,好好的一個靜字都被她寫的殺氣騰騰的。
……
夜晚。
燭光下,安寧正看著書,不時地抬頭看向窗外,靜靜窩在她腳邊,也跟著看窗外,一人一獸的姿勢倒是挺像的,直接逗樂了來送夜宵的周慧。
周慧把一盤剛蒸好的豆皮包子端在她面前,包子做得很是小巧,一個包子兩口下去就沒了。
安寧忍不住道:「如果我哪天變胖了,一定都是娘的夜宵害的。」
周慧笑道:「姑姑不是要等蔚海回來嗎?那也不能空著肚子等。」
包子的香氣太誘人,安寧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的胃,拿了一個慢慢啃著。
「你說這蔚海是不是閒著沒事還聽人牆角?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他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吧?」
周慧臉頰微微一紅,「這也是我們姑娘家能說的嗎?」
安寧抬頭望天花板,「抱歉抱歉,失言了。」
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個半時辰,安寧都已經看完了一整本的散文,打了好幾次的哈欠。若不是有之前那一盤的豆皮包子,她恐怕都要等得兩眼發黑了。在她打算不等了,直接去睡覺的時候,蔚海一臉喪氣地回來了。
安寧大吃一驚:「失敗了?被發現了?」
蔚海搖搖頭,聲音咬牙切齒的,「我根本沒找到機會好嗎!我過去的時候,趙小紅被她娘念一個時辰,又哭了半個時辰。結果又被她娘給關柴房裡去了!說是讓她好好反省,柴房是鎖著的,鑰匙在她娘身上,你說,我能從她娘身上摸出鑰匙去開門嗎?」
安寧搖頭,「這個的確是不能。」
「我都吹了兩個時辰的風了。」
「是我的錯,沒考慮好。」安寧認錯很老實,三月份的晚上風還是比較寒的,她在屋內喝熱茶吃點心,蔚海在屋外吃冷風,這麼一對比,她都同情起了蔚海了。
「灶上還有包子,要不,你去蒸來吃?」
蔚海搖搖頭,「我去睡了。」
然後就飄走了。
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安寧也只能洗洗臉休息去了。
第二天,她是被桂圓給晃醒的。
「姑娘姑娘,快起來看戲,張福來咱們村了。」
「張福是誰?」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寧口齒不清地問道。
虧得桂圓還能聽得清她問話,「就是趙小紅的未婚夫啊。」
安寧的腦子清醒了一瞬間,「來解除婚約的?」
桂圓重重點頭,「小姐,去看嗎?」
安寧想了想,被窩的誘惑力終究還是蓋過了八卦的欲望,她揮了揮手,「你過去看吧,好好看劇情的發展,回來後再告訴我好了。」
好睏,她要再睡一會兒。
等睡醒了以後,她喊了幾聲桂圓的名字,桂圓還是沒出現,想必還在外頭看戲呢。
安寧自己端水,洗臉漱口,然後桂圓也回來了。
桂圓伶牙俐齒地說著張福的姑媽如何昨天下去就趕到侄子家去通風報信,張福一家又如何天還沒亮就趕了過來,解除婚約和要回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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