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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氣得臉漲得通紅,手一揚,鞭子就要甩在安寧身上。
一雙手直接握住鞭子,手往上一扯,這力道順著鞭子一拉,夕月公主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直接普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蔚家和蔚海雖然也第一時間要搶下鞭子,卻還是慢了那人一步。
安寧回過頭,所看到的剛剛好是季延一。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今天這是第二次遇到季延一了吧。
「路過。」季延一言簡意賅說道。
夕月摔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她的兩個侍女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季延一直接將那鞭子扯成幾段,目光
那鞭子扯成幾段,目光釘在她身上像是凝成冰柱一樣,「這裡是大周,不是南疆,可輪不到你這個小小的公主放肆。」
夕月公主敢在安寧面前耍威風,在季延一冰冷的視線下,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她有種直覺:面前這個男子是真的不在意她的生命,倘若她敢輕舉妄動的話,這人就敢把鞭子往她臉上甩。
蔚家依舊是面癱臉:「我回去後會告訴少爺您的建議。」
季延一說完夕月公主,又當著人家蔚甲的面說他主子壞話,「蔚邵卿也是,像這樣的人找上門,直接丟出去就是,何必如此麻煩。既然人家不要臉皮,也不需要給她留臉皮。」
說完這話,還審視地看了夕月公主一眼,似乎真的在考慮這麼做。
夕月公主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慌慌忙忙離開,生怕自己真的被這凶人給丟了。她心中更是憤怒不已:這季延一一看就知道是為了周安寧出頭的,周安寧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都已經勾搭了季延一,為什麼還要勾搭她的蔚邵卿。蔚邵卿為何又對這女子另眼相待,反而看不到她的一片痴心。
等夕月公主走後,季延一嗤笑了一聲,將炮火轉移到安寧身上,「你平時在我面前從來都是爭鋒相對,寸土不讓,怎麼在那丫頭面前就乖得連躲開都不懂了?」
安寧有點無語,她要躲了……只是動作沒季延一快而已。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點什麼,但是想到季延一今天也算是給她解圍,最終所有的話被她吞了回去,化作一抹恬淡真誠的笑容,「好的,謝謝你,不會有下次的。」
季延一從鼻子哼了一聲,他即使做這種囂張的動作,也不會讓人討厭,「即使不是你,我也會這麼做。這裡是大周,可輪不到她囂張。」
安寧笑了笑,決定這個時候還是道謝比較好,「謝謝你。」
季延一原本有點冷的臉緩和了幾分,眸光落在她白皙如玉的面容,「若是真要感謝我,就早點幫我看好我那篇文。還是說,你到現在都還沒看?」說到後面,語氣已經有幾分危險了。
安寧一邊走,一邊覺得頭疼。如果把她對那篇的實話評價說出來的話,不知道這人會不會發飆。
安寧嚴肅了表情,「其實,比起寫小說,我覺得你可以寫點自己更擅長的內容的。」真的,這個人真的不擅長所謂的小說。像她這樣不挑剔的人都覺得看不下去,更別說發表在報紙上了。萬一季延一要她修改到可以發表的水平,那最後受累的還是她本人,安寧絕對要將這個可能性杜絕了。
「比如?」季延一尾音有些含糊,這使得他一貫充滿鋒芒的語氣圓潤了一些。
成功說動他的安寧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的雀躍,「作為大周最年輕的少將軍,您在戰場的事跡寫成小說那也定是跌宕起伏精彩萬分的故事。」
季延一似乎在思索著這個問題,最後冷哼了一句,「等下把我之前稿子還給我。」
安寧點點頭,不由長長舒了口氣。這故事放在她那邊壓力也挺大的,上回還差點被聰哥兒看到。要知道聰哥兒一直都很崇拜季延一這個少將軍,若是被他只當這故事是季延一寫的……
接下來便是一路沉默。安寧清楚季延一的性格,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自得其樂地走著。蔚海也在後頭一直裝死人,從頭到尾不吭聲,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等快將安寧送到周家門口後,他才問道:「我是不是真的不擅長寫小說?」向來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語氣難得染上了幾分的惆悵。
見到大周人人稱讚的少將軍難得泄露出這樣的神情,莫名的有點可愛。
她語氣柔軟了下來,說道:「你若是又會寫小說,又會打仗,太完美的話,還如何給其他人活路?」她這句話淡淡的吹捧顯然取悅了季延一,季延一眉毛微微揚起,染上絲絲縷縷的笑意。
他嘴角噙著一抹帶著惡作劇一樣的邪惡笑意,「說的也是,比如你小說寫得挺好的,功夫就有夠糟糕,連一個沒身手的人鞭子都能抽到你。」
說罷,直接轉頭回去。
安寧氣結,這人性子也太惡劣了吧。
蔚海飄到她面前,語氣怪異,「季延一寫的小說?」
安寧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回到宅子裡,開始整理她那些東西。
周李氏在昨天剛到的時候,就已經去讓人打了一些大件的家具,安寧主要是探索一下她的房間,看她屋子裡是否有方便放秘密東西的地方。找了半天,安寧也沒找到,只能暫時放棄。
幸好書房裡原先就有一個大大的黃梨木家具,安寧這三進宅子據說原先也是住著一位郡主,所以裡面還存放著的一些家具要麼是紅木,要麼是黃梨木,再不濟也是紅酸枝木。周李氏只需要打造梳妝檯這些東西便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