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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有點眼熟。不用猜便知道特意送紙條過來的恐怕就是沈以南了吧。穿越過來的這段時日,最讓她惋惜的是兩件事:一個就是王靜姐姐的死亡,另一個就是沈以南的無法言語。
安寧將紙條撕碎,在路過荷花池的時候丟到水裡,然後小跑著追上了周李氏他們。
女眷所居住的廂房本來就在一塊,因此沈家的廂房同安寧家的並不遠,就隔著幾個房間。這也是沈以蘭如此方便動手腳的原因。
安寧他們剛走近,便聽到沈以蘭的聲音突然拔高的聲音,「不行,那個玉佩可是我出生時奶奶特地送我的,我一定要找到,說不定就是被哪個手腳不乾淨的給偷了呢!」
安寧微微一笑,原來沈以蘭就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她也不說什麼,直接跟著她娘進廂房。
周李氏也不急著走,直接一屁股坐下
一屁股坐下,先灌一壺茶水再說。她老人家念了一個下午的道德經,都要口渴死了。
喝了水後,周李氏又想小解了,直接外出去茅房。雲水觀中,男女的茅房是分開的,所以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周李氏剛出去沒多久就有人敲門了。
桂圓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堆的人,有一臉倨傲的沈以蘭,有牽著軟軟打著哈欠一臉睡意的元白小道長,還有沈以蘭的兩個丫鬟,和一位年約四十的嬤嬤。
安寧狀若無事說道:「發生什麼事了?真是好大的陣仗!」
元白沒好氣說道:「這女的說她玉佩丟了,正大選旗鼓地找呢。」他冷笑一聲,「若是不讓她好好找回她的玉佩,那豈不是說我們道觀藏賊了。」
安寧平靜道:「既然丟東西了,那就把你經過的地方一寸寸翻出來,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沈以蘭笑,「就是因為丟了,才需要到處找啊。這隻狼是雲水道人所養的,據說嗅覺最是靈敏,我特地拿了我的東西讓他聞,好方便幫忙找我的玉佩。」
周慧站起身子,「那麼沈小姐是專程來我們這裡找東西的嗎?我們周家雖然比不過你們沈家,卻也不會眼皮子淺到看上你那點東西。」
沈以蘭輕蔑地笑道:「你們不會是心虛了才不讓我進來的吧?說不定東西就是被你們拿的呢?」
安寧望著那兩個嬤嬤,「你們家姑娘做出這種事,你家夫人知道嗎?」
沈夫人若是知曉,怎麼都會阻止女兒做出這種沒腦子的得罪人的行徑。
元白撇了撇嘴,「她娘正好去找我師傅了,所以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沈以蘭怒氣沖沖看著他。
元白半點都不沭她,「等到找到玉佩以後,還請沈姑娘高抬你的貴腳,少踏足我們這樣的賊窟,省的我們雲水觀一世清明不保。」這話的意思確實謝絕沈以蘭日後的拜訪了。
那嬤嬤微微變臉,「小道長,我們小姐年紀尚小,若有得罪之處……」
元白直接打斷她,「年紀可不是她任性的理由。」他冷漠地看著沈以蘭,「我今日將軟軟帶過來幫你尋找,不過是為了道觀的清名。你還真以為你們沈家的名頭那麼好用?所以沒有下次了。」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樣,又抬頭看向安寧,「周姑娘也不妨讓讓身子,全她這番心思又如何!你若是阻了她,說不定日後這位大小姐什麼污水都往你身上潑呢。」
沈以蘭被他這一番話給氣得滿臉通紅,偏偏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她已經有點後悔了自己的舉動,就算成功陷害了周安寧又如何?等娘回來知道她被拒絕上這裡……
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只是再是後悔,也不得不咬著牙走下去。
安寧笑道:「檢查是可以。我們行的正坐得直,自然不怕沈小姐的檢查,只要沈小姐發誓,只要證實我們與這事無關,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們道歉,我們就讓你們進來。」
「若連這樣的誠意都沒有,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好啊,道歉就道歉,只希望玉佩真不在你這裡。」沈以蘭抬了抬下巴,興沖沖走了進來。
元白也牽著軟軟一起進來,看到軟軟東聞西嗅的動作,和靜靜如出一轍,安寧只能感慨即使分別了一年多,這兩隻狼還真的是很像。
軟軟在廂房裡溜了一圈後,在那個包裹面前停下。
沈以蘭激動得身子都在發抖,「還不打開包裹!說不定就在裡面呢。」
安寧一點都不心虛,「這東西是從你們沈家送來的,沾染上你的味道也是正常。」
說罷,鎮定自若地打開包裹,露出了裡面的綢緞和盒子。
沈以蘭直接推開她,急切地打開木盒,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遭雷擊,「怎麼會沒有?」
周慧皺眉,「沈小姐,怎麼聽你的話,你像是很希望我們這盒子裡有你的玉佩?」
沈以蘭嘴唇動了動,嘴裡仍然喃喃道:「不應該啊。」
她明明讓人放進這裡面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元白冷笑道:「既然這裡沒有的話,我們就繼續找吧。」
沈以蘭臉上仍然是不解的表情,恍恍惚惚地跟在元白和軟軟身後,一起前進。
安寧正等著看好戲呢,連忙拉著周慧跟上去。
軟軟經過三清殿,又走過男客住的廂房,最後停留在某個位置。
大家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奇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