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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為她沒看出他心思嗎?還不是看她家姑娘長得好看,所以才如此的殷勤。
慕寒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原來是蔚府的姑娘啊。」
他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那蔚邵卿,蔚邵卿即使是在三國之間名氣也是不小的一個人物。
蔚海直接對安寧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玉容沒好氣道:「馬車都這樣了,怎麼坐?」她心裡有點後悔下來的時候沒給姑娘戴上幃帽——雖然大周並不興這套。
安寧站在那邊好一會兒,醉意加上手上的暈眩,讓她有些站不穩身子,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到附近租個馬車就可以。」
慕寒……不就是那南夏的三王子嗎?她模模糊糊浮現出這個念頭,卻沒有要同他說話的意思。
慕寒道:「我送你們回去吧,若不是我的馬突然失控的話,也不會如此。」
「三王子下次最好別在街上騎馬,這次運氣好沒有人受傷,下回可一定有這樣的運氣了。」她淡淡道。
慕寒沒想到這蔚家的姑娘在知道他身份後還能如此的無動於衷,怔了怔,說道:「所以在下才希望姑娘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安寧頷首道:「既然如此,你便先給這些無辜的受害的民眾賠償一些銀子吧,他們小百姓做生意也不容易。」
隨著點頭的這個動作,她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手指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才能竭力維持清醒的意識。
慕寒下意識地從懷裡拿出錢,他來大周一趟,自然是兌換了不少的銀票。安寧看他那疊都是一百兩起跳的銀票,眼皮跳了跳。賠償的話,一般來說,兩三兩銀子就夠了。
那些攤販時常遇到這種紈絝子弟在街上賽馬,自己賣的東西即使被撞翻也只能自認倒霉,那些貴公子可不會考慮到他們這些小百姓的死活。聽到安寧這話,一個個心中都生起了暖意。
安寧看著這慕寒……有點無語,這位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傻白甜嗎?那南夏王派遣這麼一個兒子過來,真的可以嗎?轉念一想,也是可以理解,若不是傻白甜的話,那麼會想到用和親的方法來取得大周的支持。
她只好說道:「這銀票太多,對他們來說,是禍不是福,
們來說,是禍不是福,他們拿到也不一定保得住。你還是先把銀票換成小額的銀子。」
就在這時,一群人也小跑著過來了,嘴裡喊著「王子」,跑得全身都是汗。他們到了後,又是磕頭請罪,又是查看自家主子是否受傷。見慕寒只是衣服沾上了點塵土外,沒有大礙,也就鬆了口氣。
慕寒一心想著要給佳人留下好感,自然要順著她的話做,直接問自己的僕從,「這最近的錢莊在哪裡?」
等問到了後,慕寒對安寧道:「那個,你等等我,我等下就回來。」
然後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去錢莊了。
……
傻子才會留下來等他回來呢。
安寧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走,我們租馬車回去吧。」她停頓了一下,又問:「這附近有租馬車的嗎?」
蔚海搖搖頭,「與其走去租馬車,還不如直接走回家呢。」
安寧道:「直接先去酒樓休息。」
蔚海也是這樣覺得的,他打算讓蔚景他們看著姑娘,自己則回家弄一輛新馬車過來。至於慕寒……所有人都選擇遺忘他,或者說他們下意識不想讓慕寒同安寧有更多的互動。
玉容則是扶著安寧走了段路,選了一家裝潢還算雅致的茶樓,直接包了一間,又指揮安家的一個護衛去附近買一些藥材,自己則是將手帕浸在店小二特地捧來的熱水中,絞了絞手帕,小心翼翼地擦著安寧頭上受傷的那塊位置。
被這麼一擦拭,一股鑽心的疼痛順著接觸到的地方傳達到腦神經,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的安寧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倒吸一口氣。
玉容更是放輕了動作,說道:「傷口並不算嚴重,休養個三兩天就好了,肯定可以趕上壽宴的。」
安寧對於參加壽宴這事可有可無,只是點點頭。或許她應該慶幸自己之前喝了不少的葡萄酒,這如潮水般拍打著神經的醉意在很大程度上消減了傷口帶來的疼痛。
她想了想,直接掏出一個荷包,倒出一丸如黃豆般大小的黑色藥丸,就著桌上的溫水,將藥丸送入嘴裡。
她解釋道:「這東西吃了後,能夠很快入睡,剩下的交給你了。」
然後直接闔上眼,趴在桌上。等藥效上來後,困意將她徹底淹沒。
玉容哭笑不得,她家姑娘就那麼怕痛嗎?明明她都已經放輕動作了。不過睡過去也好,等下上藥的時候肯定會更痛,睡過去的話說不定就沒有多大感覺了。
等藥材買回來的時候,沒等玉容處理好打算往頭上敷,一道清冽的聲音阻止了她,「我來吧。」
「少爺。」玉容驚喜抬頭。
「收起來吧。」蔚邵卿道,直接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傾倒出裡面青色如玉的藥膏。
玉容見過這藥,驚訝道:「這是和玉膏?」這東西用得用婆羅花和百年以上的冰山雪蓮製成,其中還包含了不少珍貴的藥材,但這些藥材同六十年才開一次的婆羅花相比又算不上什麼。這和玉膏素來是養傷的聖品,不僅有生肌接骨之效,還具有美容效果。這樣的小小一瓶市面上一萬兩都未必能買到。想到這種如此珍貴的藥膏卻被她家公子拿來給姑娘塗抹一個小小的傷口,玉容在驚訝的同時也有點無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