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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次,年兮蘭決心要好好守住自己的一顆心。即使要付出一定的真心與真情吸引康熙,也一定要牢牢記住自己為何要如此行事的最初的原因,以及自己重生一世的根本緣由。
年兮蘭心念電轉,迅速調整好了自己臉上的神情,優雅的起身行禮謝恩,隨後才坐回桌旁,淺笑道:「皇上所賜的御膳,必定是極好的。」
李德全滿臉堆笑的湊趣道:「皇上對熙貴人可是用足了心思,這兩道御菜可是皇上親自品嘗過覺得美味才命御膳房重新做給貴人的!您可要好好品嘗,倘若這兩道御菜合您的口味,可不更加顯得皇上與貴人心有靈犀、緣分不淺!今兒夜裡皇上知道此事,必定會龍顏大悅、滿心歡喜的。」
李德全一邊說,一邊令提著食盒的小太監將兩道御菜放到桌子上,滿懷期待的望著年兮蘭。
年兮蘭前世便偏愛清淡的口味,與胤禛一樣不喜甜食,此時見到這兩道味道偏甜的菜品,原本便已經七分飽的年兮蘭根本提不起半點胃口。
年兮蘭每樣菜餚夾了兩口,細嚼慢咽的仔細品嘗後,便放下筷子,抬頭對李德全說道:「這兩道菜餚果然極為美味,但是味道卻過於濃郁、油膩了些。我今晚還要侍奉皇上,倘若用得太多隻怕御前失宜。」
年兮蘭說罷,又轉頭對芳婉吩咐道:「將晚膳撤下去吧,只是這兩道御菜要留好,等我今晚回來當做宵夜也很好的。」
芳婉連忙應諾道:「奴婢這就按照主子的吩咐將事情辦妥,請主子放心便是。主子剛剛便已經用了不少膳食,這兩道御菜雖然很對主子的胃口,然而若是此時用得太多,反而對脾胃不利。主子如此安排便很好,真可謂兩全其美!」
李德全心思敏慧,也連連附和道:「熙貴人所言甚是。更何況皇上恩賜御膳給貴人,也是希望為貴人的晚膳錦上添花,若是惹得貴人傷了脾胃,皇上定要責怪奴才不會傳話,辦差不力了!」
「我剛剛入宮,有很多事情還需要李公公費心提點。這點金瓜子算不得什麼貴重的禮物,李公公便隨意買些酒吃吧。」年兮蘭溫婉一笑,親自抓了一把金瓜子遞到李德全手中。
李德全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忙接過年兮蘭手中的金瓜子,微笑道:「奴才謝熙貴人賞賜。奴才還要趕回乾清宮向皇上復命,便不打擾熙貴人休息了。」
年兮蘭微笑著點了點頭,原本便精緻出塵的面容配上溫暖的淺笑,如同明珠生暈、又如百花初綻,看得李德全一個恍神,連忙低垂著頭帶著一同前來傳旨的兩個小太監退出殿外。
李德全呆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金瓜子,回想著剛剛年兮蘭將金瓜子遞到他手中時的動作與神情,心中不禁暗暗想道:這熙貴人果然不同凡響,就是那賞賜人的動作被她做起來,竟也格外賞心悅目、自然優雅,既不諂媚逢迎、也無鄙視輕賤,令接受者心情愉悅,如同冬日裡喝了一杯熱茶便熨帖舒服。
李德全仔細將金瓜子收入懷中,暗自琢磨著:難怪皇上如此疼愛熙貴人!就憑熙貴人那副傾世嬌顏,就是自己這個去了事的奴才看了都不免心生憐惜,不由自主的想要在能力所及之處多加照顧幾分,更何況皇上才剛剛得到熙貴人,如今正是新鮮熱乎的時候,只怕此後還會頻頻招熙貴人侍寢。倒是熙貴人身子纖弱,恐怕還要辛苦一些。
李德全忽然想起康熙對年兮蘭難以解釋卻又無比強烈占有欲,狹長的雙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微光。看來,今晚熙貴人侍寢之時背宮的小太監還要好好甄選一番才好。也許,自己應該先行探探皇上的口風,以免莫名其妙的觸怒了皇上,落得一個不知變通、辦差不力的評價,對自己的前途可是大為不利。
入夜以後,年兮蘭乘著轎子在芳婉的陪伴下來到乾清宮的圍房內,由兩位老嬤嬤服侍著重新沐浴梳洗一番。
兩位嬤嬤看見年兮蘭這身潔白如玉、細若凝脂的皮膚時,不禁嘖嘖稱奇,嘴上不停的誇讚道:「奴婢早就聽聞熙貴人是後宮裡拔尖的美人坯子,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奴婢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算起來,奴婢在宮中幾十年,侍奉過的主子娘娘即使沒有百人,也足足有幾十位,可是其中卻沒有一個人比得過熙貴人的!」
年兮蘭勉強控制住心中的彆扭與不安,微笑著說道:「宮中的妃嬪娘娘們個個容貌不凡、德行出眾,我剛剛入宮,什麼都不懂,還請嬤嬤們多加提點。」
芳婉連忙上前,按照年兮蘭先前的吩咐遞上兩個紅包,嬤嬤們頓時笑彎了眉眼,無比自然的將紅包收入懷中,嘴上卻不停的誇讚道:「就憑熙貴人這般清麗絕俗的姿容,就是冷著面孔,也足夠迷人的了!只不過,皇上一向喜愛溫柔體貼、規矩恭順的女子。熙貴人凡事皆順著皇上的意思便好。」
「以熙貴人的絕色姿容,只要再懂得些溫柔小意、婉轉承歡,皇上一定會將貴人疼到心坎里,好好寵愛憐惜貴人的!」
年兮蘭聽著嬤嬤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教導她如何侍奉皇上,心中再次升起一股羞赧與彆扭。也不知是由於羞澀還是被沐浴的蒸汽薰染之故,年兮蘭一張俏臉泛著迷人的粉紅,竟比平日裡更加惹人憐愛。
也許是康熙事先對嬤嬤們有過交代,因此嬤嬤們並未拿任何薰香或香粉給年兮蘭使用,只將她的頭髮梳順,用一個事先備好的寶藍色披風將年兮蘭赤裸的身子仔細圍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