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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雙眼迸射出強烈的殺意,卻揮手令兩名暗衛暫且退至一旁,沉聲詢問道:「你適才提及史書和你生活的年代……莫非你生活的年代竟是百餘年後的大清?」
如汐眼前一亮,只想儘量增加自己的價值,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活下去的機會,便半真半假的自誇道:「我是來自兩千年後的未來,在我所生活的時代,有許多現今人們連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都已經成為現實。人們不僅可以研製出諸多疫苗,戰勝病魔,甚至可以乘坐宇宙飛船到月亮上去度假。比如困擾你們許久的天花,在我所生活的年代早就已經成為了歷史,僅僅作為被人類戰勝的病魔之一記載於史書之中。如果皇上願意相信我,我會將能夠防治天花的藥方雙手奉上。等到用了我的方法而使得天花病毒在大清銷聲匿跡的時候,皇上便會知道我今日所言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康熙微微眯起雙眼,「這些話,你都對雍親王說過了?」
如汐愕然片刻,連忙搖頭道:「如此重要之事,我又豈會隨意告知他人?再者,雍親王只不過是一位和碩親王,並非當今大清帝王。即使我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他,他也無法將我的諫言用到實處,於天下萬民也沒有什麼益處。」
康熙嗤笑一聲:「想不到,你竟然還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為何之前朕卻半點也沒有看出來呢?」
如汐心中一慌,連忙掩飾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雖然身為一介女子,也想要為天下萬民多做一些事情。之前我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給皇上,只不過是因為還沒有找到適合的時機而已。」
康熙陰晴不定的凝視著如汐良久,微微勾起唇角,溢出一抹諷刺的冷笑:「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朕貿然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又焉知你不會有恃無恐的欺騙於朕?幸好朕有一匹精通刑訊逼供的暗衛,將你交給他們審問,朕倒是放心的很。朕相信憑藉他們的手段,一定能夠從你口中問出有用的東西來。」
如汐愕然片刻,猛然反應過來康熙此言竟是要不顧她的死活命人對她刑訊逼供,不禁驚慌失措的大聲喊道:「皇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親自冊封的雍親王的格格,可不是籍籍無名的阿貓阿狗!若是我不明不白的死在避暑山莊,難道皇上就不怕遭受眾人非議、不怕與雍親王父子相疑、反目成仇嗎?」
康熙冷哼一聲,銳利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如汐的面容,直到她忍不住移開目光,顫抖著低下頭去,不敢再與康熙對視,方才緩緩言道:「你錯了。朕想要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於宮中的方法多得是,根本沒有人會有半分疑心,更加不敢非議於朕。令雍親王與朕父子相疑、反目成仇?哼,就憑你?真是天大的笑話!」
康熙語畢,也沒有心思再與如汐多言半句,直接揮手令暗衛堵住如汐的嘴巴,將她帶下去嚴刑審訊。
康熙知道如汐所言並不一定都是事實,那樣一個貪慕榮華富貴的虛榮女子,極有可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編造謊言。然而思及如汐曾言辭鑿鑿的提及年兮蘭原本應該是他親自賜給胤禛的側福晉,康熙心中依然不可遏制的湧起一陣鈍痛,嫉恨交加的感覺簡直要將康熙給逼瘋了。
康熙沒有即刻返回煙波致爽殿,而是沉聲命守在殿外的侍衛給他取幾壺上好的竹葉青來。侍衛擔心康熙空腹飲酒會傷了脾胃,呈上美酒的同時,又為康熙準備了一桌上好的御膳。康熙陰沉著面容,自斟自飲。不吃一口菜餚,不用一口主食,只是默默的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不多時,便已經有些微微的醉意了。
酒勁上來,康熙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仿若著了一把火。去他的隱忍、去他的風度!此時此刻,他只想要用力的將那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小女人狠狠的揉入懷中,用力的貫穿她纖柔的身體,讓她美麗的雙眼只能映出他的身影,讓她粉嫩的嘴唇不住的發出粘膩甜蜜的輕喚,讓她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讓她因為自己的衝撞而意亂情迷、哭泣求饒,將她從裡到外染上他的氣息。
那是一位完全屬於自己的女人。從乾清宮殿選之時的匆匆一瞥,便已經註定了年兮蘭今生今世,只能為自己所有。面對身心本應屬於自己的女人,自己為何又要苦苦忍耐?
康熙酒量不差,此時雖然有些頭腦發熱,然而步伐卻穩健依舊,高大的身軀沒有絲毫搖晃。若非走近時隨之而來的濃郁的酒香,甚至無人可以看出康熙適才飲了不少酒。
康熙步下御輦,大步流星的走入煙波致爽殿的西暖閣內。木槿面色驚慌的跪下請安,手中竟還握著一個散發著濃濃酒香的酒壺。
康熙銳利的目光掃過木槿不安的臉色以及手中緊握的酒壺,沉聲詢問道:「皇貴妃人在何處?這壺酒是打算呈給皇貴妃的嗎?」
木槿臉色一僵,暗自想道:這壺酒並不是打算呈給皇貴妃的,而是剛才費盡心思才從皇貴妃手中搶過來了!
然而,木槿終究不敢將這些話對康熙明言,只能斟酌著言語回稟道:「今日皇貴妃晚膳之時飲了些酒,現在由芳婉服侍著在寢殿內沐浴更衣。娘娘不勝酒力,沒飲幾杯便有些醉了……」
康熙目光微閃,腦海中閃現出年兮蘭平日裡沐浴時嬌軟無力,眼波流轉的媚態,頓時覺得由於吹了夜風而冷靜少許的身子再次燃起慾火。揮退了木槿,康熙獨自一人推開殿門,走入寢殿內,剛剛轉過屏風,便被眼前意想不到的一幕驚得愕然當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