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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雙眼微眯,不甘心的說道:「我記得你以前還比較敏感的,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我一定要查證清楚,看看你究竟是真的沒有感覺還是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來欺騙我!」
李隆基說罷,便將手伸到暮朝的腰間、腋下不住的揉捏,不停的哈起癢來。
暮朝無奈的望著李隆基,輕嘆道:「你每隔幾天便要做一次這樣無聊的事,你都不嫌煩麼?」
李隆基目光微閃,故意嗔怪的敲了敲暮朝的額頭,極為誇張的感慨道:「即便你真的沒有感覺,也該看在我如此努力的情分上隨便笑上兩聲配合一下吧!」
暮朝正欲開口回答,卻忽然微微皺眉,將已到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李隆基見暮朝沉默不語,還以為自己手重弄痛了暮朝,不禁慌忙起身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到底是哪裡不舒服,趕快告訴我!」
門外的音兒早已聽得面紅耳赤,險些忘了自己的來意。
高力士輕蔑的望著呆愣的音兒,伸手將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剛剛便對你說過王爺此時正在忙,根本不會見你。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告訴你的主子若是有什麼事,明日再稟告王爺也不遲。如果你膽敢繼續在這裡胡鬧,惹得王爺不痛快,小心丟了自己的小命!」
音兒想著主子的吩咐,雖然心中仍有些懼怕,但卻依然咬牙向室內衝去。高力士萬萬沒有想到音兒竟敢私自沖入寢室之內打擾王爺與惠側妃休息,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的追了過去。
音兒雖然身形嬌小,行動卻極為敏銳,轉瞬間便已經沖入內室。高力士望著音兒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心中將音兒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卻不得不跟音兒進去向李隆基請罪。
音兒剛剛沖入內室便見王爺與惠側妃曖昧的倚在窗邊的美人榻上,兩人的衣衫皆有些凌亂,惠側妃更是微微紅了臉頰,瑩潤的眼眸中光華流轉,竟有些說不出的風韻。
音兒只看了一眼便垂下頭,恭敬的跪倒在地,聲音哽咽的懇請道:「王爺恕罪,奴婢自知罪該萬死,但請王爺看在主子對王爺一片痴心的情分上,去看看主子吧!主子感染了風寒,高熱不退,已經燒得神志不清口中卻依舊喃喃喚著王爺……」
李隆基不悅的皺起劍眉,冷哼道:「病了不去稟告王妃趕緊傳醫女診脈治療,反而偏要多跑這麼遠的路來抹雲樓打擾本王休息。你若是把這些功夫用在正處,此時醫女應該已經為你的主子診完脈了!」
音兒身子一抖,卻仍舊大著膽子回稟道:「奴婢也知道應該先去暮雲閣稟告王妃,請府中隨侍的醫女為主子診脈,但是奴婢每日見主子心系王爺,飽受相思之苦,整日茶飯不思、情緒低落,因此才會身體虛弱、感染風寒。奴婢想著,心病還需心藥醫,因此才斗膽前來此處請王爺前去見主子一面!」
李隆基望著音兒悲戚的模樣,心中卻是想起楊氏這些年來曾經多次以身體不適為由引起他的注意,漸漸的也便將他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給耗盡了。
李隆基擰緊眉頭,沉聲道:「你先回去吧,本王會派醫女去給楊氏診脈。你不守規矩、莽撞無禮,原本應受重罰,本王念在你忠心護主的情分上,姑且饒過你這一次,只罰你半年的月銀。若是你下次再犯,本王便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了。」
音兒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恭順的俯□子對著李隆基連連磕頭道:「奴婢謝王爺恩典!奴婢日後必定嚴格律己,再不會犯錯了!」
見李隆基揮了揮手,音兒勉強壓下心中的喜悅,連連告罪後正欲退下,卻聽暮朝淺笑道:「慢著,你就打算這樣走了嗎?」
音兒心中一凜,驚訝的抬頭望著暮朝,卻在暮朝頗有深意的凝視中忐忑不安的低下頭去,忽然有些心慌意亂起來,心中暗討惠側妃忽然開口阻止自己離開,莫非她已經發現了什麼?
第264章 十年磨一劍(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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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見一向對王府中的姬妾漠然視之的暮朝,竟然一反常態的出言阻止侍奉楊氏的婢女音兒離開,不禁微微眯起雙眼,慵懶的斜倚在榻上,薄唇微揚噙著一抹淺淡的笑容,悠然自得的看著暮朝如何應對眼前的麻煩。
音兒把心一橫,連連對暮朝磕起頭來,瘦弱的身子抖得厲害,仿佛秋風中飄零的落葉,不多時便將白皙的額頭磕出血痕。
暮朝驚訝的望著柔弱可憐的音兒,無奈的嘆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折騰自己?」
音兒哽咽的抽泣道:「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想要打擾王爺與惠側妃相處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奴婢的無心之過!奴婢只是擔憂主子才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來,這全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主子病得神志不清,對此事毫不知情,還請惠側妃千萬不要責怪主子!王爺一向對您極為寵愛,若是您厭惡主子,王爺以後便更加不會理睬主子了!」
暮朝被音兒哭得心思煩躁,無奈的揉了揉額角,蹙眉道:「你先不要哭,站起來好好回話。」
音兒原本以為自己這樣一番明里恭敬,暗裡挑釁的話一定會惹得惠側妃勃然大怒,至少也會藉機發作為難她一番,因此,音兒心中早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卻沒想到惠側妃不但沒有動怒,反而心平氣和的讓她起來回話。音兒心中懊惱不已,只覺得自己好像跳樑小丑般可笑。音兒怯懦的站起身子,清秀的小臉上淚痕點點,眼睛紅紅的仿若受驚的小兔子一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