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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來到桂樹下時,宮人們已經擺好了棋盤茶點。暮朝低頭望去,不禁笑道:「看來徹兒今日興致頗高,倒是將這副舅舅送給你的玲瓏棋都動用了,只可惜我一向不善手談,只怕會讓徹兒掃興了。」
劉徹凝視著對面女子寧靜淡然的微笑,看著點點落花隨風漂落,短暫的停駐於她的發間身畔,又漸漸隨風飄遠,那張清減後更顯清麗出塵的面容在輕靈靜謐的月光下比以往多了些許朦朧與神秘,縱然劉徹後宮美女如雲,此時也被眼前之人所吸引,深邃的雙眼中極快的划過一抹驚嘆與讚賞。
暮朝發現,劉徹似乎有意試探自己,故意將棋下得時好時壞,並且有意將以往與阿嬌對弈時使用的招數重新再用一次,藉此觀察自己會如何應對。
暮朝心念電轉,根據阿嬌以往的記憶做出最像阿嬌的行為,一局棋下完,暮朝已有淡淡的倦意,這簡直比以往與棋痴允祿弈棋還要累上百倍。
劉徹看著眼前面露倦意的女子,心中閃過一抹疑惑。看這下棋的心思手法,的確是阿嬌沒錯,但以往只要是自己喜歡做的事,阿嬌總會興致高昂的陪伴自己做完,又幾時在自己面前露出過這種疲倦與無奈的神色?何況阿嬌的棋雖然不好,但卻很是好學,尤其經常纏著自己指點她的棋藝,並且常常以清澈的眼眸深情的凝望著自己,眼中有著毋庸置疑的痴迷與愛慕。
劉徹想到此處,微皺起眉,冷冷的凝視著面前的女子,忽然說道:「既然阿嬌有些累了,不若我們這便回去休息吧。」
暮朝聞言一愣,「回去?回哪裡去?徹兒是要回未央宮了嗎?」
劉徹淡淡一笑,「自然是回玉堂殿去,朕與阿嬌許久未見,難道阿嬌對朕便沒有一絲想念嗎?」
暮朝神色微變,卻是笑著說道:「時辰尚早,我還不累。桂花蓮藕已經涼透,此時吃起來口感正好。徹兒不想嘗嘗我的手藝嗎?」
劉徹卻是一把將面前顧左右而言他的女子打橫抱起,大步向殿內行去,「如此良辰美景,只用來品嘗美食太過浪費了。更何況月桂又稱花中月老,阿嬌既然以桂花蓮藕向朕表情,朕又豈能辜負阿嬌的一番心意?」
暮朝只覺一口氣梗在喉嚨噎得自己半晌沒有說出話來,心中不由得暗罵劉徹陰險狡詐。自己哪裡是想要對他表情達意,那些甜品是自己做給蓁兒吃的好吧!只可惜自己因兩次動用藥物損傷了身子,至今未能復原,不僅無法動用異能,體能也與普通人無異。更何況此時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掌控力不足,遠不如使用自己的身體那般靈活自如,於是心中也警覺起來,集中心神與劉徹周旋。
暮朝看著劉徹將自己放到床上,幽暗深邃的雙眸凝視著自己的面容,修長靈活的手指熟練的在自己身上遊走,點燃起點點火花。暮朝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撕扯成了兩半,一方面想要狠狠的將劉徹推開,另一面又想緊緊的擁抱住他。
暮朝知道這是阿嬌留給自己的記憶在影響著自己,而更讓暮朝緊張的是,她竟然有些無法控制身體在面對劉徹的疼愛之時所產生的本能的反應和悸動。暮朝望著劉徹那雙清冷淡漠不含一絲□的眼眸,心裡狠狠一痛,忽然便為阿嬌感到悲哀,更於心中升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
於是,當劉徹欲解開她的衣物時,暮朝忽然按住了劉徹的手,冷笑道:「陛下這般費心試探,可是要尋找阿嬌身上的印記?陛下直說便是,又何必費這許多功夫?」
暮朝說罷,將劉徹的手推開,解開微微凌亂的衣服,露出胸前白皙細嫩的肌膚,冷冷的說道:「如此,陛下可是滿意了?」
劉徹凝視著面前瑩白如玉、細若凝脂的肌膚上那顆殷紅如血的硃砂痣,眼中顯出複雜的神色。
暮朝整理好衣服,淡然的說道:「既然陛下已經完成心愿,又何須在此處耽擱時間。想必陛下還有很多政務要忙,又何必在這冷宮之中與不值得的無用之人多費心神?」
劉徹被暮朝言語中暗含的諷刺激得雙目赤紅,狠狠的瞪視半晌,忽然俯□子吻上了她緊抿的雙唇。暮朝心中又驚又怒,張口欲言卻更被劉徹趁機而入兇狠的糾纏著自己的唇舌,用力允吻、輾轉噬咬,不多時暮朝便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暮朝心中大怒,拼盡全力掙扎反抗卻被劉徹用力壓制而無法掙脫。
劉徹見身下女子被自己控制在懷中反抗不得,卻依然倔強的瞪視著自己,忽然低下頭在她耳畔陰鷙的低語道:「朕一向討厭被別人掌控,是去是留,自然全憑朕的心意,也由不得你來做主!」
第101章 扶桑曉兮白日飛
暮朝只覺得自己被氣得頭腦發昏,目光冰冷的瞪視著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恨恨的說道:「你若再不住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劉徹聞言一愣,難以置信的瞪視著身處弱勢竟還膽敢威脅自己的女子,想到她居然如此高傲不屑的拒絕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燒,更將原本試探的心思轉為宣洩與征服。
劉徹用右手擒住暮朝的雙手壓於頭頂,左手緩緩解開她的衣帶,深邃陰鷙的雙眸凝視著暮朝憤怒的雙眼,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以極慢的速度解去了暮朝的衣物,在她的怒視下緩緩的俯□,「朕也想見識一下,你究竟有何本事可以讓朕後悔莫及。」
春陀與翠縷在玉堂殿外守著,兩人聽著殿內不同尋常的響動皆有些驚疑不定。翠縷擔憂的望著緊閉的殿門,疑慮的說道:「陛下好像很生氣的模樣,陳娘娘不會有事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