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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朝如何看不出女兒的小心思,這傢伙一定是見今晚無法如願以償的見到弟弟,便自覺無趣的躲了出去。望著呦呦狡黠的眼神,暮朝忽然覺得呦呦沒有如同自己一般覺醒空間異能對她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則以她強烈的好奇心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脾氣,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
李隆基見天色已晚,又見呦呦如此乖巧的欲回自己房間早早安歇,自然也沒有繼續挽留呦呦繼續留在暮朝房裡,卻在呦呦離去後仍舊十分滿意對暮朝誇讚呦呦聰明懂事、孝順父母等不少好話。
暮朝看著李隆基神采奕奕的自豪模樣,忽然無奈的扶額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比我還要溺愛呦呦,只是她年紀還小,如此下去若是將她寵壞了可如何是好!」
李隆基極為認真的搖頭道:「若是別的孩子還真有可能被寵壞,但呦呦是絕對不會的!」
李隆基說道此處,只見暮朝正仰著頭十分認真的聽他說話,清麗出塵的俏臉被柔和的燭光染上了溫暖的色澤,清澈水潤的眼眸竟比往日更加明亮,似有點點星光掉落其中,閃爍著神秘耀眼的光芒。
李隆基倏然心動不已,忍不住走上前去將心心念念的佳人攬入懷中,纏綿的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頸,溫熱濕潤的唇在她溫潤玉如般美好的肌膚上印上一個個淡紅色的曖昧吻痕,輕輕噬咬著她已經透出些許粉紅與炙熱的小巧耳垂,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情動的魅惑,「光陰飛逝、流年偷換,如今我已經長大,為何卿卿卻依然是當年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模樣,竟是半點都好不出歲月的痕跡來?莫非我的暮朝當真是如同百姓們所言,是神仙托生的不成?」
暮朝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這世上哪會有不老之人?我只不過是比其他人老得慢些罷了。怎麼,難道你如此心急的想要看我容顏老去的模樣嗎?」
李隆基卻眉頭微挑,曖昧的笑道:「暮朝如此說,是想要暗示我你希望能夠與我相攜白首麼?」
暮朝被李隆基噎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是感慨這些年來李隆基倒是不知從何處學了這套死纏爛打的功夫,竟然百折不撓、越戰越勇,如今這傢伙的臉皮竟是越來越厚了,甚至讓久經憂患的自己都自嘆不如!
李隆基似乎也沒指望得到暮朝溫柔的回答,兀自攬著暮朝的纖腰,修長的手指雖然並未解開暮朝的衣裙,卻既有技巧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暮朝無奈的按住李隆基到處作怪的雙手,疑惑的問道:「你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情,不嫌煩麼?」
李隆基卻微微勾起唇角,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你冰雪聰明,難道不知道習慣都是慢慢養成的嗎?而我一直相信終究會有那麼一天,你會習慣我的懷抱,開始依戀它,甚至在離開後會情不自禁的想念它!」
暮朝望著李隆基溢滿深情的深邃雙眸,忽然覺得胸口好似壓著一塊巨石般難過,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卻被李隆基強勢的重新拉回自己的懷中。
「你又再害怕了!」李隆基輕輕取下暮朝的髮簪,用手指輕緩的梳理著暮朝柔軟順滑的長髮,低沉悅耳的嗓音中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嘆息,「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你心中的懼怕。你究竟是害怕我會三心兩意,辜負你的情誼,還是害怕你自己已經心如止水,無法回應我為你付出的真心?」
暮朝的心驀地慌亂起來,她愣愣的望著李隆基日漸成熟卻依舊倔強執拗的面容,忽然有些害怕李隆基繼續與自己爭論此事。
這些年,暮朝看著李隆基周旋於諸位妻妾中,卻時常於自己面前露出疲憊落寞的神情,而除了呦呦與安兒以外,王府中竟然沒有一個孩子降生。暮朝心有所感,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然而,暮朝雖然清楚的記得李隆基曾經對她所說的那番話,卻不敢如同李隆基期待那樣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與李隆基傾心戀慕其他女子相比,暮朝卻更加害怕聽到讓她萬分內疚的回答。
李隆基見暮朝黛眉微蹙,不自覺的咬緊嘴唇,低垂著頭不發一言,便不著痕跡的藏起眼中的嘆息,目光微閃,淺笑著轉移話題道:「今日午膳時在悅來樓望見的那名青年公子與你如此相像,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你的遠親呢?」
暮朝望著李隆基期待的眼神,遺憾的搖了搖頭,淺笑道:「秦氏一族世代單傳,一直到家父這代,雖然未能生下繼承家業的兒子,卻有了我與姐姐兩個女兒。因此,那名青年公子雖然與我容貌相似,但卻絕不可能是我的遠親。」
李隆基側頭思索片刻,凝視著暮朝清澈的眼眸,幽幽的慨嘆道:「若不是年紀不對,我幾乎想認他做義子了!」
李隆基語畢,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暮朝的神色,卻見暮朝極為認真的思考半晌,表情嚴肅的點頭道:「其實年紀並不是問題,只要你喜歡那個青年公子,我倒是覺得你依然可以認他做義子!」
李隆基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以前,便已經於心中猜測了許多種暮朝可能產生的反應,但卻從未想過暮朝認真的思索半晌以後,竟然會給他這樣一個回答。李隆基默然的望著暮朝,第一次在與暮朝相處時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心中卻反反覆覆的思索著一個問題,暮朝究竟是已經放下了對楠兒的牽掛,還是已經被對楠兒日益深重的思念給逼瘋了?
李隆基雖然未能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但卻仍舊像往常一樣將暮朝溫柔的攬入懷中入眠。待暮朝尋到機會想要返回空間尋找答案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上午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