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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感慨了兩句,便合力將暮朝偷偷送到允祥休息的側殿之內,把暮朝和允祥放在同一張床上,見允祥臉色泛紅已經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物來,便奸笑著掩上殿門離去了。
暮朝在那兩名小太監離去後,便起身查看允祥的狀況,卻不想被意亂情迷的允祥抓住了手腕,用力帶入自己懷中。
在沒有絲毫防備下忽然被一個成年男子如此親密的抱在懷裡,暮朝的臉上轟然發熱得厲害。暮朝知道一會兒定然還會有人前來此處捉姦,看到允祥中藥極深,眼看就要出醜人前,暮朝心中一急,連忙巧妙的掙脫了允祥的懷抱。為了讓允祥儘快恢復神智,暮朝從空間裡拿出了解毒的良藥,用注射器直接將藥液注入到允祥的靜脈內,這樣可以使解藥更快的發揮作用,在最短的時間內令允祥清醒過來。
允祥醒後,果然很快便有一位宮女前來側殿查看兩人的狀況。暮朝靈機一動,便想了個引蛇出洞的計策,令宮女誤會殿內兩人已經成事,也好進行下一步行動,從而可以順藤摸瓜的查出幕後主使之人。果然那宮女誤會後,很快便大聲尖叫起來,拉開了這場好戲的序幕。
只可憐允祥被暮朝嚇得三魂去了七魄,恨不得回到親王府中繼續過那種無聊之極卻無比安全的裝病臥床靜養的日子。
暮朝深知此事只能暗訪,絕不可明察,否則此事若當真鬧得人盡皆知,不僅會令皇室蒙羞,自己和怡親王的清譽及未來也會毀於一旦,那時候縱然雍正有心保住兩人,只怕也要經歷極大的波折。
況且雍正一向多疑且霸道,即便雍正憑藉對自己和怡親王的了解相信他們兩人之間並無私情,然而作為一個權傾天下的男子,對待感情的獨占欲也會格外強烈,若將此事鬧大,必然會在雍正心中留下疙瘩,成為三人之間永遠也無法解開的死結。暮朝無論如何也不願孩子的父親對自己有這種誤解和隔閡,加上對那神秘迷藥的疑慮和猜測,因此更要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然而正當暮朝離開側殿之際,卻見院中青衣人影一閃,竟然直接通過精神力傳輸給暮朝一句話,「我為你而來,猜猜我是誰。」
暮朝尚未看清青衣人的面容,想要繼續追尋,卻是已經失去了青衣人的蹤跡。暮朝心中巨震,這青衣人竟有如此本領,這絕對不是這個時空內的普通人可以辦到的。想來那碗蓋上的迷藥便是這青衣人專門為了迷暈自己而後加上去的,否則那原本於茶碗中下的迷藥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到自己分毫的。
暮朝側頭沉思,為我而來……難道這青衣人當真是與自己來自於同一時空的人嗎?倘若真是如此,那麼這青衣人故意將刻有那可怕花紋的玉佩掉落在自己面前,究竟是試探,還是暗示?倘若他是友非敵,那麼又為何暗中幫助他人陷害自己;倘若他是敵非友,那麼他為何不乾脆找自己明刀明槍的大戰一場,反而如此偷偷摸摸,借他人之手行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暮朝將事件經過簡要的對雍正說了一遍,然而卻有意略去了允祥對自己的無禮以及青衣人的出現和對其身份的猜測。然而未免雍正對青衣人沒有絲毫防備而吃虧,暮朝又格外提醒雍正萬不可輕敵,那主謀之人似乎有一位極其厲害的幫手,他所制的迷藥竟然連自己都險些中招,至少應該是一位製毒的高手。
暮朝當時只是想要提醒雍正小心提防,以免被青衣人所傷。然而卻未想到自己的這番話聽在雍正耳朵里,卻令雍正對那幕後主使之人更加忌憚和憎惡。
雍正只要一想到後宮之中竟然有如此歹毒奸邪之人,不但膽敢在宮中安插眼線、圖謀不軌,更加用了如此歹毒的迷藥暗害宸貴妃和怡親王,差點毀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以及最重視的弟弟。尤其那主使之人竟然還有一位製毒高手幫忙……想到此處,雍正微眯起深邃的鳳眸,幽暗的眼神中閃過濃烈的殺意。
哼,製毒……那主使之人果然其心可誅,不僅居心叵測,更加膽大妄為,這次是用迷藥陷害宸貴妃與怡親王,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就敢用毒藥弒君奪位了!如此奸佞之人,其罪當誅。
暮朝想到青衣人的神秘危險,望著雍正信誓旦旦的要為自己報仇出氣的模樣,不禁低聲一嘆,喃喃低語道:「我總覺得那個神秘高手似乎只是要針對我,此次怕是我連累了怡親王,我很怕以後也會連累你和孩子。」
雍正眉頭微皺,將暮朝攬入懷中,伸手抬起她的俏臉,凝視著她憂鬱的眼睛,極為認真的說道:「再不要對我說什麼連累的話。我是你的丈夫,更是你腹中孩兒的父親。保護你們、照顧你們,給你們幸福快樂的生活,都是我為人夫、為人父應盡的責任。我們之間,永遠不要說誰連累誰,更不需要感謝的話,記住了?」
暮朝看著雍正以極其溫柔的表情說著這番強勢霸道的話,心中有淡淡的暖意層層疊疊的暈染開來,漸漸安撫了自己紛擾煩亂的心緒。
暮朝凝視著雍正深情的眼眸,微笑著認真保證道:「好,我聽你的,以後再不說這樣的話便是。」
雍正看著暮朝格外溫順乖巧的模樣,心中一動,低下頭吻了吻暮朝的粉唇,又在她臉頰上落下幾個溫柔的吻,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些安慰之語,見到暮朝終於重展歡顏,雍正的臉上也有了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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