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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見敗露了,對著卿卿的臉吐,一反剛剛的柔弱可憐,凶相畢露。
不離見她吐卿卿,一步上前,伸手就要來個鎖喉殺,卿卿伸出手腕擋著他。
「算了,人家就好這口,就喜歡跟土匪過日子,這戀愛腦上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咱們就尊重理解吧。」
「你們,不殺我?」那姑娘一臉困惑。
「只要你不主動攻擊我,我也不會動你,可是你——」卿卿抬起手,對著姑娘的脖子就是一手刀。
第135章 早晚要改名
卿卿一手刀砍暈了那女子。
伸手在女子身後摸了兩下,果然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發現了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剛好能開她腳上的鐵鏈!
「這是咋回事啊?」郝老大看得一頭霧水。
這姑娘看著那麼慘,還被鎖起來,可是她還攻擊族奶奶?
「還看不明白?這姑娘愛上了土匪頭子胡老西,胡老西對她也不錯,瞅瞅這個香——」
卿卿比了比香爐,她對古代香料了解不多,不知道這叫什麼名字。
但聞著就是好東西,不是便宜的次等香料。
而且桌上那盤水果,卿卿家裡都沒有,如果不是真心疼愛她,哪兒捨得給一個「俘虜」下這麼大的本錢?
「這姑娘識文斷字,出口成章,可見是大戶人家讀過書的,反應也不慢,見到咱們攻過來了,她故意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用鏈子拴著自己,就是想製造出受害者的假象迷惑我們,等我們放鬆警惕後偷襲,趁機劫持我。」
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這個女人竟然把衣服脫了一半,在這個貞潔比命重的時代,此舉無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活,秉持著要死也要拖一個墊背的想法,鼓搗出這麼一出。
如果對手不是卿卿,這女人已經得手了,連卿卿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您是怎麼知道的?」郝老大把自己代入到族奶奶,想著如果是他,這會說不定已經被這個兇悍的姑娘戳死了。
「這屋子裡沒有半點愛字,可是細節之處卻處處透出了愛意。」
一個土匪頭子住的房子,收拾的這麼幹淨,卿卿還看到了外面有花瓶,裡面插著野花。
這裡的女主人是真心實意地打造自己的生活,想要好好過日子的。
這個土匪頭子也是有趣,看似莽漢一個,卻弄了這麼多稀罕的玩意,討佳人歡心。
如果不是這倆人的身份太過特殊,卿卿看到這種郎有情妹有意的小情侶,還會開心地磕個cp呢。
「您的意思是,土匪頭子對她有愛慕之心?那他出門時幹嘛要反鎖門,這不就是防止她逃跑?」郝老大還是不懂。
「門落著鎖,可能是防止裡面的人跑出來,但,也可能是想阻止外面的人進來。」
卿卿扯扯嘴角,看來這個寨子裡,關係也不見得多和睦,寨主對自己手下這些人,也不是完全信任。
「現在她暈了,咱們到哪兒找錢啊?」郝老大在臥房裡搜了一圈,啥也沒翻到。
難道這個寨主是個窮光蛋?
卿卿從錢袋裡摸出一枚銅錢,在屋裡走了一圈,停在屋中間,用手指彈了下銅錢,銅錢在地上優雅旋轉,卿卿念念有詞:
「九宮格,龜背圖,龜背放錢大吉——這裡!」
銅錢轉了幾圈後停了下來,並沒有倒下,而是直挺挺地立在屋中間,看得郝老大瞠目結舌。
這族奶奶還懂玄學易術?能掐會算?
卿卿抓起銅錢,向屋頂彈去。
硬幣落在了橫樑上,發出一聲悶響。
「胡老西的錢,藏在房樑上,就在我拋的硬幣邊上。」
郝老大搬來椅子,踩著椅子扒著房梁看,驚呼:
「真在這!」
族奶奶扔上來的硬幣邊上,有一個木箱子。
這個木箱子不大,卻非常的沉,搬下來打開,裡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看得郝老大眼球圓瞪。
這麼多銀子!
「本來我是想給他個教訓,一個銅板都不留的,不過看到這姑娘,我改變主意了。郝忠義,你全村損失多少?」
「全村上下,損失得有一百多兩。」
「取二百兩齣來,其他不動,給他放回去。」
「族奶奶,這是為何?」
郝忠義不明白卿卿這是什麼意思,找到了胡老西的寶貝,卻不都拿走?
「窮寇莫追,圍城必闕,胡老西要是個聰明人,早晚能明白我留給他的提示,屆時,我們能得到的,遠不止這一箱銀子這麼多。」
卿卿怎麼說,郝老大就怎麼做,拿了二百兩齣來,忍痛把箱子放回去。
而卿卿的銅板,則在她的授意下,留在了原處。
三人撤出,卿卿又把房門重新落鎖,裡面的姑娘還昏睡著,估計還要過一會才會醒來。
「族奶奶,我不是太明白,你為什麼說,看到那個姑娘,你就改變主意了?」
「人一旦有了感情,他也就有了弱點,留著個有弱點的對手,比拿捏沒有弱點的冷血屠夫要容易的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郝忠義,你抬頭看,這寨子的名字是什麼?」
三人已經撤到了寨門口,大火已經把木質的牌樓燒斷了,牌子落在地上,郝老大就著月光看去,上面的三個大字他不認得,但這附近的人,哪兒可能不知道這山寨的名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