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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顧糖糖照例坐在最後一排,厲思之也在後排,趴在課桌上睡覺,最近他吃得飽,睡得香,臉上的肉多了不少,氣色也好了,身上還穿著新棉襖,蔣玉華給他做的。
肚子是飽的,身上是暖的,厲思之沒多久就犯了困,趴著睡得賊香,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還砸巴了幾下嘴,顯然又夢到了雞腿。
顧糖糖在他身上用力拍了下,厲思之打了個顫,驚醒了,眼神茫然,四下看了看,沒好氣地瞪了眼,又要繼續上大學。
「別睡了,你會真話咒不?」
顧糖糖寫了張紙條移過去。
厲思之瞄了眼,傲然地哼了聲,這麼簡單的咒術他當然知道。
「你幫我個忙,讓一個人說真話。」顧糖糖又寫了張紙條。
厲思之撇過頭,沒吭聲。
「請你吃雞!」
顧糖糖刷刷地寫下,厲思之眼睛亮了,好久沒吃雞了,甚是想念呢。
他伸出兩根手指,想了想,又豎起一根,三隻雞才夠。
「成交!」
顧糖糖滿口答應,才三隻雞而已,她去系統商場買,一百積分都不用。
厲思之咽了下口水,現在就想吃到香噴噴的雞了。
下課後,他迫不及待地催促:「想讓誰說真話?現在就搞?」
「不急,等我安排好再找你。」
厲思之扁了扁嘴,他是不急,可肚子急。
一塊甜香濃郁的巧克力移了過來,厲思之嘴裡口水泛濫,趕緊拿起巧克力,三下五除二地撕開包裝紙,一古腦地塞進嘴裡。
這回他學乖了,細嚼慢咽,不敢一口吞進去,巧克力的濃香在他嘴裡瀰漫著,太美味了,母親說的對,大城市就是比山里好。
機會很快就來了,嚴半夏心情急切,才過去兩天,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美其名曰是關心妹妹,其實是為了續筋膏。
「湘君,我推你回房間吧。」
嚴半夏溫柔地笑著,推著米湘君回房間,這樣她才能拿到續筋膏。
米湘君乖乖答應了,她的房間在後院,要穿過天井,厲思之從對面慢吞吞地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個烤洋芋,廚房阿姨特意給他烤的,金黃軟糯,太好吃了。
嚴半夏朝他看了幾眼,厲思之長得太漂亮,在學校很出名,她也見過幾回。
「他怎麼會在這兒?」嚴半夏自言自語。
厲思之和她越來越近,一邊吃洋芋,另一隻手則在空中比劃,看著就像是在隨意地揮了幾下,嚴半夏也沒察覺到。
「對不起,我沒看到。」
厲思之和她撞了下,嚴半夏皺了眉,她不喜歡和人接觸。
不過是在回春堂,她也不好發作,只是笑了笑,便推著米湘君回房間,厲思之古怪地笑了笑,轉身回了廚房,阿姨說還有三個烤洋芋呢。
幾分鐘過去,顧糖糖領著沈老爺子,還有嚴老爺子去了米湘君的房間,嚴老爺子滿臉不悅,他不相信孫女是那種人。
嚴長卿也在,他們推開房間,嚴半夏已經解開了米湘君腿上的紗帶,想取下續筋膏。
「半夏,你在幹什麼?」嚴老爺子呵斥,老臉漲紅,就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第342章 狠毒變態之極
嚴半夏嚇了一跳,手裡的油紙輕飄飄地掉在地上,另一隻手還緊緊捏著竹片,竹片上沾著藥膏,米湘君歪著頭靠在輪椅上,被迷昏了。
「爺爺,我……我在給湘君檢查傷勢。」
嚴半夏慌了下,很快恢復平靜,將手裡的竹片藏在身後,腦子裡飛快地想著說詞。
「你就這樣檢查的?為什麼要迷暈湘君?」嚴老爺子很失望,老臉更火辣了,他剛剛還在沈老爺子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證孫女絕對不是這種人。
現在就被活生生地打臉了,還是特別響亮的一巴掌,打得他臉疼。
「湘君怕疼,我就給她用了點迷藥,很快就能醒的。」嚴半夏依然不動聲色,臉色都沒變,心理素質確實強。
顧糖糖嘲諷地笑了下,說道:「我和湘君認識的時間不短,她特別堅強,勞動課也是最積極的,挑最累的活干,手上磨出了好幾個血泡,也從沒叫過疼,怎麼可能怕你檢查傷勢?」
嚴半夏臉色變了變,擠出一點笑,說道:「我和湘君當了十幾年的姐妹,自然比糖糖你更了解些,湘君在外人面前確實很堅強。但在自家人面前卻喜歡撒嬌的,我當姐姐的,也不忍心看她哭呀。」
顧糖糖冷笑了聲,懶得再和這女人扯,厲思之的真話咒應該要奏效了。
沒多久,嚴半夏眼神變得迷茫,表情也發直,咒術生效了。
顧糖糖喝問道:「米湘君的腿是你敲斷的吧?」
「是的,下點藥搞暈了,拿鐵棍砸幾下就斷了,這蠢貨的骨頭還挺硬,費了我不少力氣。」嚴半夏臉上露出了殘忍不屑的笑容,和她以往溫柔賢淑的表象截然不同,看得嚴老爺子後背發涼。
他竟從來不知道孫女是這樣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連親孫女都看不透啊!
「為什麼要砸斷妹妹的腿?」顧糖糖問。
「那蠢貨哪配當我妹妹,又胖又蠢,她還占了我的床,搶走爸媽和哥哥,我的巧克力也被這蠢貨搶了。哼,算這蠢貨命大,毒蜈蚣和毒蛇都咬不死她!」
嚴半夏表情變得猙獰,說起了小時候偷偷在米湘君被窩和衣服里放毒蟲的事,毒蛇毒蜈蚣,還有蠍子,她都放過,可米湘君運氣很好,每次都躲過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