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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巧。」
賀長柱更開心了,因為他救的是妹妹的朋友啊。
「我妹妹和你妹妹也是朋友,她們住一間宿舍。」顏如豹插了句,眼神有些驚訝。
這件事真的巧得不能再巧了,世界有時候確實很小,轉來轉去都是熟人,如玉一回到家,嘴上掛著的都是顧糖糖,把這個同學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還替他和兩個哥哥遺憾,因為顧糖糖結婚了。
顏如豹只覺得好笑,感情的事哪有那麼簡單,顧糖糖確實很優秀,可未必是他喜歡的,如玉這丫頭還是小孩子脾氣。
賀長柱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憨笑,他替妹妹高興,上大學後認識了這麼多朋友。
桑虹細細打量著賀長柱,越看越疑惑,忍不住問:「賀同志,你除了糖糖和奶奶外,還有什麼親人嗎?」
「沒了,我家裡人都沒了。」
賀長柱神經崩緊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桑虹皺了皺眉,這世上真有長得那麼相像的陌生人嗎?
顏如豹朝她看了眼,出聲道:「不打擾賀同志上班了。」
桑虹心領神會,忙提出告辭,賀長柱也沒挽留,還鬆了口氣。
第259章 虐殺小貓
顏如豹騎車捎著人,漸漸離開了鋼廠,路上他問:「你覺得賀長柱像誰?」
賀長柱身上有秘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或許和身世有關。但顏如豹不想戳穿,每個人都有秘密,而且賀長柱是老實人,沒必要追根究底。
「像我們大院的一個老爺子,去年搬過來的,和賀同志長得特別像,幾乎是年輕的翻版。」
桑虹沒隱瞞,她去年還住在京城大院。之所以來東城,除了為陳野外,就是她父親要調到東城,她提前過來罷了。
「那個老爺子也姓賀?」
顏如豹和她說話,開了些小差,沒看到前頭的坑,咣的一下,桑虹屁股都震麻了,差點摔下去,嚇得她下意識地攬住了前頭的腰。
「沒事了。」
顏如豹有點懊惱,居然犯了這麼個低級錯誤,太丟臉了。但很快他的懊惱就被腰上嫩白的手給轉移了,又白又軟,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他穿著單薄的襯衫,桑虹手上的溫軟透過布料都能感覺到,顏如豹喉結滾了下,突然就渴了。
桑虹的手已經縮了,臉上紅通通的,剛剛她情急之下才抱了顏如豹的腰,太難為情了。不過男人的腰好硬啊,好像都是骨頭,硬得咯手。
顏如豹朝後面的深坑瞄了眼,眼神有點遺憾,甚至還有一種倒回去再跳坑的想法。不過他還是理智的,慢悠悠地騎著車,眼睛則下意識地找坑。
可惜,東城的馬路質量很不錯,直到送到學校,都再沒一個坑了。
顏如豹遺憾地吐了口氣,在宿舍樓下停了車,腳尖點著地,車停得穩穩的,桑虹跳了下來,臉還是紅的,不過現在是晚上,路燈昏黃,看不清她的臉。
「你可以給桑叔打個電話,打聽賀老爺子的情況。」顏如豹建議。
他雖然不認識賀老爺子,但聽起來應該是前幾年過得不好,家裡生了變故,孩子流落到農村很正常。若是賀長柱真和賀老爺子有關係,幫他們祖孫相認也不錯。
「嗯,回頭給我爸打個電話,謝謝你啊,如豹哥!」
桑虹點了點頭,她個子並不矮,有165。但站在高大的顏如豹面前,卻顯得特別小鳥依人。
顏如豹笑了笑,臉上冷峻的線條都柔和了,其實他眼神很好,桑虹臉上的羞意,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種伸手拍拍她腦袋的衝動。
他也立刻做了,在柔軟的頭髮上輕輕拍了下,桑虹臉上更熱了,耳根都燙得很,心跳得特別快,不敢抬頭。
「和我不用客氣,上樓吧。」
「嗯,再見!」
桑虹不敢看他,輕聲說了句,小跑著進了宿舍樓,跑到樓梯時,她停下了,回頭看了眼,顏如豹還站在那兒,像松一般,昏暗的路燈照在他身上,能看到他微微笑了笑。
哎呀!
桑虹臉上滾燙,就好像是做賊被當場逮了一樣,心虛的很,她立刻轉身上樓了,心裡吐槽,這傢伙長大後竟褪色了,擱小時候站在那麼暗的光線下,絕對看不清人。
宿舍樓門口站著的男人,眼睛射出幽幽的光,像叢林裡捕食的狼一般。直到桑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這才騎車走了。
已經回到宿舍的桑虹,掀開了窗簾,偷偷往下瞄,看到顏如豹堅毅偉岸的背影,臉不由又紅了,心跳得砰砰砰的,她在臉上輕輕拍了下,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拍了下腦袋嘛,小時候經常拍的,幹嘛要害羞?
「你看什麼呢,鬼鬼祟祟做賊一樣!」
米湘君走過來,疑惑地朝下看,並沒發現。
「看風景啊,我去洗臉刷牙。」
桑虹強裝淡定地放下窗簾,拿了水盆去水房洗漱了,米湘君卻不信,又往外看,大晚上能有什麼風景,肯定有古怪。
但她看了半天,還是沒發現,只得死心回床上躺著。
桑虹洗漱回來了,和米湘君聊天,「你怎麼不在家過夜?」
米湘君撇了撇嘴,小聲說:「我姐回家了,不想在家待。」
嚴半夏一年到頭很少回家,一個月回家一次都是多的,養父母嘴上雖罵她沒良心,可心裡卻是掛念的,每次嚴半夏回家,父母都圍著她轉,米湘君其實很理解養父母的心情,可她就是看不慣嚴半夏,更擔心養父母會被嚴半夏傷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