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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阿翠沒答應,第一次上門肯定不能吃飯,會讓人看低的。
陸父好幾次都想問清楚,到底兒子做了什麼,才送來這麼多東西,可每次都被妻子打斷了。
無奈,陸父只得問顧糖糖,「姑娘,我家長川做了什麼?」
顧糖糖老實回答:「叔叔,陸同志救了我的命。」
正和姚阿翠熱絡聊天的陸母,立刻停了下來,眼神變得嚴厲,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厲聲問道:「你就是昨天上吊的那農村丫頭?」
口氣很不善,眼神更像要殺人一樣。
顧糖糖縮緊了脖子,點了點頭。
絕世好男人的媽,好像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不過無妨,再難相處的人她都不怕,她別的本事沒有,交際手段絕對一流,當年博物館脾氣最古怪的前輩,最後都成了她的靠山呢。
姚阿翠一看不妙,忙說道:「昨天多虧小陸同志見義勇為,救了我孫女,我們特意來感謝的……」
「不用感謝,我告訴你們,婚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們別痴心妄想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農村野丫頭怎麼配得上我兒子,趕緊走!」
陸母面若寒霜,說話也很難聽,她現在百分百肯定,絕對是顧糖糖勾引了傻兒子,這野丫頭相貌倒不差,難怪把兒子勾得神魂顛倒。
「走,我家不稀罕這些東西!」
陸母氣沖沖地轟人,陸父在一旁干著急,他覺得妻子有點過分,可他行動不便,有心無力。
姚阿翠卻一點都不生氣,她歡喜極了,事情發展比她預料的還順利,小陸果然是好同志,居然先和家裡提了親事。
這下她有九成九的把握了。
天底下哪有拗得過兒女的爹娘呢,別看陸母現在罵得凶,過段時間就軟了。
「親家,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生氣啊!」姚阿翠好聲好氣地說。
「誰是你親家?你們聽不懂人話啊?這婚事我不會同意的,滾!」
陸母氣壞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八字沒一撇的事,就敢叫親家,太不要臉了!
她提起籃子就要扔出去,可動作太猛,才剛用力就咯噔了下,疼得臉都白了,腰也直不起來。
「哎呦……」
陸母一手扶著腰,佝僂著背,疼得不住叫喚,剛剛太著急把腰扭了。
「扭著腰了?快去躺著!」
陸父急壞了,可他又幫不上忙,眼見著妻子疼得直冒冷汗,心疼死他了。
姚阿翠剛要給孫女使眼色,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不過她眼睛還沒眨,顧糖糖就衝過去扶住了陸母,「阿姨,我扶你去躺著。」
雖然陸母說話很難聽,可畢竟是陸長川的媽,看在陸長川救了自己的份上,她就不一般計較了。
最重要的是,剛剛顧糖糖腦海里金光閃了下,初級治療術出現在她面前,治好了陸母就能獎勵積分,顧糖糖當然義不容辭。
「不要你扶,你們滾,哎呦!」
陸母倔強地推了下,她才不要這野丫頭扶,可她的老腰卻不爭氣,疼得越發厲害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站都站不穩了。
「阿姨,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能和自個身體過不去啊,我扶你去躺著啊,等你好了再罵我也不遲的。」
顧糖糖一點都不生氣,陸母這種人其實最好對付。因為是炮筒脾氣,沒什麼心眼,說幾句軟話就能哄好。
果然,陸母不吭聲了,乖乖讓顧糖糖扶著,一步一挪地到了床邊,姚阿翠也過來幫忙,扶著陸母躺下,可腰還是疼的厲害。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好像傷得不輕。」姚阿翠建議道。
陸父也覺得該去醫院,便說道:「能不能麻煩你們去印染廠叫長川回家?」
陸母忙道:「不用,我躺會兒就好,別影響長川工作!」
可她聲音都顫了,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顯然一點都不好。
「叔叔,阿姨,能不能讓我試一試?」顧糖糖毛遂自薦,想試試初級治療術的效果。
「不行!」
反對的是姚阿翠,她太清楚這丫頭有幾斤幾兩了。雖然以前總跟著赤腳醫生轉悠,可治治牲畜還行,哪有本事治人?
萬一把小陸同志他媽的腰給治壞了,這親事可真要黃了。
姚阿翠狠狠瞪了眼孫女,沖陸父說道:「我去叫小陸同志回家。」
「不准叫!」
陸母死活不答應,一時間僵住了,顧糖糖又說道:「就讓我試一試嘛,我真能治好的!」
她再三保證,表情很誠懇,陸父半信半疑,姚阿翠則不時瞪幾下,警告顧糖糖別亂來。
顧糖糖只當沒看到,她對系統有信心。
最終還是陸母拿了主意,她不想影響兒子工作,腰又疼得受不了,要不就讓這野丫頭試試吧。
要是治不好,她就有正當理由反對婚事了。
「就讓她治!」陸母發話。
姚阿翠在孫女後腰用力捅了下,微微搖頭,示意她趕緊拒絕,可千萬別趟這渾水。
第17章 也就是親了個嘴
顧糖糖給了奶奶放心的眼神,擼起袖子,讓陸母趴在床上,掀起了上衣一角,後腰一大塊烏青。
「有點疼,忍著啊!」
顧糖糖活動了下手腕,初級治療術的步驟就在她面前,是透明的,其他人看不到,只有她能看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