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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寡婦和李大爺嗆得眼睛鼻涕直流,咳嗽聲不斷,他們也想低調,可控制不住,煙從門縫往裡鑽,嗆進肺管子裡,根本忍不住。
「裡面有人?」
大家撲滅了火,表情變得奇怪,大半夜居然還洗澡,這是腦子有病吧?
「好像是倆人。」
李大爺正好咳嗽了聲,儘管捂著嘴,咳得很小心,還是被人聽出來了,大家的表情更古怪了,對半夜被誆出來的怨氣也消失了。
這個半夜鬼叫的是好人啊!
「門讓人鎖了!」
「砸開,這麼大的煙不得嗆死啊,咱們得救人!」
「對,趕緊救人!」
大家都特別積極,長夜漫漫,反正都起來了,總得找點事幹嘛。
他們太想知道,大半夜鬼混的狗男女是誰了。
一男一女關在了小房間裡,還是大半夜,除了軋姘頭外還能是啥?
周師母混在人群中,冷眼看著,當看到門鎖被砸開,衣衫不整頭髮蓬亂的徐寡婦,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心裡的鬱氣徹底消了。
隨後,同樣衣衫不整的李大爺也被揪出來了,衣服扣子系錯了,褲子也穿反了,屋子裡還瀰漫著古怪的氣息,大家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在屋子裡做了啥。
地上還扔了好幾坨衛生紙呢!
真不要臉!
不過糾結了大家許久的謎題,今日總算解惑了。
大家都在猜徐寡婦的姘頭是誰,現在知道了,竟是最意想不到的李大爺,平日李大爺裝得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還總喜歡給年輕人講大道理,哼,自個卻是個老不正經。
「李大爺,你身子骨可真結實,老當益壯啊!」有人調侃了句。
大夥哄堂大笑,眼神鄙夷,不管是搞破鞋,還是當破鞋,都是恬不知恥的行為,他們要鄙視到底!
李大爺低下頭,也不敢分辨,此時此刻,再說什麼都沒用,沒人會信。
徐寡婦慘白著臉,大腦一片空白,縮著肩膀不敢抬頭,她怕看到兒子。
牛大河今晚上夜班,避過了這場難堪,牛大海晚上睡得死豬一樣,就算打雷都不會醒,也避開了,都沒看到他們母親出醜。
陸母看得直搖頭,呸了聲,低聲道:「真不要臉!」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徐寡婦的姘頭會是李大爺,一個老不羞,一個賤骨頭,都不是好東西。
顧糖糖以為這場鬧劇結束了,徐寡婦和李大爺頂多就是出點洋相罷了,可她低估了這個時代,沒兩天,李大爺和徐寡婦就被綁起來流街了。
第361章 嚴家出事
李大爺和徐寡婦胸前都掛了木牌,分別寫著「臭流氓」和「破鞋」,臭流氓是李大爺,破鞋是徐寡婦,牌子吊在脖子上,還被五花大綁起來,就像囚犯一樣。
幾個年輕人押著他們去了街上,要繞著街道走一圈,還要用喇叭宣傳他們的流氓事跡,警醒世人,千萬別學這對狗男女搞破鞋。
街上比過年還熱鬧,好多人都跑去圍觀,顧糖糖沒去,她對這些沒興趣,也不想看到認識的人處在這種難堪下,還是不去看的好。
陸家人都沒去,陸母倒想去看看,被陸父制止了。
「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光彩事,在家裡待著吧。」陸父語氣嚴厲。
他向來覺得,好事可以圍觀,倒霉事就算了,沾霉氣不說,還會招人恨,徐寡婦和李大爺這次明顯是被人暗算了,妻子平時就和徐寡婦不對付,還是避著點好,免得惹出麻煩來。
陸母只得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徐寡婦和李大爺遊了半天,折騰了半條命才放回來,徐寡婦的頭髮都給剪了,一邊長一邊短,叫陰陽頭,也是這個時候的特色,用來對付犯了錯的女同志,一邊剃光頭,一邊留著頭髮。
徐寡婦的頭髮沒剃光,還留了些,像狗啃的一樣,她回來的時候,天井裡陸母和劉嬸她們在聊天,基本上是劉嬸在嘮,陸母聽著。
「丟死人了,咱們弄堂的臉都讓這倆人丟光了。」劉嬸一臉鄙夷,還啐了好幾口。
陸母沒接話,她也覺得丟臉,不過丈夫不准她議論這件事,她得聽話。
「牛大河還算孝順,那些人要給徐寡婦剃陰陽頭,按著脖子剃,牛大河衝出去和那些人幹仗,給徐寡婦留了些頭髮,沒全剃光,可惜攤上這種媽,媳婦更難娶了。」劉嬸不住搖頭,牛大河怕是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誰家姑娘願意嫁破鞋的兒子,臉都要丟光了。
「李老頭呢?」陸母問。
「他也撈不著好,哼,以前天天顯擺他那八級鉗工的工資,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可拿不到了,還得去掃廁所。」劉嬸嘲諷道。
她們正說得起勁時,徐寡婦推門進來了,身上臭烘烘的,頭上頂著爛菜葉,還有死魚爛蝦,以及路人吐的口水,這半天就像墜入了地獄一般,生不如死,度秒如年。
徐寡婦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只知道大兒子衝出來了,為了她和那些人幹仗,她央求大兒子走,只當她死了,別管她的事了。
她倒霉了沒事,不能再連累兒子了。
徐寡婦現在很後悔,她不應該找李老頭的,可她身無分文,李老頭有錢,只要把他服侍好了,出手挺大方,她想攢點錢給大兒子去農村娶個媳婦。
可現在都黃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