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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川靜下心聽,果然也聽到了喘息聲和悶吭聲,作為過來人,他一聽就明白了。
「我去看看。」
陸長川比劃了下,讓顧糖糖留在這兒,可別髒了眼睛。
顧糖糖不願意,她也要看,不出意外,應該是樓里的人在偷情,會是誰呢?
兩人一道去了後院,動靜更響了,有哼哼聲,還有撞擊聲,以及喘息聲,從浴室間傳出來的,可真會找地兒。
陸長川將耳朵貼在門上,顧糖糖也貼了過來,裡面像是干好了在休息,還有說話聲,聽得真真的。
「我和姓周的比起來,誰厲害?」男人喘息著問,聲音有點啞,像上了年紀。
「當然你厲害,姓周的也就是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女人撒嬌奉承,將男人哄得心情大好。
屋子裡又傳出了喘息聲,陸長川趕緊捂住媳婦耳朵,顧糖糖不高興地甩開了,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聽點聲音而已,有什麼好捂的。
幾分鐘過去,裡面的兩人又完事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
「這錢你拿著花。」
女人撒起了嬌,兩人又粘糊了一陣兒。
陸長川和顧糖糖躲進了隔壁的儲藏間,浴室間的門打開了,走出了一男一女,正是徐寡婦和李大爺。
「阿嚏,冷死了。」
徐寡婦打了個顫,裹緊了衣服,還衝李大爺撒嬌:「你家老太婆真礙事。」
「快了,醫生說她沒幾年了,心肝你再忍忍。」
李大爺在她臉上輕佻地摸了幾下,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樓梯間,並沒發現陸長川他們。
顧糖糖和陸長川面面相覷,心情受到了極大的震憾,沒想到徐寡婦的姘頭,竟不止一個,而是兩個。
也不對,是僅限於這幢樓,其他地方或許還有呢。
牛逼!
顧糖糖只想送這兩個字給徐寡婦,能養大三個兒子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只是這姘頭也太出乎意料了,誰能想到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李大爺,會和徐寡婦有那種關係?
還有周師傅,平時和徐寡婦連話都不說,竟也是姘頭之一。
第二天早上,天井裡一如既往地熱鬧,顧糖糖也起來洗漱,周師傅蹲著刷牙,徐寡婦在提水,李大爺也來提水,這種場景每天都會發生,以前沒感覺到什麼,可現在顧糖糖卻越看越覺得曖昧。
徐寡婦在和李大爺暗送秋波,還笑了笑,兩人的小動作可不少。
還有,徐寡婦經過周師傅時,假裝不小心碰了下,周師傅雖然面無表情,可看徐寡婦的眼神卻火辣辣的。
嘖……
顧糖糖對徐寡婦佩服得五體投地,腳踏兩隻船,還是同幢樓的,彼此還知道對方的存在,她卻能遊刃有餘地維持和諧關係,太牛了。
陸長川輕輕捅了她一下,提醒她別看得太忘我。
顧糖糖忙撇過頭,認真刷牙,可總忍不住瞄幾眼,周師傅刷好牙,洗好臉,抱著臉盆上樓了,路過徐寡婦時,兩人的手勾了下,彼此的眼神都拉絲了。
「咳……」
李大爺用力咳了聲,眼神警告,徐寡婦忙縮回了手,撥了幾下頭髮,周師傅也上樓了,從頭到尾都沒人發現這三人間的曖昧。
吃過早飯,顧糖糖去學校上課,上午的課程很重,連著上了四節課,到中午時她頭都要暈了。
在食堂碰到了桑虹和顏如玉,還有上官鳳,她們已經打好了菜。
「一起吃,你快去打菜,大排和紅燒肉快沒了。」顏如玉說道。
顧糖糖小跑著去排隊,最後一份大排被她打了,又打了份素菜二兩米飯,和顏如玉她們坐下來一起吃。
「咦,湘君呢?她怎麼不吃飯?」
吃到一半,顧糖糖才想起來,好幾天沒看到米湘君了,以前都和桑虹一起吃飯的。
「生病了,她家裡來請的假。」桑虹說。
「什麼病要請這麼多天假?」
「說是摔了腿,要在家裡養一個月。」
顧糖糖不由皺眉,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便問:「是不是嚴半夏給湘君請的假?」
「好像是的,嚴半夏是湘君姐姐嘛。」桑虹並沒懷疑,姐姐給妹妹請假再正常不過了,可見顧糖糖表情嚴肅,她不由心裡一咯噔,問道:「是不是湘君有事?」
顧糖糖搖了搖頭,「現在不確定,下午放學我們去看看湘君吧,你們誰知道湘君家地址?」
「我知道,以前去過。」桑虹忙說。
「小鳳姐,你還有巧克力沒?」顏如玉突然摟著上官鳳胳膊撒嬌,她饞巧克力了,家裡的吃完了,只能問上官鳳要。
「沒了。」
上官鳳淡淡地說著,玉白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點紅,其實她還有,可那是別人送的,拿給其他人吃好像不太好。
顏如玉嘆了口氣,自怨自憐道:「沒人比我更可憐了,連巧克力都吃不上,唉!」
「你這話有點矯情,現在還有好多人吃不飽呢。」上官鳳正色道。
顏如玉立刻漲紅了臉,訕訕地笑了笑,小聲說:「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說這種話了。」
上官鳳微微笑了下,沒再說話,低頭安靜地吃飯。
顧糖糖心思一動,上官鳳從來不會買點心糖果吃,她的巧克力是哪來的?
難不成是她二哥送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