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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更適合出現在私塾里為人傳道受業解惑。他看上去學識淵博,是個很有涵養的人。
幕僚本身是沒有靈根的,他的子女也沒有靈根,若那人真是教書先生,他倒是很樂意將他的子女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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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城主府大門的那一刻,寧粟頂著那張面癱臉,給自己剛才的演技打了99.9分,另外的0.1分,她怕自己驕傲。至於她爹……誰能想到寧傲天竟然還是個優秀的演員?
比龍傲天還要可怕的是什麼?是卷王龍傲天,連演技都不落下的那種。
怕了怕了。
哦,忘了,他是親爹。
那沒事了。
作者有話說:
卷王爹不僅卷,他還瘋,他不僅瘋,他演技還一流。
第28章 不付出就能得到他好處的,只有他女兒。
離開珈藍城之後, 那股撲鼻的珈藍香就淡了不少。城主府內濃郁到幾乎無處不在的珈藍花香,總給寧粟一種微妙的違和感。具體哪裡違和,她說不上來。
她的玉牌再一次開始瘋狂震動, 找她的依然是【靈石多到花不完】, 寧粟這一次依舊採取了無視的態度。她倒是也沒打算拉黑對方, 也許以後有用得著這人的地方呢?
她跟著美人爹七扭八拐地走小巷,珈藍城的小巷裡住的大多都是普通的凡人, 隔一段距離就能見到幾個青苔, 巷子裡處處充滿了潮濕的氣息。陽光照不到這頭, 倒是顯得有些昏暗。走了一段時間, 寧粟才意識到這好像不是回客棧的路。具體通向哪裡, 她也不清楚。
她頂著那張面癱臉,倒是也沒多問什麼。親爹是龍傲天, 多問多錯, 最好的保命手段就是「不要好奇」。寧粟一向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 好在她這條鹹魚的好奇心不算重。
寧粟邊走路邊低頭觀察路邊的雜草時,她耳邊突然響起了來自美人爹低沉的提醒, 「注意躲避。」
出於某種危機預警,她下意識順著潮濕的巷子石壁蹲下, 抱頭。不管什麼情況下都優先保護頭部這個原則, 被她帶到了修真界。下一秒,一個身穿黑色緊身夜行服的修士從天而降, 「鏗」一聲,這是美人爹劍出鞘,與對方兵刃對上的聲音。
兵刃相接, 發出的噪音猶如魔音入耳。眼前的刀光劍影避無可避, 眼花繚亂的劍術在她眼前一一上演。這是寧粟第一次直面堪比大製作仙俠劇特效的場景, 不是VR體驗,也不是拍戲,而是真真實實的殺戮。
她蹲在巷子裡,雙手抱頭,眼睜睜看著各種五顏六色的法訣在她眼前炸開。和滿月之前說的一樣,和煙花很像,絢爛又瑰麗,但是比煙花要危險多了!煙花可供欣賞,法術卻是可以要人命的。
眼見著寧寂能以築基初期的修為越階挑戰,剛築基中期的黑衣人自知碰上了硬茬。他捂著受傷流血的胸口,邊打邊撤。但寧寂怎麼可能給他回去通風報信的機會?
「你居然……」
寧粟只見眼前銀光一閃,她下意識緊閉雙眼,甚至原本用來保護頭部的手都被她用來護著眼睛了。可能過去了一兩秒鐘,也可能過去了更久,她聽到了美人爹劍收鞘,一聲悶哼,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一聲,「粟兒,好了。」
寧粟移開雙手,慢慢睜開了眼,一睜眼,她就直直地對上了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黑衣人因為驚恐而大睜的眼角,甚至帶了血淚,看著驚悚又詭異。
他就在離她不過一兩米遠的地方,永遠停止了呼吸。
寧粟:……
這是寧粟第一次見到美人爹殺人,也是她第一次直面血淋淋的修真界。這不是她上輩子生活的安逸世界,而是充斥著爾虞我詐,血風腥雨的修真界。在這裡,殺人奪寶是常態,一言不合即就拔劍更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即便是在夢中,她直面過的最大危機,也不過來自五品紫芝的守護靈獸罷了。
但這一次倒下的不是守護靈獸,而是人。
寧寂掏出帕子,將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他隨手一揮,地上的修士就消失不見了,應該是被他收進了儲物袋。他又整了一個淨水決,剛才留下的打鬥痕跡就被清洗了個乾淨。除了他們父女,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裡曾發生了什麼。
寧粟嗓子發緊,「爹……」
寧寂輕嘆一聲,他將手放在寧粟肩膀上,「沒事,爹護得住你。」
不!鹹魚發出吶喊!按龍傲天爹的搞事能力,她這條小命不知道哪天就玩完了。她雙眼發直,「爹,你知道我的夢想是做一條鹹魚吧?」
美人爹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這還是寧粟第一次和他這個老父親談及夢想,之前,她只說過她想做食修,但更多的,她就沒有提及了。
寧粟抿抿唇,「爹,您看我還能鹹的下去嗎?」
寧寂第一次聽到「鹹的下去」這種說法,不過聯想到鹹魚的特性,這句話倒是不難理解。他沉吟數秒,開口道,「當然。待爹的築基丹在修真界落穩腳跟,爹就給你找幾個高階修士做護衛。」
「不必考慮他們的忠誠度,挑選到滿意的護衛後,爹會為你找來蠱蟲,你用母蠱,他們用子蠱,生殺大權全在於你。若是他們不聽話,你隨時可以取走他們的性命,他們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就是他們的掌控者,是他們的神!」
說到「隨時可以取走他們的性命」時,美人爹的語氣是淡漠又從容的,就好像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他認為用蠱蟲控制他人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