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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秦淺露出了一個十分甜美惑人的微笑,「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存在,對吧?」
她伸手一指李老頭身後,「喏,他們來了,你問他們就好。」
眾人全都轉頭,身後卻是什麼都沒有。
下一瞬間,秦淺迅如疾風一般閃出人群,鑽進了後面的樹林。
趁著夜色掩護,轉身進入空間。
哎,她也不想這麼麻煩的。
可是當中消失啥的也太高調了,附近有一個能量系異能者,她得避開他。
「李爺,她跑了!」
有人高喊。
李老頭怒而咬牙,「該死的,追!」
「是!」
異能者們迅速四散開來開始追秦淺。
可是,哪裡還追的到呢?
秦淺利用空間行走,一路繞來繞去,躲避著周遭跟能量有關的異能者。
終於,來到了一處相對荒僻的院落。
這裡看起來不顯眼,其實卻住著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秦淺看了看眼前荷槍實彈的兵哥哥們,儘管沒有幾個是異能者,更沒有能量系異能者的存在。
可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正義威壓,實在是太過強大。
秦淺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一路闖了進去,進入了院子裡。
面前是一幢昏暗的小樓,她走進去,上了三樓。
走廊一條道走到黑,只有一扇虛掩著的門,裡面是亮燈的。
門口站著兩個守衛的士兵。
秦淺閃身,進門。
下一秒出了空間,關門,反鎖。
屋裡的人:????
秦淺看到他的瞬間:????
歐操,什麼味兒!?
她忍不住捏起鼻子,嫌棄地後退了兩步。
不遠處的桌子上鋁飯盒裡還有菜飯的湯,旁邊有一小堆雞骨頭。
周遭衣服鞋襪亂七八糟地扔著,看上去跟遭了賊一樣。
偏偏那一身軍裝乾淨整潔,被一絲不苟地掛在衣架子上。
熨帖又板正。
兩人四目相對,這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長得很是英氣逼人。
看得出來,年輕時絕對是個濃眉大眼的濃顏系帥哥。
此時卻只穿著跨欄背心四角褲,面前的碳爐子上燒著水。
黢黑的臉和白花花的膀子形成鮮明對比。
秦淺看他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腳丫聞個不停,一臉喜滋滋。
似乎在感嘆,今天這臭味太地道辣~
愣怔了一秒,對方訓練有素的軍人本色頓時顯現出來。
迅速掏槍對準秦淺,一雙鷹眼死死凝視著他,「你是什麼人?舉起雙手,蹲地上!」
秦淺好看的小臉兒皺巴成了一團,嫌棄無比地舉起手,右手上,赫然掛著一隻老舊殘破的老式手錶。
對方剛張嘴想繼續呵斥,一眼就看見了那塊手錶。
頓時就愣住了。
他驚疑不定地說,「你……你誰啊?手錶怎麼會在你那裡?」
秦淺剛想動,又被他呵斥住。
她只好無語地蹲在地上,開始解釋自己跟郭老爺子之間的關係。
對方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是俺師父的干孫女?」
「是唄。」
她無奈嘆息。
之前就聽郭老爺子說,如非必要,儘量不要來找這傢伙。
否則你會後悔的。
當時她不懂,現在她卻是不想懂。
救命,什麼味兒啊!
終於,秦淺得到了坐下的資格,把手錶交給了他。
這人,就是外號老爆竹的,國家下派來監督小島進度的軍長。
他是駐島軍方勢力的掌權人
也是維穩的重要人物,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軍職雖然不算高,可,代表的是國家。
平時也出手幫忙維護島上安全,監管石油和礦物的開採。
但明確規定如無必要,不參加島內內政。
除非,有人藐視軍權,跟國家對著幹。
秦淺這次來,就是為了請他出山的。
秦淺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明情況,大叔已經哭開了。
是那種咧著大嘴哇哇哭,他手裡握著那塊手錶,嚎得天崩地裂。
嚇得外面的士兵都衝進來了。
見屋子裡多了個人,頓時警覺地端槍指著秦淺。
大哥一擺手,「出去,你們出去,跟你們沒關係,嗚嗚嗚嗚……」
兩人將信將疑地出門,不明所以。
老爆竹哭了好半天才勉強停下,抽抽搭搭地說,「我師父最近怎麼樣?聽說他之前生了一場大病,我好想去看看他,可是我去不了,嗚嗚嗚……」
秦淺撓撓頭,簡單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只覺得鼻子眼睛都是又疼又癢的,被他腳臭熏得。
她趕緊去把窗戶門都打開了,通風換氣,要不然真的要犯鼻炎了。
對方淚眼朦朧,不懂她為啥開窗子。
一臉無辜地看著秦淺,「你不冷啊?我屋子裡好不容易攢了一點熱乎氣,都讓你放跑了。」
秦淺咬著牙說,「軍長同志,你聞不到屋子裡很臭嗎?熏眼睛。」
他吸吸鼻子,精瘦黢黑的臉上,全都是茫然。
「啊,不臭吧,你是說我的腳……這是五香花生米味的,不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