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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蘭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就是那個偷稅漏稅被舉報,差點進監獄的林叔叔吧?想起來了。]
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肩膀,在林媚嬌泫然欲泣的表情中,摟著我離開了。
只留下林媚嬌成為全屋的笑柄,都在嘲諷她異想天開,熱臉貼冷屁股。
林媚嬌看向齊媽媽,眼淚落下來,楚楚可憐。
[阿姨,您看齊哥……]
齊媽媽嘆氣,也不贊成地看著林媚嬌,並沒有偏袒她的意思。
齊媽媽跟林媚嬌的父親是高中同學,如今都做了生意,林家有困難,她願意幫一把。
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把林媚嬌這個禍害娶進門。
她跟丈夫一輩子拼命工作打拼,為的就是兒子能活的瀟灑自在。
她又怎麼可能讓兒子捨棄暗戀十年的姑娘,去娶一個作精綠茶?
林媚嬌心底一沉,頓時明白了齊媽媽的態度。
看來自己之前散布的那些,齊若蘭對自己鍾情許久,兩家要訂婚的消息,竟然全都是白費功夫了。
可她不甘心,盯著門口漸行漸遠的兩人,暗下決心。
4.
自從上次辦公室的事情以後,齊若蘭開車把我送回家就出差了。
已經兩天過去。
我不敢給他發消息,生怕他把那十萬塊和金手銬給要走。
雖然我知道他們遲早不屬於我,可是,我能多抱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捨不得。
索性,他也沒有理我,大有利用完就甩了我的架勢。
公司我也沒敢再去,就窩在出租屋裡追劇擺爛。
總之,關係就這麼僵住了。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一個機靈,以為是齊若蘭來了。
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有一點期待,又有一點懼怕。
我看了看大金鐲子,眼淚濕潤了眼眶,嗚嗚嗚!
寶貝你就要離開媽媽了,記得想我,記得號召你的子子孫孫全都來我家,聽了沒?
我啵了一口大金鐲子,就去開門。
卻在看清門口人的瞬間,愣住了。
顧昀邈。
他西裝革履,手捧鮮花,一臉疲憊的笑意站在那裡。
我只覺得眼前的景物虛幻起來。
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關門,再打開。
沒錯,真的是我那原本應該老老實實去死的前男友。
[淺淺,我來接你了,現在我身邊沒有人了,你可以回來了。]
呵呵,我嘴角勾起一個笑。
見我笑了,顧昀邈以為我同意了,立刻也笑了。
不得不說這渣男的眉眼真的是好看到讓人心尖哆嗦。
這也就怪不得我當年大學的時候,只用了三秒,就淪陷在了他刷得掉漆的假耐克之下。
當時,真的是覺得這眉眼無比熟悉,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仿佛無數次從夢境中看到過他的眉眼。
那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多,可他從來看都是高冷而疏離的。
外人傳他禁慾,喜男。
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的,直到我終於將他拿下,深入了解他過後才明白。
人家是對窮酸大學生高冷禁慾,對富婆大姐熱情的要命。
他知道自己皮相極好,自然不肯浪費在普通人身上,勢必要掉個大魚才行。
而我家是他當時能攀附上的,最大的大魚。
但是之後我家投資失敗,雖不說破產,卻也是傷了元氣就這麼暗淡下來。
他立刻就攀上了一個40多的漂亮大姐。
為了讓大姐看到他的決心,從來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所謂暖男,當街把我毆打得倒地不起。
大概是想哄大姐開心,拿我取樂,他把我的臉踩在爛泥潭裡。
腳底還轉動了幾下,之後上了大姐的車,揚長而去。
我們已經分手兩年了,前幾天聽說,大姐的老公突然從國外提前回來了。
倆人被捉姦在床。
大姐的老公一怒之下,把他倆當時相連接的地方用502黏在一起了。
後來雙雙送醫。
大姐去了婦科。
顧昀邈去了口腔科。
看來傳言是真的,顧昀邈嘴角還因為掉皮而紅腫未消。
我只覺得噁心,接過他遞過來的花,二話不說就往他頭上掄!
[我可去你二大爺的吧!你以為自己是誰?
你身邊沒人了,你寂寞了來找老子,是對老子的恩賜唄?
你特麼驢糞球包玻璃紙,還想裝進口巧克力是不是?]
手裡的花很快只剩下花杆了,我還是不解恨,飛起一腳把他踹得坐在地上。
看見他一臉花瓣,眼裡全是錯愕的樣子,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當時的我也是這般狼狽,他叫我出去見他,我特地穿了新買的裙子花了妝。
最後新裙子滴滿泥水,臉上的傷口裡滿是泥巴和粉底。
當天我去報警,警察把他帶進局子。
可我這邊的訊問還沒結束,大姐就來把他領走了。
當時我家風雨飄搖,大姐派人甩錢息事寧人,我知道自己鬥不過,識時務地拿錢跟顧昀邈斷了聯繫。
大抵也是傷心過一陣子,但是現在再看見他,只覺得作嘔又反胃。
顧昀邈先是憤怒地瞪著我,似乎想罵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