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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幅樣子倒讓她想起來她從前在社團的時候了,一個社恐小學妹被人搭訕聊天時也是低頭摳手裝死,跟離淵現在一模一樣。

    「……」不會吧。

    寧枝忽然沉默了一下,猶豫著,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師尊,您有多久沒和人面對面談話了?」

    離淵似乎是沒想到話題怎麼忽然從雲破月扯到了他身上,愣了一下,回道:「記不清了,約莫有個數十年吧。我不太習慣與修士交流,怎麼了?」

    寧枝:「……」

    她好像明白為什麼數百年前他這麼厲害還是個散修了。

    作者有話說:

    《關於我以為我的師尊高冷不理人但實際上他只是社恐這件事》

    感謝投出地雷的寶:匆匆忙 1個

    第20章

    ◎嗷◎

    寧枝在給離淵講述記憶幻境中發生的事時,一絲疑惑忽然浮上心頭。

    欸,魔修破月受了重傷顯然是跑不遠的,為什麼離淵不繼續去追,反而留在原地問起她玉佩的來歷呢?

    而且……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離淵在觸碰玉佩時神情似乎是有些懷念。  

    寧枝眨眨眼,這是天昀子邵青瀾的玉佩,難道離淵和他相識?

    「好,我知道了。」等寧枝講完,離淵輕輕頷首,她所說的雲破月在百年前放出魔將引起魔潮,正是他所經歷過的。

    離淵終於還是把視線放到了寧枝身上。

    他記得自己這弟子說患了不治之症,這廂一查探,果然身體虛弱無力,竟是連維持自身周天法力運轉都做不到了,如同沒有修煉過的凡人一般。

    他不擅長與人交流,沉吟片刻,終於擠出句話:「宗門試煉已經結束,辛苦你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寧枝卻壓根沒想結束話題,追問他:「師尊,你可知道天昀子邵青瀾麼?」

    「自然知曉。他是我多年故友,不過已經在百餘年故去了,這座府邸就是他之前的居所。」

    不過世人皆知天昀子,卻鮮少有人知曉他的本名。

    寧枝從儲物袋裡掏出那些和邵青瀾對話的紙張,還有那碎成兩塊的玉佩,一股腦擺在冰涼的石桌上。

    她隱去了自己的能力,繼續瞎編。

    「弟子被困在血炁陣中的時候,一道意念自稱邵青瀾,與弟子說了這些,還告知了弟子血炁陣的解法,尋到了這塊玉佩。」  

    少女動作有些笨拙,不小心帶出來本書掉在桌上,又慌慌張張趕緊拾起塞了回去。

    離淵無意窺探弟子的隱私,卻不小心從紙張的縫隙中看到隱約幾個字:合歡、師弟愛我。

    離淵:「……」這,這。

    善解人意的他為了不給弟子造成尷尬,立刻偏過頭去,假裝沒看見,直至寧枝喚他。

    「師尊你看。」

    寧枝絲毫沒發現他的異常,把紙張按順序擺好,示意離淵看。

    而且就算發現了也問題不大。

    先前都被破月姐姐看到過了,也不差這麼一回了,還是那句話,只要她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離淵看完後表情微沉,因為這塊玉佩中的確殘存著天昀子的法力,他先前還以為只是他的遺物而已。

    莫非,是天昀子留下的一縷殘念?是了,這樣也就說得通了,會主動出來救下雲破月。

    離淵放下紙張輕輕嘆氣,「你拿出這些,應是想從為師這裡知道些什麼,問吧。」

    寧枝頓時眉開眼笑,這個師尊雖然社恐自閉數十年,但腦子轉的還挺快的嘛。  

    她清了清嗓子,直接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師尊,天昀子說雲破月是他的徒弟,就真的只是徒弟嗎?沒有別的關係?」

    「師徒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離淵不解。

    寧枝眨眨眼道:「就是師徒戀啊,師父跟徒弟談戀愛什麼的,話本子裡很多的,不僅有師父,師祖什麼的都有呢。」

    離淵遲疑了下,表情若有所思,「沒想到現在修真界已經這麼開放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天昀子與雲破月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曉,當年他收雲破月為徒時我在閉關,待我出關後正值魔潮降臨,也沒有時間問他。」

    「不過天昀子活了數千年,教過的弟子少說也有數百名。他為人正直,為師從未聽聞過他與弟子發生過什麼情感糾葛,傳聞向來都是誇讚他教導有方、待人寬厚。」

    說不定是道貌岸然,偽裝出來的一副端方君子的樣子呢。

    寧枝撇撇嘴,她心裡還是偏向雲破月的。

    因為女孩子嘛,心思本就細膩,若是邵青瀾真的像離淵所說的對待雲破月如同師父對待普通弟子一樣,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她又怎麼會被釣成那個樣子呢。

    眼下關於雲破月和邵青瀾之間看來是問不出別的了,寧枝問起了另一件她非常在意的事。  

    「師尊,你說天昀子已經故去很多年,他是因為什麼而……?」

    離淵墨眸微慟,靜默了幾息,只說了一句話。

    「人的一生壽命是有限的。」

    修士的壽命要比普通人長的多,但即使再厲害的修士,沒有突破大乘期歷劫成仙,壽命都會有終結的那一天。

    寧枝瞭然點點頭。

    她見離淵在說完後心情有些低落,便知趣的沒有繼續再問問題,與應遲宴一起,跟著離淵出了清都。

    清都外守著的一眾人一下子撲了上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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