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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空的洞穴內,寧枝看著少年頭頂那片閃動著雷光的劫雲,陷入了沉思。
正常修士築基是要有雷劫的嗎……?她記得好像不用啊?不都是靜坐一兩個時辰嘎一下就成功了嗎??
寧枝眨眨眼,難道,這就是屬於主角的特殊之處?
墨翎遠遠看著劫雲下的那道身影,他並不意外會有雷劫出現,天生魔物,妄想修正道,自然不為天道所容。
修士的雷劫一般都只是天道用來磨礪修士降下的,即便不能抗住也不會死在劫雷之下,而這片劫雲卻不同,道道帶著凌厲殺意,想致他身死道消。
墨翎不理解少年的想法。
為何在知道自己無法修正道的情況下,還要如此堅持?明明只要放棄正道,前往魔界修魔,不出幾月便能統領魔界成為新一任的魔主。
到那時別說是他了,就是他的主上魔將危堯,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乖乖臣服在他腳下。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強大實力,萬魔臣服,一邊是資質極差受盡白眼與嘲諷,最終用盡全力也得不到天道的認可,是個聰明人都會選擇第一種吧?
墨翎看不懂,他索性不看了,離開了洞穴,遠遠尋了個安靜的地方等著。
以他的判斷來看,少年必活不過今夜,不過嘛,天生魔骨不死不滅,就算這副身軀死了,之後也會再次重生。
墨翎靠牆閉上眼,這些都跟他沒關係,他的主上只有一位,現在也只是為了完成雲公主的任務而已。
就是不知道明日寧枝知曉自己的師弟死於劫雷後,又會作什麼妖了,想想就頭疼的要命。
寧枝總覺得那片劫雲不太對勁。
一道接著一道往下劈,都不給人緩衝反應的時間,不像是為了磨礪根骨來的,反而像是……想殺了他?
寧枝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搖搖頭,估計是錯覺吧,怎麼可能呢。
不過應遲宴明明只是築基,劫雷為什麼看上去跟人家金丹期的差不多?奇怪。
寧枝在一旁撐著臉等著,修真界的劫雷只會針對渡劫的人,就算不小心碰到也會如同虛無一樣從身體穿過,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會誤傷到她。
時間慢慢過去,寧枝逐漸適應了周圍的轟鳴聲,困意陣陣襲來,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噪音終於停下,寧枝靠著牆昏昏欲睡,還一時之間不適應起來,隱隱覺得有空空的嗡鳴聲,忍不住皺皺眉,努力睜開眼。
模模糊糊的視線中看到一個清瘦人影有些踉蹌朝她走來,寧枝揉揉眼睛,嘟囔道:「結束了呀。」
她困的意識不清,努力的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話一骨碌說出來,「恭喜師弟成功築基,又往飛升邁了一大步!將來努力修煉肯定必成大器,加油!」
說完,寧枝就想倒頭回去就睡,結果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了手腕,寧枝沒有防備,他稍稍用力一拉,便一下倒到他懷裡。
「哎?!」
少年的身體很熱,幾乎是發燙的程度,動作有些遲緩,慢慢將毛茸茸的腦袋搭在她肩上,柔軟的髮絲蹭的頸窩有些癢。
寧枝睡意頓時消散,瞬間清醒了很多,張著手不知所措,「應師弟?你怎麼了?」
少年沒有回應,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想搭理她,寧枝小心翼翼想推開他,查看他的身體狀況,結果剛一用力就被拉的更緊,灼熱的氣息縈繞在頸窩。
來回幾次無果後,寧枝叫他的名字,「應遲宴?」
她決定跟他商量一下,「你先放開我一下,我看看怎麼了,好不好?」
顯然商量也是無果的,因為她剛說完,脖頸處兀的一痛,似乎有什麼鋒銳的東西刺破皮膚,像是在做什麼標記一般。感受著血液流失,寧枝痛的抽氣,她知道那是他的牙齒。
嘶,男主是屬小狗的嗎,怎麼老是咬她,這已經是第二回 了。
寧枝覺得他好像沒什麼意識的樣子,難道是被劫雷給劈傻了?她能感受到少年身體微微顫抖,是在害怕還是因為什麼……?
她不知道。
寧枝輕輕嘆氣,抬起一隻手來,打算摸摸他的腦袋,安撫一下情緒,「你要是很難受的話就靠一會吧。」
胡亂的揉了兩下腦袋,寧枝感覺到食指忽然碰到了一處軟軟的東西,熱的,好像還帶毛。
欸?
她探究的朝那處摸了過去,結果這下才剛碰到,還沒摸清楚,少年忽然動了動,躲開了她的觸碰。
寧枝越發好奇了起來,用了力氣,仔仔細細循著摸過去,終於抓到了那東西,少年身體輕輕一顫。
豎著的,頂部尖尖的,柔軟的毛茸茸的,會輕抖、還帶著熱意明顯是活的,寧枝怔了怔,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這種手感,怎麼那麼像……
貓耳?!
寧枝咽了咽口水,放開這隻,往旁邊摸過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一隻一模一樣的,也是毛茸茸的,明顯兩隻是一對。
雖然和貓耳摸起來的感覺很像,但形狀上似乎不太對,要比貓貓的耳朵更長一點。
寧枝:「……」
難、難道說男主其實是……
一片毛茸茸不小心蹭過她垂著的那隻手的腕間,這輕輕絨絨的觸感,一下子讓她明白了是什麼。<hr>